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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伤(3 / 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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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寸抵入,反复进出,最后终于整根没入。完全进去时我闷哼一声,他也呼出一道炽热的鼻息。疼痛已经缓解不少,不适感依旧强烈,但我们终于完全交合在了一起,如榫卯般紧密契合,这个念头让我心里充斥着喜悦。

贺平楚开始动作,抬着我的腿缓慢进出。后穴渐渐开始适应,不适感减弱,取而代之的是渐渐升起的快感。欲火再度被点燃,呻吟声再度在屋内响起。

我渐入佳境,贺平楚动作也越来越快,撞击的力度一下比一下大。我仿佛置身于湍急浪流中的一叶扁舟,在床上摇来晃去,唯一固定住我的只有在后穴内进出的那一根粗壮茎身。

外边艳阳高照,我们却在白日宣淫,衣带四处散落,喘息和呻吟交织,躯干紧密缠绕在一块。

我后穴中有一处地方尤其怪,每次被擦过时都会引起我全身的颤栗,让我徒然大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贺平楚使坏,发现之后就可着那一块地方顶撞,逼得我全然恍惚,眼泪不自觉地从眼角滑落。

不知过了多久,我一次次被抛上云端,又被拉扯着回到地上。贺平楚正掐着我的腰狠狠撞进最深处时,房门突然被敲了敲,接着传来丫鬟的声音:“将军,用膳了。”

我正在失神,听了后没反应。贺平楚也没回应,胯下动作没停,在我体内借着颤抖的余韵摩擦过我的内壁。

丫鬟等了片刻,又敲了敲门。我清醒过来,顿时有些慌张,看向贺平楚。贺平楚却不管不顾,抽出一截后立刻又是一记深顶。

“啊——”

这次我没忍住,一声呻吟立刻从口中溜出。这一声叫得实在太大声,门外正敲门的丫鬟手一顿,立刻就跑开了。

我又羞又气,委屈地瞪着贺平楚,就快要哭出来。贺平楚低笑一声:“怕什么,这是在我府上。”说着又把我狠狠贯穿。

这场情事不知持续到了什么时辰。待到贺平楚终于泻出,我已是分不清今夕何夕了。

待到屋内热度降下来,窗外透进的光线都黯淡不少。

贺平楚穿好衣服,出去叫人打了一桶热水来,扶着我坐了进去。

头发尽数被打湿,如黑色细蛇般蜿蜒在肩背上。我趴在桶边沿,被热气一冲更觉得疲惫,勉强把眼睛睁大,看着面前的贺平楚。

贺平楚手肘抵着膝盖,手掌托着下巴,迎上我的目光:“看什么?”

我说:“你同我做了这种事,是不是承认了你也喜欢我?”

贺平楚眼神倒是不躲不闪,可也不说话,眼里看不出情绪。

这反应虽是在意料之中,我仍是觉得气馁,愤愤地嘀咕了一声“不守信用”,往下一沉把头埋进水里。

我憋到极致才重新“哗啦”一声钻出水面,有意把水溅在贺平楚身上。我喘了两口气,换了个问题:“你以前同别人做过这种事吗?”

不等他回答,我又补上一句:“同苏南庄做过吗?”

这次贺平楚倒是回答了我:“不曾。”

短短两个字就让我快乐起来。他只和我做过这种事,证明我在他心里是特殊的。就算他现在不肯承认喜欢我,但我多问几遍,指不定哪天他就肯了。

于是我得寸进尺,朝着他张开手臂,笑得嚣张:“抱我出去。”

贺平楚倒是没拒绝,手往桶中一捞就把我打横抱了起来,袖子全部浸湿了也不在意。

他拿过一旁的衣服,往我身上一卷就要这么带着我出门,我连忙出声阻拦:“慢着慢着!”

贺平楚眼底迅速掠过笑意。他还要装模作样地问:“怎么了?”

