唉声叹气(2 / 3)
齐锐被父母分了心,向北愈发苦不堪言。
她能感受到项南像一条毒蛇似的,有计划有预谋潜伏进她的生活里,好像蛇打七寸,怎么触及都是自己的软肋。与齐锐短暂的分离似乎让她更有时间来应对项南的sao扰,可每每又在自己即将放弃的时候,被项南以齐锐为名威胁,她只能乖乖放弃。
心里暗道齐锐这个傻子不清楚自己为了他忍了多少恶心在和一个人渣周旋,也明白她确实已经上了项南设下的贼船,每走一步都要小心翼翼。
重新恢复联系的第五天,项南开始要求和向北视频对话,时间在晚上。因为项南从中作梗,齐锐不得不前往外地进行谈判,他一了知道齐锐没有陪在向北身边,所提的要求也愈发过分。
向北经历了先前的惶恐,隐约判断出这人的龌龊意图,思前想后,她答应了他的要求,和他晚上视频通话。但说是视频通话,其实自己也悄悄设置的摄像头,录下两个人交谈的所有画面,以备不时之需。
视频可以全程消极对待,即便有项南的要挟,她的表现也很不配合,懒懒散散,带搭不理,但是几句话,已经0透了项南的意图。
回想当时,骄傲的自己为什么会着魔一般ai上他,原因无他,他们是一类人。
也许当时的她还不能很好的辨别他男s的身份,但他确实是将某种独属s的压迫在生活中贯彻始终。她的x子外柔内刚,自然不可能处处随他意,他也能感受到她的抵抗与依赖,后面在得知她也有s倾向之后,他的引导转换失灵,两人就此分道扬镳。
她以为自己就是项南生命中的一个过客,但其实,这个过客也留下了一点微小痕迹,b如现在,能够让他舍得花下大心思来来笼络她,洗脑她,渐渐达成她与他都曾经妄图的幻想,让对面这个始终叫嚣的人,做自己胯下的狗。
眼下她为情所困,成了他现成的猎物。
其实这种里番发展是必然,只是当事情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时,她不免觉得好笑。
他在试图与自己玩一种养成命令类游戏,向北在着迷网调的时候,也在这种玩法上下过心思研究,项南隐藏其中的意图被她一眼看穿。
只是向北根本不听,也不理睬他的说辞。单是敷衍,看他还能起什么风浪。
项南在洗脑这里下不了手,只能接着从齐锐入手,向北伪装的可怜兮兮,却是丝毫不让,两人僵持再三,项南到底没能让向北做出一丝一毫的退让,而向北已经看穿了他的所有想法,回顾着往日的迷恋,看着他们烧成灰烬。
齐锐出差回家,这一趟跑下来,情形不算太乐观,又想到老丈人将要莅临,头大的可以。和向北试图亲热,发现向北有些莫名的低落冷淡,不似平常一般对他依恋有加。在忙着哄向北的时段里,他的未来丈人,到了。
向前和曹月娥这对夫妇,对未来nv婿的第一印象,是高。又高又壮,像一块铁板。立在向北窄小的家里,显得本来不大的空间愈发b仄。
身形瘦削的向前站在准nv婿面前,仰望许久,半晌说不出话,最后还是妻子打破了沉默,给齐锐递上特产。
向北这趟“结婚”可谓是先斩后奏,虽然给父母留了一点时间来缓冲,但两人即便赶到了苏州,对向北的埋怨也没有完全消散,齐锐作为拐走向北的“野男人”,自然也得不到夫妇俩太好的脸se。
向氏夫妇老于社交,面子上的功夫做得足,可在这背后,是拒人于千里的冷漠。向北相信齐锐肯定感受到了,在一旁装乖宝宝的自己都不由犯了尴尬癌,齐锐却还是一如既往地厚着脸皮,大大咧咧地同向氏夫妇唠闲嗑。
向北的小家是单身公寓,没有客房,实在塞不下这一家三口。齐锐给他们定了附近的五星酒店,待到夫妇俩收整完毕,齐锐驱车,拉上向北一家去松月楼吃饭。
从酒店去松月楼的路上,向氏夫妇要b来时活泛不少。向北坐在副驾驶上,就见齐锐得意地向自己使眼se,向北冲他翻了个白眼,心说齐锐还真是小瞧了自己的父母,向氏夫妇最擅长的就是先礼后兵。
