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ter 2 血奴(1 / 5)
克洛里斯打横抱起我往床上去,然后将我放下来,自己则坐在床沿。
纱裙早就被她扯掉了,我怀疑她故意的。她的手抚过我腰间的伤口,挑了挑眉:“你这样我一点兴致都提不起来。”
我不理她,将脸埋在床单里,掩耳盗铃般遮掩着赤身裸体的羞耻。她手上的鞭子从我的腰滑到大腿,我想求她别这样,我没力气动作不代表我受得起刺激。“我可以等,等到你愿意开口为止。”她看着我,琥珀色的眸子里没有情绪,“当然了,我等待的期间你会遭受什么,我不做保证。”
她要我告诉她什么?我自嘲地想,她难道在期待我对玫瑰园的大火做出什么解释吗?可是我没有解释,我认罪。她知道事实后能原谅我么?不可能。但是我想知道她是怎么活下来的,可是我不敢问。
“对……不起,”我思索了很久,才慢慢一个字一个字往外吐,嗓子灼烧一样的疼提醒我最好别说话,但是我想我得把话说完,“是我,的错。”眼睛也疼,可是我流不出眼泪,尽管我想那样可能会好受一点。
她冷笑一声,站起身,将胸口别的玫瑰扔到床边,准备离开。我深吸一口气,话语未经大脑就直接说了出来:“别,别走……”
克洛里斯停住,她转身,然后微微弯腰,用鞭子抬起我的下巴:“我说了,姐姐,我不保证我会做出什么。我有的是办法让你足够提起我的兴致。聪明如你,不会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转身离开了。门被轻轻合上,我听到落锁的声音。
好吧,至少可以确定一点,如我所预料的,她现在恨我。
没有人会对曾差点害死自己的人产生其他别的情绪不是吗。我注意到她扔在床头的那朵玫瑰,橘色的艾玛汉密尔顿夫人,我觉得我的心现在就像玫瑰的花瓣一样揪成一团,尤其是花心部分。
我蜷在床上,很快又进入了一个梦。
五月份,那是玫瑰开得最好的季节。
我顺着那条以前经常走的小径往前走着,记忆中小径的尽头是一座喷泉,喷泉上是古希腊春天、花卉和自然的女神克洛里斯的石雕神像,女神鬓边别着玫瑰,手上停留着翩翩起舞的蝴蝶。喷泉也是花园的中心。可是梦中的小径无论如何走不到尽头,只有越来越密的玫瑰花丛,娇艳欲滴的卡罗拉玫瑰花瓣一片连着一片,一叠叠着一叠,我好像进入了迷宫,又好像一直在往前走,直到红色的玫瑰上起了火,远处已连成一片火海。
克洛里斯的身影穿过我的身体往我走过的路上跑去,她穿着白色的长裙,一边跑一边喊:“姐姐!姐姐!特瑞希!你在哪里?!”
我愣在原地。在那恍神之际,克洛里斯的身影已经消失在火海里。我转头,面前的玫瑰花丛变成了自己。我——或者说,小特瑞希正站在自己的房间里,我记得那时候,我一辈子都忘不掉,我在房间里盯着一幅画流眼泪。那幅画上的是卡曼拉。而现在,小特瑞希正盯着我——我成了卡曼拉,我成了自己最讨厌的那个人。
我惊醒过来。
房间依然很暗,但是现在我好歹有力气爬起来,然后看一眼房间布局。
放在地上的蜡烛还在烧着,提醒我根本没过多久。床在房间最右边,床前是一把木椅,然后是一大块空地,铺着羊毛地毯。最左边是窗帘,完全遮住了阳光。当然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天根本没亮。
床头不知何时摆着一条白色的棉布长裙,款式非常简单,在裙摆处绣着玫瑰花纹,和我以前的睡裙很像。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套上睡裙,下床拉门。
我都没打算门能被我拉开,但是当它悄无声息打开的时候,我还是震惊了一下。有人来过了,并且走的时候没有落锁。
我掩上门,向外面走去。
这间房间在走廊尽头,走廊很长,很高。高高的落地窗前拉着窗帘,烛火在嵌进墙壁的龛笼里静静烧着。我一点一点往前走。我不知道走廊尽头有什么,我也不确定会不会碰见克洛里斯。我并不害怕我将要遇见的东西。玫瑰园的大火是我唯一不敢回忆的。
我一直往前走。我没穿鞋子,脚踏在地面上,回应我的只有冰冷,烛火不能带来任何温度。
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很轻。我愣了一下抬头看去,一道高挑的身影从远处行来。
是克洛里斯。她看见我了。
我没跑。走廊尽头就是房间,压根儿没地可跑。我站在原地静静看着她。
我现在才注意到她高了很多,以前她和我差不多高,现在却估计比我高了一个头。
时间过得这么快的吗?
