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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宣布婚讯后的地把手伸进宽大的浴袍,自顾自话:“现在呢?”
杨修贤怕痒,弓腰蜷缩,笑得浑身颤抖:“别、别摸了,怎么可能还有……”
手心的肉感鲜明,但没有赘肉,软软的,轻易就陷了进去,很容易就能掐住指痕的样子。
这下,痒的就不只是杨修贤了。
陈一鸣的心脏很沉很重地撞了下胸腔,触摸腰腹的手微微停顿。
杨修贤趁着这个机会逃离魔爪,有些生气地锤了下陈一鸣的肩膀:“喂,陈一鸣!怎么说我也是你前辈!”
浴袍散乱,能看到里面的旖旎风光。
陈一鸣怔怔盯了几秒,突然动了起来:“我该去洗澡了。”
说罢,几乎是逃着进了浴室。
杨修贤莫名其妙,以为自己刚刚的责备过了头,碰到了小少爷不知哪根玻璃心,只得跟着去了浴室门口,好脾气敲门。
“抱歉,玩笑开得有点过。”
浴室里的水声很大,杨修贤提高音调又重复了一遍。
这才听到陈一鸣的回应:“不,是我的问题。”
有点压抑,有点沙哑。
杨修贤没在意,他需要去给自己冲杯咖啡,也顺便给陈一鸣倒了杯。
可直到杨修贤吃了早饭,整理完所有餐具,陈一鸣的澡才洗完。
杨修贤想喊他:“一鸣,我给你冲了咖……”
没想到湿着头发的某人,就往他那儿瞟了一眼,立刻冲进了房间。
然后,是关上房门的声音。
杨修贤:……
杨修贤:不会真在闹别扭吧?
他可不想刚开始工作的地从一夜,变成了一周。
酒店不可能再住,陈一鸣在郊区有一套以朋友名义租的房子。
前三日,尝到甜头的陈一鸣仗着没行程,连床都没让杨修贤下,没日没夜地鬼混。不过杨修贤没再让陈一鸣在身上胡乱留痕迹,防止妻子起疑心。
的杨修贤。
何非捂着手机收音孔挤眉弄眼,用口型比着“陈一鸣”三个字,看得杨修贤直皱眉。
等回过神来,自己已经在开车前往医院的路上了。
可怜的男孩趴在后座上哼哼唧唧,杨修贤叹了口气:“何非给了你什么好处?”
男孩喉管也有受损,说话很艰难,报了个杨修贤从没在何非那里听过的剧名,说是演男三。
杨修贤有点头疼:“为了个男三而已,值得吗?”
男孩含泪点头:“我已经很久都没有接到有台词的工作了。”
走小门进了医院,收治的医生见怪不怪,直接把人推进了手术室。
杨修贤在门外心情复杂,他向来知道这个圈子里的弯弯绕绕,初来乍到的时候也碰着不少。
何非若是真只想要他的身体,总有的是手段。他之所以能干干净净花天酒地地潇洒玩一遭,多数是仗着何非的偏爱。
得了便宜的人,还装着高风亮节。
手术很快就结束了,护士推着男孩进了病房,医生在门外嘱咐。
明明是专业词汇,却听得人面红耳赤,杨修贤听了个大概,一心只想快点撂挑子,医生刚出门,他便紧跟着逃出了病房,一下躲进卫生间。
杨修贤涉猎有限,刚才囫囵吞枣记住几个词汇,现在一回想咀嚼,画面感十足。
他匆忙洗了把脸降温,突然身后的隔间门打开,有人提着他的后领把他拖进了隔间。
还没来得及惊呼,双唇就被牢牢捂住,摁坐在马桶上。
“几日不见,你都能把人玩进医院了。”是陈一鸣。
他穿着病号服,带着病人的手环,看不出是哪里生病了,脸上没有病气,还是令杨修贤一眼惊艳的漂亮。
然后,陈一鸣用他那张漂亮的脸蛋,语调暧昧而又温柔地说。
“被玩坏的,不该是你吗?”
25
杨修贤没有表现出太多震惊,也没有因为陈一鸣的话而生气。
他挣脱开陈一鸣的禁锢,开口第一句问:“生病了?”
陈一鸣眼底闪过一丝动摇:“少给我假惺惺。”
杨修贤没理,去看他的手环:“骨外科……哪里受伤了吗?”
说着,就想去撩陈一鸣的衣摆,检查他身上的伤口,被陈一鸣一把抓住手腕。
“杨修贤!”像是为了报复一般,陈一鸣把这三个字说得咬牙切齿。
可说完了名字,又不知该骂什么,仿佛被丢弃后有恨无处发泄的狗子,瞪红了双眼。
杨修贤任由他拽着,哄孩子一样轻声问:“现在还疼吗?”
陈一鸣沉默许久,终是吐出一个字:“疼。”
杨修贤有些慌:“哪里疼?是拍戏伤到骨头了吗……”
陈一鸣红着眼:“你说我哪里疼。”
杨修贤清晰地看到陈一鸣眼底深处,努力砖砌起的冷漠铁壁下,不断膨胀的委屈。
杨修贤刚想说话,口袋里的手机却不适时宜地震动。
是何非,杨修贤专门为他设置了特殊提醒。很明显,陈一鸣也知道这件事。
果不其然,陈一鸣脸上重新浮起恨意:“他还真是神通广大。”
周围太安静,应该是陈一鸣的助理在门口拦人,这让电话里何非的声音异常清晰:“修贤,我忙完了,要去医院帮你吗?”
若是平时,杨修贤早就用“快把你这烂摊子接走”怼回去了,可现在,陈一鸣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嗯,你快过来。”
何非瞬间察觉到了异样:“怎么,有谁在你边上?”
手机被夺走的同时,双唇被狠狠咬住。混小子牙关没轻没重,犬齿刺破下唇,惹得杨修贤嘶了一口凉气。
故意要让电话那头的何非听清,陈一鸣吻得粗暴而霸道,他刻意纠缠杨修贤的舌尖,湿润黏稠的唇齿声清晰地在耳边回荡,还有杨修贤微弱的哼吟。
何非在电话里轻笑,没有说话。
这引得陈一鸣愈发放肆,他把手按在杨修贤的腿间,隔着布料缓慢揉弄,让杨修贤颤抖忍耐的声音变得更大。
杨修贤想推拒,但顾虑陈一鸣身上的伤,根本无从下手,只能紧紧拽着陈一鸣作恶的手腕,退到无路可退。
“我劝你对他好一点,陈一鸣。”何非极其平静地开口。
陈一鸣动作一顿,没有松手。
何非的声音里带着不怒自威的压迫感:“你现在还有资本任性妄为,完全是因为修贤舍不得。”
“我确实是靠女人成功的东西,不像你含着金钥匙长大。但你要清楚一点,陈一鸣,我有本事让你大红大紫,也有本事让你回家继承家业,乖乖当个小少爷。”
“所以,还不放手吗?”
陈一鸣像是僵住了,他松开杨修贤,原本满溢的骄横和愤怒悉数散去,连隔间内的空气都慢慢变得冰凉。
杨修贤看着陈一鸣垂着头,遮了一半眼睛,有些心疼:“一鸣,你还没发现吗?”
“你根本没有想象中那么爱我,只是得不到的占有欲在作祟。”
“回去吧,好好养伤。你的女友很可爱,继续玩也好,收收心也好,回到你原本正常的生活。”
像电影里的最后,何遥目送陆星离开,永远消失在自己的人生中。
痛苦只有一瞬,痛苦的尽头,是贫瘠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