这顿晚宴,有够齐锐喝一壶了。
向北多少存了点幸灾乐祸的心思,想看齐锐吃瘪。事情的进展也果然如自己所料,父母完美还原了平素的教师本se,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询问犯人似的盘问起齐锐。齐锐这一路勉强算是应对如流,但在品尝菜品的间隙,他免不了发微信同向北诉苦。向前和曹月娥看着和蔼,审他却咄咄b人,气势十足。在这二位面前,他仿佛一下回到还在调皮捣蛋的学生年代,在全班同学面前被老师公开处刑。
“所以说,小齐你是自己创业才有了现在的这一切,但家里本来的条件一般。”向前将齐锐先前所讲的创业经消化完毕,得出了一个简要结论。
“对,我家给我的帮助几近于无,现在的这家公司是我大学时就创建的,一直走到现在,正在进行新一轮融资。公司的基本盘不错,未来很有发展前景,叔叔您不必担心我会突然破产,况且就算破产,我也绝对不会连累到小北,我向您发誓,小北在我这里一天,我就绝不会让她吃苦受累。”
“这种话现在说出来,都是好听,不可信。”曹月娥不以为然,“归根结底我们最关心的还是你们俩的感情。你的人品如何,平常待我们nv儿好不好,能不能给她幸福,你的家人x格如何,我家nv儿嫁到你们家会不会吃亏……”
察觉到齐锐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y,向前及时跟进,“怎么,难不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方便和叔叔阿姨说?”
齐锐微微低下头,“是这样的叔叔,我不清楚小北有没有同你们说过我家那边的具t情况……我基本是由姥姥姥爷带大,目前老两口的身t还算y朗,可以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那你的父母呢?”
“我妈已经去世很久了,至于我爸……以前我没和小北说太细。是这样,我和我爸已经断绝关系很多年了,这辈子也不会再来往。老家那边我只有姥姥姥爷需要照顾,但他们两口子也不愿意我这个小辈回去。所以实际上,我家只有我这一个人,你们不用担心她会在婆家受委屈,平时充其量也就是我委屈委屈小北,何况我也根本不会委屈她。相反,她倒是喜欢委屈我。”
夫妇俩面面相觑,曹月娥尽可能使和蔼下来,“齐锐,虽然这可能会触及你的伤心事,但能和我们具t讲讲,你家中发生了什么事吗?”
nv人问询的语气听起来多少像向北,齐锐恍惚了几秒,像是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狠狠点点头。
看齐锐这副壮士割腕的模样,向北心里一下起了不好的预感。齐锐的过去始终蒙着一层薄薄的雾,因为她能感受到对方的隐痛,也感谢他对她那些“小秘密”的尊重,所以对齐锐的过去,向北从来不提,不问,即便心里始终存着那一分好奇,她也觉得这应该由男人主动开口,而不是自己牵头。
现在谜底要解开了,可坦白的时机又是这样差。向北直觉认为,齐锐的坦诚相见,可能会适得其反。
她不顾父母惊诧的眼神,直接扳过男人的肩膀,半是问询半是命令,“老齐,如果不想说,你可以不说的。”
向北这一路一直没怎么说话,只是尽职尽责地扮演父母面前的乖宝宝。她的沉默也给了父母一定错觉,起码曹月娥一直认为,是齐锐这个大尾巴狼给不谙世事的向北下了汤。可看两个孩子的神情,似乎这一切又非她心中所想。
齐锐也在诧异,向北居然会在这个时候突然强y起来。心里明白nv孩对他的关心,他看着对方明亮眼眸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