我定定看着她向我走来,她还是之前那副样子,只是胸口没有装饰。她面上没什么表情。我悄悄揪紧了裙子的下摆。
她步子迈得很慢,即使看到我,她的速度也不曾变过。我咬咬牙,也固执着站在原地。至于后果,那不在考虑范围内。
——“我说特瑞希,如果再见到那位‘朋友’,你会怎样?”艾兰躺在摇椅上,笑着问我。
——“如果,她还记得我的话,会问她要一个吻。”那时候我擦着刀,漫不经心回答了一句。那个时候我向她隐瞒了很多,只告诉她我有一位远方的朋友,离开很久了,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再见。
——“那很好啊。”当时她说,并且难得没有毒舌,“或许她也会期待你的一个吻呢。”
如今想来只觉得自己那时很莽撞,还有点可笑。克洛里斯不知何时已走到我面前,她伸手抚摸过我的脖颈——她咬过的地方,伤口不见得恢复得有多好,到现在还泛着红。我瑟缩了一下,垂下眼。
“姐姐知道我想要什么?”她明知故问。
我深吸一口气:“我。”就像你曾渴求我的血一样。我主动扯开睡裙的领口,将双臂搭上她的肩膀。她闷笑了一声,低声问我:“姐姐喜欢这条裙子吗?你不觉得有点眼熟?”
我顿了一下,开口:“克洛里斯……”
“嘘。”她仔细温柔地把我披散的头发理齐,手指顺着我的脖子往下,一直到腰,然后把我打横抱起来,进了房间,把我放到床上。我挣扎着想坐起来,但是克洛里斯的手按着我的肩,一股强烈的不安席卷了全身。克洛里斯慢条斯理道:“姐姐,我一直以为你可以乖一点。”
她的声音很低,就像一把钥匙打开了拴在我身上的锁。腰上的伤口并没有好一些,一瞬间又是一阵剧痛,酥麻的灼烧感从伤口出一直延伸到内脏。
好难受……汗珠从我的额头渗出,克洛里斯放松了那只按在我身上的手。
“人族和我们交换了停战协定。”她的语气淡淡的,“卡赛勒斯一带的土地从此归血族所有。当然了,还有,你会以血奴的身份永远留在血族的土地上。”她笑了一声,抽出一根细细的黑色丝带,将我的双手缚在床头。她的力气很大,我完全挣脱不开,——“我觉得这笔买卖不算亏。曾经最好的‘猎魔人’姐姐。”
话音刚落,她伸手猛地扯开我的衣服。布料碎裂的声音炸响在耳边,我再一次在她面前赤身裸体。她的手抚过我的大腿内侧,轻轻按了按,暗示的意味是如此明显。我知道我的脸在泛红,但还是在她的示意下分开双腿。我没有能力拒绝她,也根本没有立场拒绝她。她的手指不疾不徐地抚摸着阴唇,并不急着探入。我从没被人碰过那处地方,自己也很少碰。下意识的,我的身体在她的动作下颤抖着。
“换个称呼吧。”她看向我,眼眸中的黑暗深不见底,“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
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我的脑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