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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又有谁能想到,那天地间最强大的法器,竟会被摆在如此显眼地一个位置上呢?也正是如此,那石印就这么大剌剌地摆在那里,却没有人发现它在那。
姮儿,这一切,都交给你了。云方王说。
辛姮闻言,忙起身行礼领命道:辛姮定取得法器归来。
不急,云方王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张纸来,递给了辛姮,道,这上面记载的法术,便是你取法器时要用到的。到时候,熠然会陪你去人间,她会保护你。你要速战速决,尽快取得法器归来,以免夜长梦多。
辛姮接过了那张纸,却没有急着打开,只是道:辛姮记住了。
好了,姮儿,你先回你的将军府好好歇息两日,等你缓一缓,便动身,可好?云方王语气温柔,言语间尽是关爱。
不用歇息,辛姮不累,辛姮明日便可动身,辛姮忙说着,却又笑了笑,既是要紧之物,自然是早些取来,献给王上为好。
云方王闻言,点了点头,却不觉又轻声道了一句:你娘也会这样说的。
什么?辛姮没听清。
没什么,云方王笑道,你快回去休息吧,孤也有些乏了呢。
辛姮听了,便起身行礼告退。转身走时,云方王看着她的背影,不由得一阵恍惚。
这一次,很像她。她会为了她不辞辛苦、四处奔波,可不管有多忙、多累,她在她面前总是那样的神采奕奕。
可想到这里,云方王不禁忧心起来。那孩子又要去人间了,又要去苍潭山了,她好容易才在她身上寻回辛碣的影子,可万一这孩子又被扰乱了心云方王想到这里,已不敢再想下去。
熠然!她唤着。
熠然闻言,连忙进殿,行礼问道:王上有何吩咐?
没什么,云方王有些疲惫地说道,只是,这一次,你一定要看好她。
王上放心,熠然道,臣不是那只爱投机取巧的兔子,臣对王上忠心耿耿,定不辱命!
从魔宫离开后,辛姮便敛了笑意,独自回了将军府。她手里握着那沉甸甸的将军玉印,不知为何,心里竟忽然不自在了起来。她不懂为何自己会忽然生出这奇怪的感受,她明明该高兴才是。但她也没有多想,只是安静地走进了自己的书房。
虽说是书房,可这里乍一看倒像一个作坊。屋子里悬着不少的花灯,她的书桌上还摆着未编完的花灯,而在窗边小几上,还摆着一列小木雕这些都是她在闲暇时亲手做的,不知为何,她很喜欢做这些东西。
但云方王和熠然却不喜欢。她们总说,她在玩物丧志,不让她去碰这些手艺活。可辛姮实在是忍不住,每日练功排阵已经够累了,而她只有在摆弄这些物件时,才能寻得久违的轻松之感。云方王和熠然见她是屡禁不止,终于放弃了,随她去了。
辛姮将玉印放在书桌上,又想寻个木盒将这玉印装好。这将军印本是要随身携带的,可她马上就要去人间了,这将军印贵重,若是丟了便不好了。她在房间里找了找,却没找到合适的。或许可以去母亲房间里看一看,辛姮想,母亲当年是把这玉印放在哪呢?
想着,辛姮看向了母亲的房间。她很少进那房间,那房间里也没有什么贵重东西,只是一些母亲曾用过的老物件,也就只有熠然会时不时地进去,用法术给那房间清清灰,除此之外再无其他。辛姮想了想,便起身,直向那房间走去。她用法术开了房门,推门进去,只见这屋里还算整洁,应是熠然的功劳。
辛姮进了屋子,先去了书房转了一圈,没见到有什么合适,便转身去了卧房。卧房那边,也就梳妆台上有些盒子。辛碣是不怎么爱打扮的,那梳妆台上看起来也略显寒酸,没什么首饰放在那里,故而辛姮从前也没怎么在意过梳妆台上的东西。
辛姮走到梳妆台前,叹了口气,随手拿起了个耳坠摆弄了两下,又将这耳坠放了回去。我还是今晚自己做一个吧。她想着,便要转身离去,可梳妆台上那带了锁的小盒子却忽然吸引了她的注意。
什么首饰这样名贵,还要锁住?辛姮忽然觉得不对,好奇起来,拿起那小盒子,便要将它打开。
主君,熠然的声音却忽然响起,原来你在这。
你来的正好,熠然姐姐,辛姮拿着那小盒子冲熠然招了招手,这盒子里是什么?
熠然见了,皱了皱眉,道:属下也不知,将军以前并不喜欢旁人动她的东西。她离去后,属下也未曾翻动过。
原来如此,辛姮说着,又问,熠然姐姐,如今要出魔界,那将军印随身带着总不方便,你那里有合适的匣子吗?要好看一些的,还要有封印。
有的,熠然说,属下这就拿给主君。
辛姮点了点头,见熠然出门了,她又低头看向了手里的小盒子。不知为何,这盒子拿在手里,竟有一种别样的感觉。想了想,辛姮便把这盒子打开了,只见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根木簪,上面还有一个篆体的辛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