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情(2 / 7)
了,一心栽到你身上,很好笑吧?我在你眼里是什么?你把我当什么?军妓么?!”
褚炳文大怒:“胡说什么?!”
而苏南庄话一出口,立刻就被用力按在了地上,脸贴着黄土,呛进了一口的沙子。
我觉得心惊,我没想到苏南庄会这样癫狂。他对贺平楚,竟有如此深的感情么?
我看向贺平楚,他脸色仍是寡淡,似乎无半点波动。他对褚炳文说:“多说无益,即刻行刑吧。”
苏南庄突然再度开口,口中呛了沙,他滔天的恨似乎也陡然灭了,声音轻飘飘的。
“如果我不是喀流来的细作,你会爱上我吗?”
贺平楚并无半点犹豫:“不会。”
苏南庄笑了起来,笑声也是轻轻的。他似是呢喃,低声说:“你还真是……”
贺平楚抬腿欲离开,我跟上他。一旁的士兵抽出了刀刃。
“我祝愿你。”苏南庄侧着脸被压在地上,面无表情,语调平直。
“祝愿你此生顺风顺水,行至最高点后身旁无人相伴。祝愿你此生独享尊荣富贵,亲友凋零。祝愿你此生薄情从一而终,负人负己——”
那话语骤然终止,我回头张望,见苏南庄的人头已经落了地,黄土上残余一片鲜血。
接到口谕后我们即刻启程,历时一月后,我们回到了京城。
我在这段时日内勤加修炼,御火之术精进不少,已能做到不依靠心中郁结之气便能催动明火。自此点灯都方便不少,还省下了火折子。
回去的速度要比来时快上不少,一则辎重少了许多,二则人数也少了。
我们回到京城后,不及休息,贺平楚要直接去面见皇上述职。
我在府上等他,他巳时入京,戌时方回。
厨房在准备晚饭,他说皇上留他用膳了,叫厨房不用做太多,够我吃就行。
我坐在矮桌前,拿洗好的葡萄吃,问他:“皇上和你说什么了,要这么久?”
他正在换常服,系衣带时显出一把劲瘦的腰。他道:“说了许多,先是说北边的事,又说东边的事,再说文武百官的事,东拉西扯的,无非就是要刺探我的态度,试试我的忠心。”他系好了衣带,拍了拍袖子,接着说:“他还说要给我赐婚。”
我一愣:“赐婚?”
“雍亲王的郡主,到了出阁的年纪。皇上的意思是,这次我大胜归来,再许我一门亲事,喜上加囍。”
我看着他一脸的云淡风轻,心如擂鼓,声音都颤起来:“你答应了?”
贺平楚冲我一笑:“我说我是断袖。”
我一时傻了,眨了眨眼。
贺平楚也上前来拿了颗葡萄,坐到我身边,说:“雍亲王虽为异姓王,但与皇上多年来交往密切,想也知道,皇上是又准备借郡主往我身边安插个眼线,我自然不能答应。”
我悬着的心方才落地,他这么一说,顿时又不满了:“难不成若不是眼线,你就要应了这门亲事了?”
贺平楚哈哈笑了两声,说:“不是眼线也不行,我已经是短袖了,怎么能误了好姑娘的前程。”他摸了摸我的头发:“你说是不是?嗯?”
我被说得脸上一热,反驳道:“关我什么事,你是断袖是我害的吗?”
贺平楚佯装疑惑:“难道不是吗?那我可得去问问老褚,我是因为谁才变成断袖的。”
我急了:“你问他干嘛!”
贺平楚在我后颈捏了捏,低笑着说:“知道害羞了?可别穿上衣服就不认账了。”
我脸上真真是要腾起火烧云了,连忙转移话题:“你说你是断袖,皇上就真的不给你赐婚啦?”
贺平楚说:“他要我把你带进宫里给他看看。”
他说起这话还是一脸的无所谓,像讲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我真真是对他五体投地了,他是怎么做到永远都这么波澜不惊的!
我问:“他说让我什么时候去?”
贺平楚说:“就这两天吧。”
我两眼一黑,差点没晕过去。我扒拉着贺平楚的胳膊:“进宫有没有什么要注意的?见到皇上要说什么话?要是说错话做错事了,我不会被拉出去杖毙砍头吧?”
贺平楚说:“怕什么,你不是狐妖吗,他要想杀你,你就拿火烧他。”
我对他的敬佩没有二话。
他拍拍我的肩:“我开玩笑的,凡间事你们妖应当是不能插手的,要杀皇帝也是我来杀。”
我扑上去捂住他的嘴,竖起耳朵左右张望了一下,紧张地问他:“说这么大声干嘛!”
贺平楚被我捂住半张脸,露出的眼睛笑得眯起来。我松开他,他说:“别担心,我这两天教你一些,也是够应付的。你毕竟不是皇室之人,行事有些许错漏之处也无伤大雅。”
他这样说,我好歹放心了些。但先前我不懂事想跟着贺平楚进宫时,他说宫中凶险,再加上遇上太子又那样不愉快,我心里还是有些打鼓。
晚上,我学完了见到皇上、皇后、妃嫔、皇子时要行的不同礼数,与贺平楚躺在床上,还在想着这回事,闭着眼也睡不着。
贺平楚察觉了,揽住我的肩,说:“不用怕,我会护你周全的。”
我心下一阵暖意,“嗯”了一声,自然而然地和他吻在一起。
肌肤相亲时,身体总会变得格外敏感,触碰间的温度彼此传递着,仿佛被温暖包围了。
贺平楚轻声问:“这么舒服?”
我闭着眼,没办法回答他。他抬着我的腰,托着我的臀,凑到我耳边,气息扑打在耳廓上,有些烫人。他低声说:“都湿了。”
我受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抓着他胳膊的手一松开,立刻就失去了支撑,如疾风骤雨中颠簸飘摇的小舟。
片刻后,贺平楚突然将我抱了起来,坐起身。我后背紧贴着他,坐在他的怀里。太深了,我忍不住抽泣了一声。
贺平楚指尖摩挲过我的腰,停留在我的小腹,掌心贴在那儿,问我:“感受到形状了吗?”
我真的有种自己要被他顶穿的错觉,慌乱中也摸到自己的小腹,掌心按在了他的手背上。我带着哭腔说:“不要再顶了……”
贺平楚吻着我的耳朵安抚,频率放慢了些,却仍是进得深,出得浅。他动作谈不上激烈,我们以最亲密的方式纠缠在一起,更像是拥抱。
我迷蒙着,恍惚着,沉湎进了这样的温存。但这样的姿势毕竟是不好发力,贺平楚又把我放在了床上,从身后进入,顷刻间,我就被淹没进了一片汹涌浪涛。
结束之后,我躺在床上,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有东西从身下流出来,滑过大腿有些粘腻,我叫了贺平楚一声,想让他带我去清理。
贺平楚却没像以往那样将我抱起。难得的,他像是还没尽兴,在我的锁骨和胸口噬咬着,弄得我有些疼,又觉得痒。
我浑身筋骨都散了,勉强抬起手落在他脸侧,问:“怎么了?”
贺平楚沉默片刻,又在我乳首咬了咬,这才说:“北疆那一日,我差点以为自己真要死了。”
我笑了:“真的吗?我以为你说你命不该绝,是真心实意的。”
他也笑了:“话是这么说,真到了那个地步,自然也就怕了。”
我睁开眼,黑暗中,他眸光闪了闪,像一泓清泉。我心头一动,几乎是脱口而出:“狐妖一族有一门秘术,可以狐尾换一命。”
贺平楚仍在我身上舔吻着,有些含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