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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别担心我,燕渺笑了笑,这些木头还是听我的话的。况且,就算你控制不好,我也可以自己躲开。退一万步说,就算我真的躲不开了,我也只是会伤到,死不了的,你可以放心下手。
可她越是这样说,辛姮便越是不敢下手。燕渺背后的伤多半还没好全,她如今抬手都明显不太自然,她怎么敢和她练手呢?
燕渺见她仍有犹疑,便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道:这样吧,先拿静物练?
她说着,便把那些木偶送到了山洞中不同的地方,又道了一句:开始吧。
辛姮听了,便点了点头,手一抬,那柄剑便浮在了半空中。她凝神念了个诀,又一发力,刹那间,那把剑化出了十几个分身来。燕渺见了,不由得赞叹道:第一次便能化出这许多剑来,应当是很不错的了。
辛姮听了,看了一眼那些剑,又想了一想,道:当日,段师姐也是化出了十多把剑吧?
是,你不比她差,你很优秀比我好多了,燕渺说着,又轻声催促道,快试试,能不能随心所欲地驱使?
辛姮听了,点了点头。她四下瞧了瞧,看准了那些木偶的位置,手上便猛一发力,十几柄剑登时全部向各个方向飞了出去,直冲那些木偶而去,又在即将刺中木偶时停了下来。
真好,燕渺见了,拍掌而叹,口中夸道,我的徒儿当真是最有天分的。
辛姮听了,有些不好意思,刚要说话,却见其中一个木偶忽然动了一下。辛姮见了,本能地就驱剑去击,这一把剑刚到跟前,另一个木偶却也动了。
辛姮猛然反应过来,连忙收了法术,回头看向了燕渺,又低头唤了一句:师尊。
燕渺闻言,驱使木偶的手在半空中一顿。辛姮看见她的手抖了一下,终于又轻轻放了下来。她有些不敢直视燕渺了。
你这孩子,真的不用顾忌我的,燕渺笑了笑,柔声问着,哪里就那么容易被伤到了呢?若我一直不陪你练,那你这一招要怎么才能练熟呢?她说着,顺手就轻轻托起了辛姮的下巴,让她直视着自己。
辛姮看着燕渺愣了一下,又连忙躲开她的目光,还向后退了一步。燕渺见她如此,微微摇头,又叹了口气,背过身去:傻徒儿,你何必这样怕伤了我?你这样,我心里更过意不去,倒还不如老老实实地拿我练手呢。
师尊,弟子
好啦,燕渺又微笑着转过身来,今日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练到这吧。你不是还要去明幽馆看书吗?看书不要看得太晚了,还是早去早回为好。说罢,燕渺便独自飘然而去。
从人间回来以后,师徒二人每天的日子千篇一律。辛姮早晨在庭院里晒着太阳看着书,下午天气稍暖时便去山洞里练功。燕渺一直陪在她身边,耐心又认真地尽她所能教导着她的徒儿。辛姮也做到了一个徒儿应有的本分,认真练功,从不僭越。
虽然只是表面如此。她拼尽全力地想要克制住心里那些荒唐的想法,可总是遭不住燕渺的过分亲密。她本以为燕渺在经历了凡间小树林里那档子事后,会或多或少地和她拉开距离,不曾想她竟半分未变,举止行动一如往昔,甚至还有更加亲密之势当然,辛姮觉得这可能是自己的幻觉,可师尊的那些无意间的小举动,的的确确扰乱了她的心思。
做正事做正事做正事,我们只是师徒只是师徒只是师徒这两句话,她不知一天要在心里默念多少次。只要她意志稍有动摇,她便要不停地重复着这句话。
她也的确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每到晚间,离开练功的山洞之后,她就会赶去明幽馆看书,企图能在苍潭派的书里找出些法子来应对当前的局面。燕渺不知其中原委,只知她每日都去明幽馆看书,当她是一贯地勤学苦练,便劝她不要太辛苦自己。她本想跟着辛姮每日一同去明幽馆,可辛姮却说她伤重未愈,一定要她安心休养,不让她跟着。燕渺听了,只得作罢。
可明幽馆书海浩荡,哪里是那么轻易就被辛姮找到应对之法了呢?一连看了几个晚上,辛姮都未曾在书里找到和自己情况有关的只字片语,又是一无所获。这样的结果辛姮也不是没有想过,但着实有些出乎她的意料。她从前不怎么研究法器,本以为她的情况可能还算常见,毕竟她身上有魔血,可谁能料到翻了许多书,竟然连一个同她类似的例子都没看到。
莫非,还是和昆吾氏有关?辛姮合上了书,细细地想着。她知道,那些法器是昆吾氏的法器,其中暗藏玄机也说不定。而明幽馆里和昆吾氏有关的记载都是只有寥寥数语,若真是问题出在法器身上,她又怎能奢求那么快就找到应对昆吾氏法器的法子呢?
还真是让人为难,
辛姮想着,只怪我从前在魔界时,除了火系术法和剑术外,便只琢磨那些禁术和布阵之法了,对法器是一窍不通。如今,算是遇上难处了。
可若是她不能凭借自己的本事进到那藏宝洞里确认,她又该怎么进去呢?难不成,又要利用燕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