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显然此时的她已经全然忘记,这个所谓的经济支持,从一开始便不是自愿,完全是爱面子的夫妻俩怕刘兰草找上门闹,花钱买清净。
钟建涛脸一沉,“爱跟谁亲跟谁亲!左右以后不用再打钱,就这样吧,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了。”
郝丽梅有点犹豫,“可她不傻了啊。”
“不傻又如何?难不成咱们以后还指望她?”钟建涛不以为意,他那女儿,不傻也仅仅是不傻而已,高考五百来分又如何,重本毕业的他还不放在眼里。
郝丽梅转念一想,“也是,有咱们阿千在前头照着呢。”
三言两语间,夫妻俩就钟意寻一事达成共识:维持原状,两不相干。转而关心儿子的感情进展。
“阿千,改天请珊珊来咱家吃顿饭吧,介绍我们认识一下,也显得你对这段感情郑重。”
“我问问她吧。”只要是有利于自己的意见,钟意千是很愿意听取的。
一家三口忙着讨论如何博姜大小姐欢心的时候,远在钟家村的钟意寻和刘兰草刚刚结束大扫除。
“这房子啊,就得靠人气养着,瞧瞧,才半年没住人,墙面都裂了。”毕竟是生活了大半辈子的老屋,刘兰草对它还是很有感情的。
钟意寻凑上去看了两眼,安慰老太太,“小问题,改明儿找人来修。”
“找什么人?我自己就能来。”
“真的假的?您还有这能耐?”
其实钟意寻知道,故意逗奶奶的,很早以前她就听相熟的大娘婶子提起过:她那未曾谋面的爷爷是个自以为是到极点的混球,在生产队上个工便觉得是天大的功劳,尤其后来自己倒腾小生意赚了点钱,每天回家当大爷,不止油瓶倒了不扶,就连通自来水管道、修屋顶以及院子里铺水泥地面这些事,只要范围在家里,他通通不管。可以说,奶奶是被生活逼成“十项全能”的。
想到这里,钟意寻再次在心里唾弃一番某位钟姓老头,面上丝毫不显,乐呵呵当奶奶的小助手……
翻年初三,钟意寻忽然接到一个电话,来自她的大学室友林淼。
“钟意寻,你说过奶奶在演戏对不对?”
“嗯,”她点头,“是群演。”
“手头有她的简历吗?马上发我一份。”
钟意寻来了精神,“有戏找?”她可是知道对方的,做事稳重,没有八分把握轻易不开口。
“就我那导演叔叔,剧组开了天窗,演男主奶奶的演员忽然急病入院。预算有限,租的场地、机器的运转以及片场的人员调度,每一项都在烧钱,合适的接替演员却一直没找到,我就想到了你提起过的奶奶。”介绍完实际情况,林淼不忘打预防针,“话虽如此,我只负责推荐,至于成功与否,要看奶奶的戏如何。”
“友情提示,我叔叔很严格的哦,对工作。”
钟意寻自然明白这个理儿,“成不成,都万分感谢,姐们。”
“废话真多,简历发来!”
“好好好,马上。”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钟意寻又惊又喜,随后果断做出决定:带着奶奶坐最近一班高铁回湖城。
事实证明,她赌对了。
隔天上午,半夜才到家的钟意寻正在补觉,林淼通知她带奶奶去见小叔叔。
瞌睡虫瞬间跑光,钟意寻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光着脚往外跑,“奶奶,收拾齐整出门,来大活了!”
赘婿文里的愚笨小姑子7
刘兰草女士的面试十分顺利,得益于她的准备工作做得足,林淼的叔叔—林豪森导演的原话,因为她对待表演的认真和真诚。
虽然从孙女将剧中的人物角色相关资料转发到她的手机上到去见林豪仁导演,中间只间隔半天,就这,还是着急赶拍摄进度的林导给她预留出的回程时长。
托钟意寻的先见之明之福,连夜回湖城,刘兰草得以专心安稳的备了几个小时的功课,包括但不限于揣摩人物心理,推敲人物性格的转变原因,笔记本上写满笔记,末了还拉着孙女给她搭戏,越演越自信,然后这份自信一直延续到面试现场。
林导很满意,加上剧组催得急,当场签合同,且因为救场的缘故,片酬等一应的待遇和那位正在治疗的前男主奶奶演员持平。
给刘兰草惊喜的不得了,要知道,那位前演员虽不算老戏骨,也是大众眼熟的面孔,在很多婆媳剧、亲情剧里出演过一定戏份的角色,圈内咖位和自己这个群演完全没有可比性。她和眼睛亮晶晶仿佛下一秒就要放光的钟意寻对视一眼,用尽全身力气压下心中的兴奋,捏起笔签上自己的名字。
“回去收拾一下,今晚进组没问题吧?”
“没问题。”
问题解决,林导神色轻松的离开。不知道是不是被麻烦怕了,这次天窗事故还给“完美主义至上”的他带来一个小小的“后遗症”,那便是往后的职业生涯里再招募演员,基本要求必须加上一条:身体健康。至于怎么证明,附一个月内的体检报告!
当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说回刘兰草这次的机遇,不说本人如何激动,着实给钟意寻的世界开了一扇大门,她第一次意识到人脉的重要性,尤其对她这种以职业经纪人为目标的人而言。
新学期再回学校,钟意寻开始尝试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