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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珣渊与沈常青对视了一眼。
“爱锅牛蛙馆的原址是爱侽妇幼诊所?”沈常青道:“别是个黑心诊所吧?”
卫珣渊的眉峰轻蹙,他将地图抽出来,走出门外。
高丙正在门口兀自翻着白眼,口球忽然被人扒拉了出去,他正欣喜若狂,对方的两根手指却伸进了他的嘴巴里,捏住他的舌头扯出来。
“我问你话,你老实回答,不然我就扯断你的舌头。”卫珣渊冷冷道。
高丙目眦欲裂,浑身直打哆嗦,而后艰难的点了点头。
“爱侽妇幼诊所你查过吧?是谁经营的?主营什么业务?跟郭仁怀有什么关系?你想好了再回答,我只给你一次机会。”卫珣渊说。
高丙的眼珠子飞快的转了两下,又点了点头。
卫珣渊撤了手。
舌头弹回去,高丙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呛死。
“堕胎!”他上去不接下气的说着,生怕卫珣渊拿他的舌头开刀:“他们是堕女胎的!无论怀孕多久,哪怕快临盆了也给堕!偶尔会有母子双亡的情况,但也只是少数!那老郎中有独门手艺!能算性别!郭仁怀带着媳妇儿找过他,那时候预产期没差几天了,硬生生给拉出来掐死了!她媳妇儿被麻晕了不知道,还当是自己死产呢!这算杀人了对不对?郭仁怀不敢说呢!我只当是抓住了他的把柄”
“天爷!”赵永在一旁听得犹如五雷轰顶,“这么阴损的事情!可不得有报应吗!你怎么还敢给他们定风波啊!”
“堕胎而已,医院里还堕呢!有什么的!”高丙嚷嚷道:“那诊所关了之后,老郎中回家接私活,也没见他怎么着,人家活了九十岁,上个月才寿终正寝的!他都没事儿,还能有啥事儿啊!”
“他当然没事儿。”沈常青环起手臂冷声道:“他的冤孽全被困在那处地皮上了,也全都承在郭仁怀身上了。”
卫珣渊的瞳光幽冷。
“解铃还须系铃人。”他轻声道:“走吧常青,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货就交给你了。”沈常青掂量着口球抛给赵永:“想让他死的话,把他身上的胶带都拆了就行。”
高丙的眼睛瞪到要脱框。
“你们这两个妖道!邪祟!你们害我!段家会来替我做主的!!他们很快就会到了!等着!”
他的叫骂声化作呜呜咽咽,沈常青与卫珣渊两人充耳不闻,走下坡子。
“妖道,这是我今年没骂的最惨的一次。”沈常青说,他忽而停下脚步,面色微变,在卫珣渊肩头拍了一下,伸手指着几十米开外的下坡处,“阿渊,你的车被人围观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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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车模啊?”
沈常青的这句话其实说的不够准确。
与其说是车被围观了,不如说是整个双井西路都被大批穿着整肃的安保队伍所包围,他们甚至在路口拉起了黄色的封锁线,封禁外人进入。
“这是什么阵仗?”沈常青有些惊诧,侧了侧身体用路边的栏杆掩住行迹:“政府办公吗?”
“不,是段家。”卫珣渊低声道。
沈常青闻言猛地一怔。
素闻宁城段家吃皇粮,有政府做靠山,却不曾想真见着了是如此夸张的做派,连公共路段的进出权限都能控制。
“他们此番来做什么?”沈常青警惕起来,沉声道。
卫珣渊不语,只静静的瞧着那挑起黄线进入的一男一女。
女的是个长发的妙龄女郎,手里握着个悬着大钻石挂坠儿的手机,身上穿的带的无一不是当季奢侈品新款,珠光宝气,贵气逼人;男的梳着一个油光光的飞机头,生的细眼厚唇,穿着一件真丝的花衬衫,拇指上套着个金玉扳指。
亦是这二人在他的跑车旁边转悠个不停。
段瑶今天是穿着华伦天奴的高跟鞋出来的,面对这一把子的上坡路,整个人都不太好。
“哥,背我上去!”她侧头对着段琛道。
“背不动。”段琛一口回绝了。
“我这么瘦你背不动?你骗谁啊!”段瑶气的一跺脚:“让女孩子在外头吃苦受罪,你有没有点男子气概!”
“谁让你穿高跟鞋出来的,你还当今天是出来参加巴黎时尚展的啊?活该。”段琛说。
“你好意思说!今天这就该是你的事儿!拖我出来做什么!”段瑶道。
“什么叫就该是我的事儿?合着咱家所有要命的苦差事都该是我做呗?”段琛冷笑道。
“本来就该你做,男主外女主内,这不是自古以来的传统吗?”段瑶说。
“你主内么?内也没见你主。”段琛说。
段瑶噎了两秒,振振有词:“女孩子本来就是要富养啊,我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有错么?男孩子才要多锻炼锻炼,反正咱爸以后又没打算把家主的位置传给我,是你,我的好哥哥,以后要堪当大任的。”
“你这话有种到四姥姥跟前说去。”段琛说:“总而言之,今天是咱爸点名指定咱俩一起出来定风波,你逃不掉,也休想躲懒!惯的你。”
“你!这里哪儿就有什么风波要定啊!都是群无聊的乡野穷人大晚上不睡觉发梦发出来的,但凡他们有丰富多彩的夜生活,也不至于睁着双眼睛去见鬼!”段瑶气结,一阵乱骂后,伸手指着段琛的背影怒骂:“混蛋你!听见我说话没啊!耽误我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