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1 / 2)
徐凛月步行至楼底,快步走上前,直奔服务台。
一楼只有一位学生在忙,负责借书和整理工作,单个的身影看上去有些应付不过来。
“同学,出示一下学生卡。”值日的女生留了一头短发,是很流行的层次发型。低头时,明显较长的发尾屡屡跨过耳朵披垂而下。
女生撩了几次无果,最终还是放任它肆意调皮。
但工作起来实在不便,女生的脸色越来越差,连带着手上的动作都透着许多不耐。
“好的。”徐凛月将卡双手递了上去。心里感到庆幸,早上顺手拿上的学生卡,在此刻有了作用。
“这个给你。”又想起什么,徐凛月手在口袋里搅着,果然找到了一根皮筋,拿起便递了过去。
并不是因为她有多细心,而是她的皮筋总是会被她遗落在各个角落,最后——大部分都在包里和口袋里能翻到。
面前女生应该很需要这个,徐凛月也是碰碰运气。
果然。
女生有些惊讶。疑惑的望向徐凛月,语气欣喜又惊讶,“给我?”,似是在确认这一善举的目的性。
徐凛月隔空指了指她的秀发。
“谢谢…”女生没有客气,终于将碍事的头发一并扎起。
徐凛月这发现女生皮肤白嫩,脸型优越,扎起头发比起不扎头发好看许多,完全让人将目光聚焦于五官之上。
当然,徐凛月没有自来熟的直接说出口。
大抵是徐凛月的行为给她增添了几分魅力,这位负责图书借阅的女生一直冷着的脸色也有所转变。朝她笑了笑,主动搭话道:“这本书很少有人借耶,几乎都没人看的。”
“平时没人借的吗?”徐凛月有些吃惊,但转念一想,这种书籍除了音乐专业学生,应该也没人会特意去借来看。
“对啊,这种音乐专业的书,一般很少有人注意到,更别说借。”
徐凛月瞬间理解,一般能报音乐专业的多半是有基础的,还是得从小打下的,这种基础书怕是也用不到。
在心里不禁更加觉得无语,人家音乐专业就算了,她这种八杆子打不着的专业居然也要凑热闹。
“签个字,班级姓名。”女生的话语霎时间打断了徐凛月吐槽的小九九。修长的手指在纸上划过,替她指了指“这里。”
“好的。”
签完后徐凛月将签字笔递上,顺势将女生手中的书接过,“谢谢。”
禹然接过她手中的登记表,目光触到徐凛月娟秀工整的字迹微微愣神,刚想说什么时,她抬头只触见女生背影缓缓远去。
“干嘛呢。”
脑中正思考之际,背后突然传来一道女声,禹然被吓得猛的一缩,一颗心差点跳出喉咙,看清来人是谁,剧烈跳动的心脏才逐渐平复。
“你怎么不出声啊。”
女生吐了吐舌头,看向禹然的目光多了几分抱歉,“想吓一下你嘛。”
“徐-凛-月,认识的人啊?”
禹然手中的登记表被夺去,听到这话只是摇摇头“没有。”
这字算不上很规范,但笔画间疏密分明,收放自如,灵动又端庄,并不矛盾的于一体。
她很确信这个名字自己没见过。
到底是哪里熟悉呢。
“禹然姐,你先去吃饭吧,这有我。”
“嗯,好。”将表置于原位,刚刚被打断,思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那呼之欲出的答案,始终抓不住。
“那我去了?”刚走出柜台,便见右侧楼梯缓缓走下的挺拔身影。
看清是谁,禹然诧异之余也不忘打招呼,“程老师好。”只是没想到平时不经常见的老师,会在图书馆遇到。
“嗯。”
“程老师来借书吗?”
“找一些资料。”
“程老师,我帮您在电脑上登记吧。”电脑就在手边,禹然刚欲低头打开,便听程柏拒绝。
“不用了,我写登记表就好。”
“好的程老师。”
果然…程老师除了脸长得帅,恪守礼节还如此绅士,完全不会因为老师的身份麻烦别人。难怪深受学生的欢迎。
程柏握住签字笔,上面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未散去的余温。
“好了。”
两排字体风格各异,乍一眼看过去却只让人感叹和谐。
程柏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如同清风过境,转瞬即逝。
“好了,程老师再见。”
两三句话之间,程柏已经走到门口。禹然盯着他的背影,也转过身离开。
离开图书馆后,徐凛月又走去隔壁食堂点了一份拌饭,食堂人不算少,桌面也是一片狼藉,大部分是刚刚吃完离开的学生留下的。
“帮我打包吧。”
徐凛月犯了难,最后还是带着饭回了宿舍。
走至楼梯口,几道熟悉的笑声闪入耳中,无比熟悉的声音带来了一丝温馨,徐凛月唇角勾了勾,手指熟练的勾到口袋里的钥匙,刚想插入,才发现宿舍门没锁。
刚打开宿舍门,几人的聊天戛然而止,齐齐看向了她。
但没过几秒几人便恢复原状,周橙橙眼神向下扫过,“诶,你去图书馆了?”
“对呀,顺便去食堂。”
徐凛月如释重负的将提溜在手上的书和饭一并放在桌上,才感到终于卸下了疲惫。
想到了什么,翻起刚刚借的那本书起来。
直到将这个“好心同学”推荐的这本书翻到了底,她都觉得不太真实。
因为这本书实在是。
非常有用。
几乎每到题都能在这书里找到解答思路。他们程老师不会就是用这书出题的吧?
心里更是抑制不住的狂喜。
这位好心同学真是……神机妙算。
多亏了它,徐凛月边吃饭边完成作业也只花了半小时不到。
收起情绪后,她将书关上,心里又想起那张在图书馆所产出的“作品”。
她走之前特意观察了下周围,尤其是地板。周围几个座位下都没有看到那张画纸的影子。
既然没有被风刮跑,那是在哪。
余杭今天回得很早,昨晚和朋友嗨的一连转了三个场,硬是拖到了早上回来才睡了两个小时,无缝连接的去上了班。
实在受不了工作小半天后便请了假回来。
回来后也没换衣服,直接跑到床上昏昏沉沉的睡了两三个小时。
醒来后感觉堵在喉咙的一股令人作呕的酒精味消散了很多,至少没有那么想吐了——也可能,该吐的昨天已经吐完了。
“程柏…帮我倒杯水……”
“程柏?”
余杭这才从床上探出身,身体由于一个姿势躺着变得僵硬无力。但很显然,程柏还没回来。
余杭闭着眼,手则一刻也不停歇的翻找着也许遗漏在哪的手机。
还好,手机还有电。
余杭刚对着程柏的聊天框打下字,门“咔嗒”一下有了声响,是钥匙拧动门锁的声音,余杭立马被吸引目光。
果然,见程柏自门外走来,还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样。余杭下了床,一对疲惫又幽怨的眸子展现出来。
“你怎么了?”
“怎么才回来?”余杭等了许久,心里头早已被怒气填满。
他今天四肢无力,脚底像灌了铅,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