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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姮听了,登时明白了西王母的意思:您要我驱散这些契灵?我要如何做?
本尊亦不知,但若说这世上有谁能做到这些事,那只能是你了。毕竟,你和契灵渊源颇深,只听西王母又道,但在此之前,为了防止这力量被有心人利用,你不能到处行走。本尊会给你划出一块地,直到这些契灵消失,你才可以离开。如何?
辛姮想了想,答道:辛姮领命,只是,她辛姮还想问燕渺的事。
西王母正要转身离开,听了这话,不由得微微回头看向辛姮,道:本尊已说了,她从未离开,只是你现在见不到她罢了。到她能出现时,她自会出现的。
辛姮闻言不语,又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双手,手腕上的烧伤看起来着实有些可怖。那是燕渺留给她的最后的印记,看起来,这辈子是消不了了。
她从未离开她想。
苍潭山自此便消失了,谁也不知道那好端端的高山飞去了哪里。而苍潭派,在苍潭山消失后,也搬去了别处,更易了名字,据说又有仙人上天庭做官了,但谁知道这是真是假呢?渐渐的,苍潭之名,也不为人知了。
曾经的苍潭山只留下了一方大泽,无言地诉说着一个故事。而凡人本就看不到那仙山,自然也看不到那一方大泽。这个故事,终究湮灭在了尘世里。
但这世间总会有些莫名其妙的传说四处流传的。那附近的村庄里,人人都知道一些传言,说什么附近有一座仙山,山上有仙女;又说人辩驳了这传说,说这附近没有仙山,只有大泽,有个红衣仙女在大泽旁,守了几百年,日日栽竹种桃,雕木琢石,身旁还跟着个红毛小兽听起来是个很普通的仙女,做的事好似也是传说中的仙女常做的事。
但她可不普通,白发老者说,她在等人。
那她在等谁啊?酒馆里的人嬉笑着问道,像是在听笑话一般。
等她的心爱之人。白发老者答道。但这个回答,似乎让这个传说听起来更俗套了一些。
那,她等到了吗?有人问。
白发老者喝了一口酒,笑道:你说呢?他说罢,哈哈一笑,放下酒杯,起身拂袖便走。
一旁坐着的酒客觉得这老者奇怪,刚随口骂了一句,回头一瞥,却瞧见那老者的桌上落了什么东西,好像是封信。老头儿,你有东西没带!酒客冲那老者的背影嚷嚷着,可抬头看去,哪里还能看到什么老人家呢?
这老头子,走得真快。酒客嘟囔着,伸手拿过了那信。这一拿起,他不禁皱了皱眉,招手唤来一旁正忙的帐房先生,道:你看看,这写得是什么?
那人过来,低头一看,随口念道:请柬。说罢,把这帖子一撂,便又去忙自己的活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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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周很忙,但我会尽量抽空更个番外的。嗯。
番外 涂蔷
月明星稀,沉黛喘匀了气儿后,便从床上坐了起来,披了个衣服,又下了床,走到窗边,望着空中的那一轮明月出神。可她刚要静静赏月,便听见身后涂蔷的声音传来:你这反应,未免也太平淡了些。还是你主动找上我的,如今却把我一个人晾在这里。
沉黛闻言,也没有回头看她,只是淡淡说道:想体验的都体验了,只觉好像也没什么特别的。不如看看月亮,还清净些。
话刚出口,她便感觉自己被一具同样温热的身体从后轻轻拥住,随即便是涂蔷那一贯的调笑声:你这话,还挺伤人的呢。
你我都不是人。沉黛说着,却又觉得身上一阵酥酥麻麻,不用看便知道是涂蔷的手又不老实了。可她却一动未动,只是任由着涂蔷胡来。
果然,见沉黛反应冷淡,涂蔷很快也没了心思。你们契灵,真是无趣。她说着,放开了沉黛,回身便坐在了床上,拿起了衣服就要穿戴。
你要去找她了吗?沉黛回头问着。
嗯,该去看看她了,涂蔷说,上一次见她,还是几十年前,也不知她等到了没有。说起来还真是难以想象,就她那个性子,竟真的在苍潭边上等了三百年。
我也无法理解。沉黛说。
你当然无法理解。涂蔷说着,已穿好了衣服,便走到门边。她又回头看了沉黛一眼,只见沉黛依旧只望着天边圆月,她便也没说什么,转身便开门出去了。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沉黛才仿佛回了神,回头望向了那扇门。我也不想理解。她说。
涂蔷出了客栈,到了偏僻无人的地方,便腾云驾雾,直向曾经苍潭山的方向而去。飞了大半个时辰,她终于到了那苍潭前,顺利地进入了那结界。
一进结界,她便远远地看见,那个一身红衣的女子,正在潭边的石桌边坐着,手里还摆弄着什么东西。不用想也知道,那定然是块木雕。
这附近已被她栽满了竹子,只在潭边种了一圈的桃树、杏树、梨树,树上还挂了些花灯她看着那背影,不由得一声叹息,可就在此时,一个红色的毛茸茸的影子窜到了她面前,凶狠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