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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不假,昨天是星期天,徐良楚陪着小钟颖玩了一天,正是感情好的时候。
“哥哥去上学。”徐良楚蹲下和小丫头解释。
谁知小钟颖的关注点已经完全偏移,她瘪着嘴巴心疼的看着他的手,“哥哥手痛痛!”
徐良楚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破皮流血了。
两分钟后,徐良楚不自在的坐在堂屋的沙发上,由继母给自己处理伤口,边上还附带时不时帮他“呼呼”的可爱妹妹一只。
钟意寻收好药水,“现在可以说了吗?他们是谁,为什么打你?”
徐良楚,“和你说了也没用。”
钟意寻挑眉,“你不说怎么知道没用。”
徐良楚,“……”他回忆起了刚才的满地碎黄瓜,好吧,如实交代。
钟意寻的行动很快,当晚饭后,牵着从高大妈家里借的大狼狗和从吴大爷那儿借的喇叭,出门“消食”。
镇西,柳家,
刚刚结束实习期转正的大女儿柳星归家,柳父柳母高兴的不行,又是杀鸡又是买排骨,整治了一大桌菜,柳父还小酌了两杯,一家四口正吃得欢乐,大门被拍响。
柳母刚起身,柳星瞪了柳阳一眼,对方不情不愿的放下排骨,“我去开。”
来人大概没啥耐心,没等他走出堂屋,一道陌生的女声透过扩音喇叭传进院子、屋内、柳家所有人甚至东西邻居的耳朵里。
“柳阳,是镇中心小学六年级1班的柳阳家没错吧,自我介绍一下,我是三年级2班徐良楚的家长。”
“哎?奇怪,看你家房子修的挺好,日子应该过得不错吧,怎么儿子柳阳这么缺钱,缺到当街拦着我们家孩子要呢?还要把上一次没给的补上,不然就打。”
柳阳最心虚,所以第一个反应过来,火包弹试的冲出去,想抢钟意寻手里的喇叭让她闭嘴,却被她身旁一个站起来比他还高的大狼狗“汪”地一声吓退。
这时候,柳星和柳父柳母也出来了,东西邻居家的门虽然关着,但门板上都贴着一两只耳朵。
柳星看了眼不顶事的父母,主动站出来,“这位家长,您看大晚上的,有事咱们进屋说成吗?”
钟意寻拒绝,“就在这里说,我还赶着去下一家呢。”
柳星一听,这话的意思是弟弟还有同伙啊,气的当场就想踹他,硬生生忍住,好声好气问,“您能先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吗?别用喇叭。”
她态度摆的正,钟意寻也见好就收,放下喇叭,正常说话,但音量不小,在安静的夜里足够传出去很远。
“你家柳阳伙同另一个叫吴佩亮的,管我家孩子收保护费,这不是第一次,听说学校里和我家孩子类似遭遇的也不止一个。你可能不知道,我男人刚死没两天,你家柳阳张口就说是被我克死的,我想问问,是你们教的吗?欺负我们家孤儿寡母没人撑腰吗?”
“没有,没有,我们绝对没有。”这时候柳父柳母没办法装隐形人,忙出声否认。女儿常年不在家对徐光正家的事情不清楚,他们可不能被扣上这顶“帽子”。
该说的已经说清楚,钟意寻也懒得再做些无意义的争辩,直接撂狠话,“柳阳你听着,以后见到徐良楚绕道走,再让我听说你的事儿,就不是找上门这么简单了。”
柳阳犹自不服气,“你能拿我怎么样!”
钟意寻实话实说,“我确实不能。”在对方露出得意的笑时,慢悠悠补充一句,“但警察叔叔能啊。”成功看到柳阳的笑容僵在脸上。
“对了,听说你蹲过级,两次,是吗?”
话题转变的太快,柳阳有些懵,强撑道,“关你什么事?”
“呵,当然关我的事,”钟意寻笑,“说明你满十四周岁,可以进少管所了啊。听说咱们县里刚建了一家。”
少管所?柳阳不爱学习,但不至于无知到到这种程度,到底是个孩子,当即吓得瘫软在地。
钟意寻看着他这副怂包样子满意的摇了摇头,目的达到,不再浪费时间,转身赶往下一家。
接下来半个小时,吴佩亮家大门前上演了重复的一出好戏,同样以吴佩亮认怂结束。
回家的路上经过小卖部,钟意寻特意停下,进去买了两根火腿肠犒劳大狼狗,她摸着她毛茸茸的脑袋,边喂火腿肠边嘀咕,“你叫花满是吗,如此威武雄壮的形象,谁给你取的名字,这么文艺,今天辛苦你给我撑腰啦。”
花满好像听懂了,咽下最后一口火腿肠,以极不符合自己形象的姿态,歪头蹭了蹭她的手掌心。
钟意寻瞬间明白,原来是性格很小可爱呀。
一人一狗在小卖部门前昏黄的灯光下互动,画面落在从钟意寻出门就一直坠在后面当小尾巴的徐良楚眼中莫名温暖。
犒劳完大功臣,钟意寻站起身,将刚才在小卖部顺便买的一把奶糖揣进兜里,牵好花满,却没有走,而是扭头,冲角落里自以为藏的很隐秘的小家伙喊,“别躲了,出来吧。”
徐良楚身形一僵,原地装“死”。
钟意寻笑了,又道,“早就发现你啦。”
徐良楚这才现身,慢慢从和黑暗融为一体的墙角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