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魏小少爷拂袖而去吕逸衣衫吸满尿水(1 / 14)
这一泡尿尿得真是兵荒马乱,尿骚味蔓延在这小小的巷子里,和发酵味、泥土味霉菌味混在一起,难闻的很。魏之鸿真是脸都黑了,自己的衣衫下摆沾上尿渍,红色的锦缎衫上点点深色。魏之鸿想揍吕逸一顿,但吕逸浑身都是尿,无处下手,魏之鸿嫌脏,只得一跺脚,怒不可遏得转身离去。
吕逸跪在巷子里,没抬头看魏之鸿,只听见魏之鸿因为气愤重重跺在石板上的脚步声,和伙计们惊慌的叫唤声,魏小少爷怎么了一类的。没听到魏之鸿回话,他肯定气炸了,魏小少爷富贵骄人,别说是当个尿壶了,只怕是让人在自己面前把自己身上的肉一片片削下来,那人也是不敢反抗的。
吕逸挑了一下眉,这么说,难道自己还挺有种的?吕逸心中苦笑了一下,有种又如何,惹了魏之鸿,不知之后自己的日子该如何过。带着男主逃走不知道行不行,只可惜自己刚交的一年房租……
吕逸乱七八糟得想着,动作从跪着变成了坐着靠在墙上。吕逸身上全是尿,刚才魏小少爷尿得不少,那尿水全被自己的衣衫吸满了,沉甸甸的,贴在身上很是难受。头发也是湿的,顺着滴在眼皮上,鼻梁上,唇上。吕逸想擦擦,不过自己身上也没哪是干净的了,手上不仅有尿水,还在刚才的混乱中按了地,泥巴都湿湿的糊在掌心。
就这样吧,一会怎么回家呢,这样走在路上,怕是观者如堵,围观的人数比那最有名的俳优也有过之无不及了吧俳优,古代演滑稽杂耍的艺人。要不自己卖艺去吧,赚的多不。吕逸又开始胡思乱想,吕逸想等到天黑人少再走,但是他害怕,他不敢再磨蹭了,半年前,就是因为自己脆弱的自尊,晚回了家,妹妹遇了害。
吕逸一手撑着膝盖,站起来。跌跌撞撞往小巷外走,就要走到大道了,马上就要接受路人的注视和私语了。
背后传来女人焦急的呼唤,吕逸转了头,是老板娘。老板娘已为徐娘古代称女子四十,身姿略有富态,家中有一子,已得了官位远游,不多见,吕逸正值十五六岁,年幼且刻苦勤劳,如何不对他心软呢?因此常常多照顾吕逸。
老板娘跑了过来,顺着胸口喘着气。“哎呦,吕逸,这魏小少爷气得走了,也不说为何,我便忧心是谁惹怒了他。集合了伙计,只有你不在,便来找你。”
吕逸低着头看这老板娘喘着粗气,心中颇为感动,刚才被魏之鸿侮辱的脱下上杉爬行,也是老板娘给自己送衣服。
“老板娘,我没事,只是我怕是惹怒了魏之鸿,这美膳居也要遭到牵连,我要走了,这个月的工钱我就不要了,美膳居后面的损失,我会尽力补偿。”
“说什么呢!”老板娘双目通红,一副悲不自禁的表情。“你也知道我已将你当做亲生儿子,不要说了。你不能这样回家,先来二楼,洗漱下吧。”
老板娘将伙计们都遣了,魏之鸿今日付的钱就是全天的,即使关门了也不亏。然后让吕逸进了一间客房,让老板打了一桶水,给了一套老板的旧衣。吕逸很是不好意思,不过能早些洗澡也好,自己也不愿一身尿骚。
吕逸解了衣衫,下了水。这房间隔音也不好,模模糊糊听到老板与老板娘低声的吵起来。老板骂老板娘水性杨花,人老珠黄了还勾/引十几岁的小年轻。老板娘回嘴了几句,然后声音更低,听不见了。
吕逸洗好,穿了老板的旧衣,将长了的袖子裤腿卷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听到的样子,自己抱着浴桶出来,将浴桶刷干净了,又将地拖净,将自己身上的几枚钱币放在桌上,抱着自己的脏衣离开了。
仅有老板娘远远的看着他离开,也不敢再与吕逸搭话了。
