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我们已经分手了,我不会再住在你这里,哥,不管你说什么我都是一定要走的,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席乐抽回手绕过安识把自己的行李箱拖到客厅打开,开始往行李箱里装东西。
卧室内,切好的芒果洒落一地,盘子碎成几块,安识的心也如盘子一般碎成了几块,撕裂刺痛得厉害。
席乐一趟趟从他身边走过往客厅拿东西,很快卧室里面的行李被拿完。
外面来回走动的脚步声又持续一会,行李箱拉链的声音清晰地传入耳朵,唤醒了沉浸在虚幻期冀中的人。
安识踉跄跑出去拦住席乐,双手握住席乐的手腕哀求。
“不要走宝贝,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别离开我,我不能没有你”
“我又不是你爸妈,干嘛离不开我呀,你放手。”席乐甩开安识的手往门口走。
决绝的背影,让安识彻底失去理智,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想拼命留住这个人。
他冲到席乐面前,跪到地上抓住对方的手,眼泪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你让我做什么都行,求你不要走,我,我一定会成为你喜欢的样子,求求你了我都会改的”
席乐心软一霎,蹲下去轻轻拂去对方的手:“哥,你一定会遇到更适合你的人,分手了就是分开了,藕断丝连只会害你,你现在只是一时接受不了而已,冷静几天就会好的。”
说完席乐不再犹豫,拖着行李箱转身离开,公寓的大门关上,安识跪在地上,似落入冰窟,三魂七魄散了个干净。
耳边又响起最恐惧的声音,他惊恐地坐到地上后退,摘掉助听器用力扔远,但那个声音却越来越大。
“别过来,别过来”
安识捂住耳朵蜷缩起身体靠在墙角,眼泪不断落下身体颤抖得更加厉害。
“闭嘴闭嘴,闭嘴!啊啊啊啊!”
遭受刺激,精神失常
那日之后,席乐便没有再见到过安识。
“你和安识真的分手了?”
“嗯。”
席乐收起包站起来刚准备走就被邹喻拽住。
“他都好几天没来上课了,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不能是出什么事了吧?”
“应该不能吧。”席乐想想那天安识的样子,又有点拿不准,“这点小事应该不至于怎么样吧?”
“那可不一定,因为失恋跳楼的都有。”
“真的吗?”
“当然了,所以你真得问问,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出事了可怎么办呐?”
“知道了。”席乐拎着包心不在焉地走出教室。
分手对他来说就是坚决的,不想再联系对方,但又的确有些担心对方的安危,虽然他觉得恋爱分手并不算大事
回到寝室他努力找了下带回来的行李并没有发现任何名片,凭着记忆想起接过电话,便开始翻找大概日期的通话记录。
功夫不负有心人,那几天他只接过一个来自这边城市的电话。
嘟声响了有二十秒,对面还是按下了接听键。
“喂?”
赶紧对面好像知道自己的号码,席乐稍有些紧张:“您好,是安叔叔吗?”
“什么事?有话快点说,还有,既然你打电话过来,我就告诉你我非常反对你们在一起,尽快跟我儿子分手。”
“哦已经分手了。”
电话另一端好半天没说话。
“叔叔?您还在吗?”
“那你打电话干什么?”
席乐整理好心情犹豫道:“我联系不上安识了。”
实际是不想联系,只能打给安识的爸爸,让他去看看安识。
安汝承在电话那头满意地冷哼一声,年近半百的人,因一件小事幼稚地做足了骄傲姿态。
“我就知道我儿子能恢复正常,早晚把你甩掉,你想通过我找他,根本不可能,你要是敢死皮赖脸地纠缠,我可以立刻让你离开这所学校。”
席乐:
“我没有纠缠哦,我只是因为好几天没有看到安识来上课,又联系不上他有点担心,想给您打电话让您去找找他。”
“什么?不去上课?联系不上?”安汝承瞬间严肃起来,“他也没在家?”
“额我住回寝室了,还没有去他家找过呢。”
“那你知不知道他那里的密码?”
席乐一下子尴尬起来,公寓的密码开始是安识随便设的,平时开锁用不上密码,但他非缠着安识改成了他的生日。
心虚地报了密码后他补充道:“但我不知道他有没有换新的密码。”
话刚说完安汝承就将电话挂断。
会议室中,所有人屏息凝神低着头,没有一个人敢往主位上看。
“散会。”
安汝承叫上李麦着急地往安识的公寓赶。
路上两个人轮着打电话,结果一样是不接。
“快点开!”
以最快速度到达安识的公寓,安汝承电梯按了几次都没按上,最后是稍冷静些的李麦按对了楼层。
到门口,输入密码成功打开了房门。
客厅的所有窗子都被遮光窗帘挡住,屋内漆黑一片,好不容易找到窗帘的开关,光线透进来的一瞬间,两个人同时惊呼出声。
“安安!”
安汝承跑过去蹲下差点儿闪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