我轻咳一声,说:“你放我下来吧。”

他便把我放下来。我背对着他穿好衣服,整理好自己,转过身说:“好了。”

贺平楚点点头,走上前拉开房门,夕阳的红光便映在了他脸上。

他看了看天色,说:“厨房大概已经在做晚膳了,你饿的话就先去找点糕点吃。”

我确实饿了,就直接往厨房去。

路上又碰见了苏南庄,他又拿着水瓢在院子里。我本来没看见他,是他叫住了我。

我回头一看,他的目光在我湿漉漉的头发上停留了片刻,微笑道:“下午好。”

我也回了个“下午好”,继续往厨房走。办那事太花体力,我心心念念的只有厨房的山楂糕。

我还记着死婴的事,每天都往外跑,四处打听。

白天基本上是在外面晃悠,吃饭时才回贺府,晚上偶尔会去书房骚扰一下贺平楚,问他几遍“喜不喜欢我”。

每次我一这么问,贺平楚就装哑巴。但我不着急,我觉得他吐出那两个字是迟早的事。

如此过了两日,没人去报官说死的孩子是自己的。到了第三日,云隐也从城外回来了,他也一无所获。

我们三人坐在客栈,正毫无头绪,突然听得外边又是一阵喧哗,嘈杂声中有人似乎在高喊着什么“抓住了”。

我们三人赶忙下了楼,见大街上人流涌动,都在往衙门那边挤。符念随手拉了一个人问:“发生什么事了?”

那人脸上满是看热闹的兴奋:“城东有个女人把她丈夫杀了,被扭送官府啦!”

“杀夫?”符念看向我们,道:“我还是头一次在京城听说这事。”

“反正这死婴的案子也没头绪,不如我们也去凑个热闹?”

我没意见,云隐不怎么乐意,也被符念拉着走了。

我们三人中数符念个子最高,他走在最前面,边上的人还没碰着他,就被他推到一边去了。

不时我们到了衙门,里头正跪着那个杀夫的女人。堂上之人一一问她:“姓甚名谁?所杀之人为谁?因何杀人?”

女人头发蓬乱,背影单薄,不管怎么问,她一言不发。

堂上所坐官员一拍惊堂木,正欲再问,一旁有人上前在他耳边低语几句。那官员一听,顿时对那女人道:“你半年前还诞下了一名幼子?现在何处?”

女人本低头不语,如一块木头般纹丝不动。听了这话,她却突然抬起头,桀桀地怪笑起来,又骤然迅速往前爬出两步:“死啦!也死啦!”

一旁迅速有人冲上去将她按住,她却不知哪来的力气,干枯的四肢疯狂地挥动着,犹在尖锐地大笑:“死啦!都死啦!”

我心觉不对,自然而然地联想到那些死婴。一看符念和云隐,他们也都紧皱着眉。

周围的百姓开始指着女人说“疯子”,那官员也被吓了一跳,回过神后又是一拍惊堂木:“幼儿是怎么死的?从实招来!”

女人哈哈大笑着疯了一阵,突然又像被抽干了力气,低下头趴地上不动了。片刻后她才抬起脸,从我的角度,能看见她嘴角高高扬起的弧度。她歪了歪头,平静道:“我杀的呀。”

这夜月华很淡,如水光般浮动在地。趁着夜色,我们三人进了监狱。

云隐不知从哪掏出一把粉末,从背后对着人一挥,那些狱卒就挨个倒下了。云隐路过他们,还要面无表情地向他们说声“罪过”。

我们找了片刻,找到了白天那个女人。她杀了两个人,两日后就要在午门处斩了。在那之前,我们要问她一些事。

她的头发比白日里更乱了,遮住了大半张脸,我们费了些功夫才认出来。她缩在角落里抱着膝盖,眼神呆滞,分明年纪也不大,却憔悴得吓人。我上前敲了敲栏杆,对她喊:“姑娘,姑娘?”

我连着喊了好几声,她才缓缓抬起脸,直勾勾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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