反正也没工作了,先回家吧,船到桥头自然直。于是吕逸又慢悠悠回家,在街上又提了一桶羊奶,回了茅草屋。
男主还是乖乖的躺在床上,估计是睡够了,睁着个眼睛盯着屋顶上的木梁看,也不知道有啥好看的。吕逸拿着手指逗了逗男主,用手指在男主眼前动,男主的眼睛就跟着吕逸的手指动,但是除了眼睛动,也没啥其他的反应。逗了一会,吕逸觉得无趣了,就去厨房加热羊奶去了。
将羊奶煮沸后又放凉,吕逸走到床边,把男主抱起来,小孩不适合躺着喝奶,容易呛奶。吕逸一手抱着男主,让他躺在胳膊上,靠着自己,一手拿着奶瓶,微微倾斜。奶嘴一放进男主嘴里,小孩就开始吸起来,砸吧砸吧的,小婴儿的吸力可是不小,如果是没有经验的母亲,乳/头是会被吸破的。
咕咚咕咚,一瓶奶很快见了底,吕逸把小孩抱起来,放在肩膀上,拍拍小孩的背,等到打了嗝,再放下。换了尿片,这天马上要热起来了,还要小心别悟出痱子来。
这男主乖是乖,就是真不是个有趣的小孩,没有反应,还不如自己那些傻弟弟妹妹好玩,好歹还给点反应。
吕逸现在闲的没事,就抱着小孩出去逛逛。天气很好,天幕总体是蔚蓝色,从下往上由浅到深的渐变,云是大片大片的,薄厚不一,形状各异。吕逸抱着小孩,用手指指着云彩。
“那朵云像不像匹马呢。”其实这云一点都不像马,而且小孩又没见过马,现在还这么小,也听不懂吕逸的话,不过吕逸还是一直絮絮叨叨的说,仰着头看云。吕逸现在兴致很高,之前他也照顾过弟弟妹妹,不过因为他还要干别的活,总是抱一会就干活去了。现在照顾男主,比照顾弟弟妹妹们细致了不少。
这朵云像小狗,那朵像小猫,哪朵是个小花,把它摘下来送给我们……吕逸卡壳了,还没给男主取名呢。原着中男主是有名字的,叫安义,原着中收养男主的乞丐一直没给他取名,这是后来男主拜去门派后他师傅给取的。可是吕逸不想让他叫这名,这名字不好,安稳有足,霸气无余。取个新名字,让他能脱离原本的命运。
取名要用心取,吕逸自己的名字,就是起的很草率,一,就是很快讲完,魏之鸿却显得意犹未尽。刚才魏之鸿边讲边在这文章上用小楷标注满了,现在手上还拿着毛笔转着玩,那手指拿着毛笔一转,紫毫毛就吸不住墨汁,似雨中转伞,元光飞溅,溅在了吕逸的脸上,连那新赐给吕逸的新杉,也如同泥水溅在裤脚上一般。
事发突然,吕逸还没反应过来,面上不由自主的皱了眉。魏之鸿本心中有些歉意,看到吕逸的表情,心中却是一把火烧了起来。
“认清你的身份,叫花子!何时轮到你来对我使脸色!”
吕逸迅速调整了表情,变得乖顺,魏之鸿却不得解气。叫吕逸脱了衣服。
“甩你几个墨点子就如此蹙了眉毛!别说墨点子,就是我甩几滴尿,他人都是趴着张个嘴去接的!”
吕逸觉得魏之鸿低俗,但人在屋檐下,只得随声附和:“怎敢如此,郎君赏我,怎敢厌弃?只是有些吃惊罢了。”
魏之鸿却觉得小叫花子花言巧语,仍是怒目圆睁,无明业火不得熄灭。“快脱了衣服!”
这下吕逸也不能拖拖沓沓了,脱了外衫,魏之鸿未语,又解了内衫,自从在酒楼营生,又在魏府得了宠,吕逸也不再忍饥挨饿,这身体已经不再是那瘦弱病态的乞丐的身子了,露出一片富有少年感的簿肌,现在吕逸的身子,可能比他穿书前还健康。吕逸自然不想继续脱,就这样跪下来。
魏之鸿打量着,有些不满,又不知为何不满,转至吕逸身后,看到少年纤瘦但不瘦弱无力的后背,才满意了些。之前骑过吕逸的大马,这背还是有些趣味。
魏之鸿又沾了墨,蹲在吕逸背后,拿着毛笔画了起来。这紫豪笔,是取了野山兔项背之豪做成,坚韧,如锥,利如刀,吕逸只觉得,这笔初接触皮肤时,如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