醋意(4 / 6)
他顾不上以前三人私会的秘密,只是把自己的猜测告诉母亲。
没想到换来的却是母亲的怒火中烧。
母亲气恨自己去那里做那样的荒唐事,但她显然更气愤于华彬嘴里的那个猜测——
“你有什么脸面去胡乱猜测别人?同样都是去,为什么人家扣帽子扣不到谢明远头上?人家谢明远是有脑子,这种脏事是谁沾都一身腥!”
“他就算每天到处厮混,人家也知道掌握分寸。你天天跟人家一起,人家的明事理你却半分都学不到!”
也许是太气了,那时候华家在政坛上一蹶不振,加上自家唯一的孩子即将迎来牢狱之灾,母亲一时都有些口不择言。
说来也是凑巧,自己由于留过一次级,所以那时候几乎是掐在了成年的点上,不再适用于未成年人保护法。
再后来,他总算见识了他父亲总是在家中破口大骂的王家的老二。
不过是在法庭上,他坐在被告席,那个四十多岁的老男人坐在听众席上。
苏甜甜站在证人席,却不住地把瑟缩的目光投向那个老男人。
那时他对苏甜甜的恨意是有的,却也不如谢明远来的强烈。
他几乎都快要坚信了谢明远的知情。他那天一定去过现场,只是他采取了旁观者的态度。
但更多的恼意,却是来自于一开始谢明远的那个提议。
如果没有他胆大包天拉着自己做那种事,自己会这样吗?
但他似乎全然忘记了,自己虽然排斥,却从未有过明确的拒绝。
谢明远那天没有去,他还在专心致志地准备高考,准备接手他父亲的产业。
他就那样坐在那里,低着头,连看着那个台下罪魁祸首的男人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最让他恐惧的是,也是直到后来他才知道——
最开始的几次,他们三人晚上在公园忙于做事时,谁也没有看到过那隐在暗处蠢蠢yu动的人影。
那个王家的二伯就那么一直隐在暗处,不声不响,看着他们这几个年轻人激烈地纠缠。
他怕是都已经习惯每周五在那蹲点了吧?
华彬一直到现在都很难想象自己当初刚知道一切时是什么心情。
此刻,他一想到这些,都觉得想吐,但又只能憋在心里。
传闻中的王家二伯就是个心b天高,还生冷不忌的人。他的好se和他的自大几乎是驰名的。
所以,后来的强j,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个必然事件了吧?
以那个老男人的德行,他会只站在一边看着?
只是那天恰好,自己和谢明远都不在,天时地利人和,助这种禽兽成了事而已。
直到今天,梦境里,现实里,都仿佛还有法官那一锤定音的判决。
“被告人华彬,19岁,于4月28日实施对被害人苏甜甜强j及施暴行为。据调查,该行为属于有预谋,经过长期策划的犯罪活动。其犯罪x质极其恶劣……”
那时,整个z市大街小巷谈论的几乎都是这件事。
所有人都要求对这个刚刚成年的恶魔给予最严厉的惩罚。
最后,苏甜甜休学,然后在离开学校后不知所踪。
华彬却在最后时刻,在看守所内,看到了他许久未见的爷爷。
老人家虽然早已离开政坛多年,但其威望犹存,是那时华家掌权的父亲难以企及的。
他在位时,为人雷厉风行而不失亲和,向来也都是只有别人欠他的人情,没想到却得在这种境地下几乎力殚财竭。
“那时候真的是对谢明远失望透顶,”也许是提及往事,他的意识仍是清醒:“但时间长了,再想想第一次见到他那样子,我竟然天真的对他抱过希望。”
“他也不过是运气b较好而已,”他满脸的嘲讽,“如果有那么一天是他和苏甜甜一起去那个公园,他一样也会成为嫌疑人。只不过是因为监控每回拍到的都是我跟在苏甜甜后面去那个公园而已,那群猪脑子的警察才会觉得是我。”
“不过也是啊,”他的眼睛已经隐隐透出些sh润,“就算谢明远,苏甜甜也si都不会指认他吧。”
他早已忽略了坐在对面头都快要磕到桌子角的覃盏,仍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絮絮叨叨,“现在王家和他们谢家早就扎成一伙啦,搁哪儿还有华家的地呢?就算我能真正站在世人面前,我也明白别人会是什么态度,对我,对华家……”
他抬起朦胧的醉眼,盯着对面已经完全趴在桌上的覃盏。
nv孩的眉头紧蹙着,脑袋枕在伸直的手臂上,今天的她没有扎头发,长长的头发如流水般向一侧倾泻而下,他清醒地看到她左边颈侧的一颗红痣。
之前几次还没看到过这颗痣。
他不由伸出舌头t1an了t1an自己左侧那颗尖尖的虎牙,拿出了手机。
再打开滴滴之前,他犹豫片刻,先打开了相机。
卡擦一声,画面上nv孩由于脖颈弯曲,长而稀疏的睫毛与那灯光下愈发鲜yan的红痣在他眼中相得益彰,也愈发诱人。
等到手机再次响起,司机打来电话,他才绕过桌面,搀扶了早已醉成一滩烂泥的nv孩。
覃盏隐隐约约觉得自己被人架起,意识也不由自主地指挥着脚步踉跄着跟上。但她此刻满脑子都是华彬刚刚给她讲的谢明远在高中,自己所不知道的那些过往。这种仿佛刚刚重新认识一个人的冲击更是激得她更加悲哀起来。
她忽然觉得好气,心里都是说不出的憋闷。
华彬刚刚把她驾到小酒馆门口,忽然发现拖不动了。
nv孩另一边的手si命抓着门把手,开始撒泼。
“我不要走!”
他刚愣了一下,矮身想去掰那只手,此时他的侧脸擦过nv孩早已嫣红的面颊,两人离得极近,他却清楚的听见nv孩低低咕哝的声音:“你也不要走。”
那一瞬间,他仿佛如中了魇一般,sisi的盯着nv孩。
覃盏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说了些啥,只知道身边有个人离自己太近了,那个人把自己抱上车,又说了些话。
然后,那个人好像贴着耳朵对自己说了一句。
“是你自己认错了人,可不要怪我。”
华彬让车把自己和覃盏送到了小区门口,然后又把覃盏从车上抱了下来。
小区里有辆黑se的奥迪a6,打着前灯,暗暗地照在那株半高的香樟树上。
华彬抱着覃盏直接就进了单元楼,在覃盏身上0了一圈,nv孩身t柔软,不一会他就在对方的k子口袋内0到了钥匙。
直到头顶传来嘭的一声关门声,谢明远才慢慢关闭前灯,从车内缓缓走出来。
车外的空气又sh又冷,但即使如此,也让他心里的炙烫无处可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内外温差太大,他觉得自己整个右边的脸颊有了隐隐的ch0u搐感。
然后带动肩膀也有了隐隐的颤意。
他这回来f市,就连自己最信任的几个心腹都没有带,自己驾车,从下午见完母亲,就从家里出来,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往f市赶。
他只记得覃盏住这个小区,但他不知道他住哪个单元,几楼。于是他就在这里等。
然后就看到了这幅景象。
唉到底让不让男二上nv主呢,这是一个问题
本文打的是1v1的标题,那结局肯定是1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