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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他转身离开。
徐铭仿佛被他的话打击到,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半晌他露出了一个茫然的神情,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该做些什么。几个小时后的高考,自然也发挥失常了。
江黎没立刻就走,他转到白敛茶所在班级,把这厮也叫了出来。
白敛茶惊恐脸:“你要做什么?”
虽然他已经打点好了人给自己找关系上a大,但如果江黎突然发飙把他预言线下fable交易市场的手弄伤、不能写字,那也是没办法依靠关系上大学的。
江黎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心,亲昵地拍了拍他的脸。
“别怕,我不冲动,冲动是魔鬼。”
白敛茶更惊恐了。
哪怕江黎说他仅仅是来找自己叙旧加油,白敛茶也觉得非常恐怖——他们俩哪里有什么“旧”可以叙啊!
总之搞得满脑子问号,考试的时候都集中不了注意力,答题答得乱七八糟。
江黎心情愉悦地甩着钥匙链回去找郁总,只觉心头一直压着的大石消失了,面上的笑容也更加发自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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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总别别扭扭地问:“你怎么这么高兴?”
江黎:“……摆脱渣男当然要高兴啊。”
郁凛州:“哦。”别是因为见到徐铭,和他旧情复燃而高兴就行。
不过他绝对不会说出来、让江黎嘲笑自己的。
当晚,江黎在梦里见到了姜黎。
后者虽然也是那张脸,但眼神里满是温顺和小心翼翼,哪怕两个人并肩站着,任何人也都能清楚地认出他们。
姜黎小声说:“谢谢你,你做了我一直都不敢做的事。”
江黎却道:“不,我谢谢你才是。”
他说:“在你这个世界,我做了许多自己以前没有精力去做的事,还感受到了亲情和友情。姜黎,你要换回来吗?”
姜黎摇摇头,朝他露出一个腼腆的微笑:“我在你的世界很开心,你呢?”
江黎同样报以微笑:“那我们就不换回来了吧,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幸福。对了,我银行卡的密码是xxxxxx,有事可以去拜托程茗哥帮忙……”
姜黎一一记下。
他也将自己的经历给对方讲述了一番。从姜黎口中得知,他并没有继承江黎的记忆,醒来后就已经进了对方身体。
且眼前这个是已经度过原著大结局、被迫和渣攻he的姜黎。
江黎:“!”
他急忙问:“为什么不反抗啊,你看得出来吧,有很多机会可以摆脱渣攻的!”
姜黎苦笑道:“是啊……只不过我当时太过懦弱。”
他神情沮丧语气悲哀,江黎都不忍心再继续打击他,只好安慰道:“没事啊,我帮你揍过他了,以后还会让他更倒霉,别难过了。”
“多谢你。”姜黎语气温柔地说,“我要醒啦,不知道能不能再见……”
他的声音忽然越来越轻,渐渐地消散在了空气中。
江黎猛然坐起!
他喘了几口气以平复如擂鼓的心跳后,被旁边的郁凛州一把捞进怀里。
郁总揉着眼睛问:“怎么回事,做噩梦了?”
江黎惊魂未定地应道:“不是噩梦,梦见了一个朋友。”
郁凛州瞬间清醒不少,狐疑地问:“哪位朋友居然做梦都能梦见,该不会是你的梦中情人吧?”
和江黎认识久了,郁凛州也知道他本来就是个小基佬,于是此刻郁总内心充满奔腾的草泥马——感觉和江黎当pao友后自己头上无时无刻不泛着绿光。
江黎:“没有!想啥呢!”
他翻了个身,无奈地继续入睡了。
郁凛州:“……”什么,你就这么睡了!我呢?我怎么办?
显然秒睡的江黎没那闲心管郁总睡没睡,次日早上起床时只见后者眼圈发黑、形容憔悴。
江黎担忧地告诉了阿姨,阿姨恍然大悟地看着他俩,当天上午就跑了趟药店买中药,然后熬给郁凛州。
郁凛州疑惑道:“这是什么?”
阿姨苦口婆心劝道:“郁先生,阳wei早xie不是大病,但也不能不治啊,您看,这是我老家的偏方——”
郁总:“…………”
郁总大怒,捉住笑得前仰后合的江黎,抗回卧室噼里啪啦打了一顿屁股。
相比于他们这里的欢乐和谐,另一边的徐家和白家则愁云惨淡。
徐铭的父亲紧皱眉头,问大儿子道:“阿挚,你说为什么郁氏集团会突然针对我们,还推出了和我们撞行业的业务?本来新开的那家小公司就够烦了!”
徐挚拿着报告分析道:“或许只是巧合,郁氏近期在网络方面的研究很多。”
徐父抱怨了几句,但还是对郁氏的挤压无可奈何。
徐氏的重点发展方向就是电子网络技术,但郁氏实力强大、背景雄厚,这样一来他们不得不转移研究方向。
父子二人就此商量了一下午。
临出门前,徐挚提醒道:“爸,阿铭今天高考结束,要不要去接他?”
徐父不耐烦地挥手说:“你看着办。”
徐挚:“好的。”
学校里徐铭和白敛茶交完试卷,表情几乎一致地黑沉着出了考场。白敛茶好歹还有家里人来接,徐铭孤零零在路边等了半天,只有司机在考试结束半小时后才姗姗来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