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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近来也很少走神了,燕渺说着,对着槿秦一笑,她也说不清楚是什么时候开始好转的,只是最近突然发现,她好像也能集中注意力去做一些事情,而不是莫名其妙地突然发呆了,不过燕渺还是诚实地补了一句,不过方才在祭坛,还是走神了。
有好转,便好,槿秦说着,又瞧向台下,问着,在看你徒儿?
嗯,燕渺连连点头,彼时的辛姮刚把屈龄打下台,她很好。
不过旁人第二场都要结束了,他们却才打完第一场。和屈龄纠缠了这么久,怕是之后有些危险,槿秦十分客观,她第二场对上的是韩高,韩高虽不拔尖,但一向稳扎稳打;第三场,让我看看是段樊,那可是个极好强的弟子,在众弟子中也是出类拔萃。
燕渺听了,不禁垂眸。半晌,才终于又道:若她拿不到前三甲,那便是我教不好。如此,虽败,但能及时止损,也是好的。
虽然如此说,她却再没抬起眼来瞧一瞧。她也不知她在期待什么结果,又在惧怕什么结果。
槿秦听了,没有说话,轻轻拍了拍燕渺的手,安慰着她,又抬眼看向擂台上,只见辛姮和韩高也已经开始了。她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些奇怪:怎么你徒儿和韩高也能纠缠这么久,不相上下?
什么?燕渺终于又抬起眼来,看向擂台上的辛姮,刚巧瞧见辛姮控剑过去,一剑直抵韩高喉咙。
辛姮又赢了。
燕渺见了,眼睛一亮,又露出了笑容来。师姐,她赢了。她满眼笑意,对槿秦说道。
可槿秦却是眉头微蹙,和谁都能打得不相上下本就是一件很奇怪的事。韩高是故意输的,他能防住,却没有防。她想着,扭头看了眼燕渺,见她这般开心,也不好给她泼冷水,终于是把所有的话都忍了下来。
考核舞弊,不是小事,不能轻易下了定论。这世上本就有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还是再观望一会儿为好。
别急,还有第三场。槿秦对燕渺说,却也是对自己说。
槿秦想了一想,又忽然站起,寻了个借口便离开了。把段樊叫来。一下台,她便寻了个刚比武结束正在休息的弟子,悄悄吩咐着。
能否看出辛姮的真实水平,就要看这第三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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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六周日考研,所以下周就不更了。
比武
辛姮该打第三场了。可不知为何,段樊却迟迟不见人影。
她本来就比旁人慢了许多,而如今别的弟子大多都比完了,所有人的目光便都集中在了她所在的擂台上。辛姮立在擂台上,心中不快,她并不喜欢被这许多人用看热闹的眼光瞧着,更何况她也不想多出什么风头。
她抬头看向台上,只见燕渺依旧坐在那里,朝着她笑着点了点头。她笑得依旧很好看,专注地凝望着她的眼神也是水灵灵的,辛姮想,只怕没几个人能看到这样的眼神还能自持。而她也在看到这眼神之后,方才自以为被燕渺忽视的闷气消了一大半。
于是她也回应以同样专注的眼神。可正当她望着燕渺出神时,素白的裙摆穿过了两人的视线,扰乱了二人的目光。辛姮再看时,只见燕渺已移开了目光,又在同槿秦说话了。
师姐,你去哪里啦?燕渺问着。
没什么,门派里的琐事罢了。槿秦回答着,坐了下来。
还好你回来了,燕渺微笑道,我徒儿还剩这最后一场,一直没开始。有你帮忙看着,我也放心些。
辛姮看见燕渺和槿秦相谈甚欢,方才刚消下去的闷气又回来了大半。又是槿秦,辛姮想着,你和她才多少日子没见面。你见了她,就忘了我。
想着,她背过了身去,一转头,却见段樊也已经站到了擂台上。段樊眼睛圆圆的,正带着几分不忿瞧着她,隐隐还有几分怒气。辛姮平日里并不怎么和这些弟子打交道,但此时看段樊的神情,她便知道事情有变了。
这看起来根本不像是办妥了的样子。
辛姮忙看向台下韩高,却见韩高仍是信心满满,还在给她鼓气。辛姮皱了皱眉,又回头看向台上,正巧槿秦也开了口:只剩这一组了吗?
是。璧玢回答着。周围的弟子已都比完了,便都涌了过来,围在台子边上,等着看这一出好戏。
那便开始吧。槿秦说。
辛姮听了,微微蹙眉,她总觉得事情不对。她正想开口,却听身后段樊脚步声响起还真是个急性子!辛姮连忙一个空翻向后退出老远,又拿剑一挡,躲过段樊的攻击,稳稳地落在擂台的边缘上。
且慢!辛姮喊道,师姐,我有话说。
谁是你师姐,段樊丝毫不客气,你我并非师从一人,少来套近乎!
那也都是苍潭门下。辛姮说着,将剑入鞘,又举起了剑鞘。在场众人看了,都暗自惊奇,比武之时,却收了剑,也不知她是要搞什么鬼。
只听辛姮接着说道:辛姮自知不是师姐的对手,甘愿认输。此言一出,满座皆惊。韩高和屈龄更是摸不着头脑,在擂台下急得喊着让辛姮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