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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徐良楚的脑海中闪现出无数阴暗想法时,一双软乎乎的小手捧起他的脸,“阿楚哥哥,眼睛呼呼,痛痛飞走~”
穿书文女配带娃记2
感受到眼睛处传来的温热气息,徐良楚整个人僵住。这一刻,什么阴暗想法统统消散,大脑一片空白,只直愣愣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小女孩。
见哥哥没有反应,小钟颖以为他还在难受,又凑上去吹了两下,捧着他的脸,奶声奶气的问,“哥哥还痛吗?”
徐良楚蓦地低下头,隐藏起自己真正的情绪,只是颤抖的声音还是出卖了他,“不了。”
小钟颖也不在意,上前拉住他的手,“哥哥,找妈妈,吃饼饼~”
徐良楚收敛起浑身的刺,任由她牵着自己往堂屋走。
屋里,钟意寻已经将油饼切块,摆好3副碗筷,见兄妹俩过来,假作没有看到继子别扭的脸色,神态自然的招呼,“高奶奶送来的,快趁热吃吧。”
徐良楚在桌子一边坐下,等钟意寻和小钟颖开始吃,才伸筷子去夹一块油饼。看得出来高大妈下了功夫,也舍得用料,整个饼油汪汪的,上面撒着的芝麻粒和葱花碎被煎得喷香,但徐良楚实在没有什么胃口,食不知味的嚼着。
继子的状态被钟意寻一一收进眼底,说实话,她现在和对方一样迷茫,娘家不能回,婆家没法靠,新寡拖着两个孩子,即便有那个梦打底,前路依旧充满未知。
正出神之际,徐良楚看向她,“你准备走了吗?”他听到钟家人的话了,那些人要带她走,虽然她暂时没同意,但他觉得,她早晚都会同意,毕竟这个家没什么好留恋的。尤其还有他这个拖油瓶,连亲爷爷奶奶都不要,何况她这个只见过几面、没什么矛盾但更没什么感情的后妈呢。
出乎意料,钟意寻摇头,“我没准备走。”
哦,徐良楚很快想通,“还没想好吧。”
“不是,想好了,不走。”
?!徐良楚这才正视她的回答,眼神中含着震惊,更多的是疑惑。他一个小孩子都知道留下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她怎么会……
油饼算是晚饭,三人吃完天差不多黑了,钟意寻摆手制止了徐良楚欲抢着刷碗的动作,交给他另一项任务,“高奶奶家的盘子,你帮忙送还给她。”
徐良楚沉默着接过去。
小钟颖胆子小,一到晚上就开始黏人,坠在钟意寻后面跟进厨房,又跟到院里的自来水旁,再跟回堂屋,确定妈妈短时间内不再出去,才安心的就近趴在桌子上玩她的橡皮泥,等徐良楚回来后又拉上他一起。
见女儿那边有人陪,钟意寻给继子使了个眼色,拿上换洗衣服,快步去了洗澡间。
徐家的宅基地很大,徐光正发家后专门翻修过,自来水、太阳能热水器、冰箱和洗衣机都配备的很齐全,使用起来非常方便。
钟意寻迅速冲了个澡,把头发擦的半干,去堂屋把小钟颖拎过来,最后是徐良楚。
他洗完出来时,钟意寻已经带着小钟颖回房,不过堂屋里有给他留灯,卧房里还给他点了蚊香。
入秋转凉,夜里还是偶有蚊子出没,徐良楚是易招蚊子体质,家里虽然备有蚊香,时常忘记提前点,也就随它去了。
此时,徐良楚看着床头柜上放着的风油精,挠了挠胳膊上未消的蚊子包,小声嘀咕,“什么时候发现的?眼还挺尖。”
这一晚,因为想念爸爸,伤心的徐良楚失眠到近天明才睡过去,但身上没再出现新的蚊子包。
一晃两天过去,久等不到闺女消息的王银花在家坐不住了,让儿子去镇上赶集时把她一起捎上。
半个小时后,王银花的身影出现在梧桐巷,劝说的话她想了半路,正打着腹稿呢,一抬头,徐家的大门上挂着一把结实的铜锁,她扑了个空。
高大妈正好推着自行车往这边走,看了两眼认出她的身份,主动搭话,“是光正媳妇的妈妈吧?”
王银花忙点头,逮着人问,“这门怎么锁住了,我家闺女呢?”
“今天周一,估摸着去给小颖颖办转学手续去了。”
“给小颖颖转学?”王银花大惊,“她真要留在这里守寡!”
“这我就不清楚了。”涉及人家家里的私事,高大妈不好多言,找了个借口骑上车子走了。
她走后,王银花越想越气,恨不得闺女现在就出现在自己眼前,打两巴掌消消火。
不行,她得去拦下来。这么想着,王银花不再耽误时间,往镇上唯一那家幼儿园跑。
紧赶慢赶,她还是晚了一步,在幼儿园门口碰上已经办好手续交完学费的钟意寻母女。
看着不远处丝毫不知愁、悠悠闲闲领着外孙女买爆米花的闺女,“嗡”地一下,王银花心头那把火直顶脑门,再也忍不住,跑过去“啪”地打上对方的背。
钟意寻被吓了一跳,扭头对上母亲黑如锅底的脸,见她还要再打,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干嘛呀妈,上来就打人?”
王银花一边抽回自己的手,一边骂,“我看你是脑子糊涂了,不打不清醒。”
见周围的人都看过来,钟意寻以最快的速度付钱,把爆米花塞到小钟颖怀里,一手牵女儿,一手拉亲妈,“咱们回家说。”
王银花也不想被外人看笑话,憋着气跟上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