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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色情。小辉在他身下不断重复又深又重的呼吸,与其说是讨厌,不如说他恨这个混蛋……
像未知的强大的生物一样,一点一点,无声无息地,侵入了他分明被失败的初恋构造起的堡垒里……
十年单恋的结束让他只想好好打篮球,只想……好好打篮球而已,凭什么,连首发的机会都被这混蛋赢走了……
说什么求婚、哈,什么啊……怎么可能啊,那种事情……
我可以像你哥那样向你求婚吗
他在几乎完全凝固的脑子里不断重复这句话,然而泰戈又被吓到了——他只会被他一个人吓到——为什么这个问题会让他的宝贝流下眼泪呢,这不应该。
“辉……”
“谁需要你洗什么纹身啊!我才没那么说过啊!擅自给别人造成很大的困扰啊混蛋!”
他只是没有精力揍他,可仍然愤怒得要死,为什么擅自给他造成困扰,就像十年前他擅自给火神造成困扰一样……
为什么、要这样表达爱啊……
泰戈感到了窒息的痛意,有些语无伦次,“我只是……”
“我认为你不喜欢我的纹身,就像不喜欢我的耳环……所以我洗掉了它,我想这样会让你不那么排斥我的接近,我也想向你道歉,为我混乱的过……”
“去……”
泰戈瞪大了眼睛。小辉蛮横地将他拽下去,拽得他那条全是破损的手臂一阵锥心的剧痛,可那都抵不过小辉给他的甜蜜。他第一次主动吻了他,像终于明白过来自己的处境、缴械投降换取最后一线生机的野兽,激烈愚笨地去吻他,磕撞了他的嘴唇和牙齿,连血都咬出来了——
“辉……?”他不敢相信目前的一切,但小辉的温度那样的真实,明显接吻经验少得可怜的嘴巴失去了他的主导就只会乱亲。被挑逗和甜蜜包围让他无法再忍哪怕一秒,小辉只乱来了一小会儿,就被夺走主导权——
“你在邀请我……是你邀请我的,亲爱的……原谅我。”
小辉最后清醒的记忆只剩下自己的双腿被分开,以羞耻的姿势停在了泰戈的肩上,而泰戈还轻轻托起了自己的腰。他最后看见红黑发色下的眼睛——和火神完全不同的,另一双、属于tir·真治的眼睛,在牢牢地盯着自己,就像是在发动攻击前一刻已经蛰伏了太久的野兽,终于候来了漫长黑夜后的曙光、一触即发——被填满的感觉一瞬间让他几乎昏厥,喉咙挤出了痛苦的哀嚎,随即他被死死地吻住了嘴唇,他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能被折成这样,泰戈的温度在他的身体中胡作非为,滚烫的、坚挺的、令他蚀骨销魂的抵死缠绵,他叫他的名字,叫到嗓子完全哑掉,泰戈仍不停下,非要将他弄到昏迷才满足一般。
“辉,亲爱的…我亲爱的,曾有人这样对你说过吗?”
“说过……什么……”
“亲爱的……我爱你,爱你,爱你。”
“呃!……要…去…泰戈、泰戈……要……”
他已经不知道抱着自己冲刺的人最后的回答了,泰戈既惊喜又痛苦又甜蜜地倾听着他准确地喊着他的名字,在他耳边颤抖着、用尽全身的爱回应了他濒临高潮的难以自持:
“当然的,在我身边的话,多少次都可以……y?love”
“……笨蛋”小辉下意识低声骂他,声音小如蚊蝇振翅。
泰戈的气息不再是平时的淡淡香水味道了,而是和他一样,带着一丝清爽。他被他压制在门上,身体也贴在一起,只模糊看见他的眼睛深深注视着这边。
太近了,这样的距离。
“宝贝……”泰戈轻声呼唤他,声音中有一丝异样的热度。小辉下意识往旁边躲闪目光,随即感觉到面前的温度又凑近了些,几乎要蹭到他的脸上了。
然而他无法挣开躲掉,只能任由泰戈的鼻息和温度愈来愈近,在唇前停留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落到了脖子上。
温暖的、还带着些水汽的、半湿润的嘴唇,贪婪温柔地贴上了脖子处的敏感地带,暖热的轻蹭吮吻感让他一瞬间打了个小小的颤,眉毛受惊般的皱起,不自觉地露出了望着天花板皱眉的模样。
泰戈带着润泽的发梢一直蹭在他的脖颈上,酥麻又带着痒意,加上微微的吸吻,很快让洗过澡后原本就神经放松的身体感到异样的舒服,从被拥抱、被亲吻的地方蔓延到全身。
真是怪了…一天以前他们还那样疯狂地像要咬死对方般的做着,现在却…为什么,这么温柔…
在被吻到忍不住轻扭脖子以求躲避——抑或是得到更多的吻时,小辉的身子又突地一颤——那双手顺着睡衣的下摆钻了进来,停在了腰上。
“……”
“……”
相顾无言,只有眼神在无限地拉扯。泰戈似乎并不心急,指腹轻轻摩挲着小辉腰身的软滑皮肤,专心观察他的反应。
可爱……实在是太可爱了。他竟然真的拥有了这只球场上的黑豹、床榻间的黑猫。
他教会小辉将手放在他的肩上搂着脖子,这样方便他们贴得更紧——在小辉照做用双手搂住他的颈后那一秒,泰戈搂腰的手蓦地一收,瞬间让两个人的身体变化都无处遁形——小辉脸上的温度都蔓延到他脸颊上了,隔着浴巾和柔软的睡裤,两道炙热的温度正互相抵着对方。
“白、白痴……”小辉实在有点受不了这样羞耻的面对面坦诚,刚想把搂着泰戈脖子的手收回来,耳边就传来低哑的声音:
“别动…”
随即腰上那双手开始游走,在他光滑的后背上轻柔地抚摸。啊…是有茧的——在皱眉闭紧眼睛忍受羞耻的舒服里,小辉忍不住想着。泰戈的手打惯了篮球,他们的手上都覆着一层薄薄的茧,然而泰戈比他的要厚,因为除了打篮球,他还开跑车、开机车,听说还在玩儿射箭,打枪。那双手,接触的东西太多了…
他感觉到了泰戈的气息变化,因为近在咫尺——在那张柔软的嘴唇吻到他的颈后时,那双手也已经在他的上半身游走了个遍。因为被抵在门上,他更直观地感受着来自泰戈的压迫感。泰戈的呼吸,从平缓到有些加快——
“宝贝…”他又喊他。
小辉从这一声里听出了隐约的急切和请求,他几乎是用气音喊的了。不止泰戈,事实上…他也忍不住、险些脱口而出喊他的名字。
泰戈的红眸在相互交缠紊乱的呼吸里对他露出请求的神情,某些蠢蠢欲动只等他的一句话便可上膛。灼热的体温让他难以违心地开口去拒绝,而且——为什么要拒绝呢?
“……”
而泰戈也已经明白了——只要不出口否认,那就是他这骨子里含蓄内敛的东方爱人的默认。小辉同样气息变急变快,什么都没说,只是主动吻了他的嘴唇,并且奇迹般地,小心地、生涩地主动伸进去一点点舌尖。舌头只缠绕了一秒,下一刻他们就摔进了后方的柔软床榻,倒入床心时小辉发出了猝不及防的哼咛声,随即就被欺身压上、湿滑的舌头像蛇一样钻进了他的口中——
“辉…辉…”一声声低音在他耳边略急地响着,又被接吻声吞没,在接吻的间隙中他偷瞄了一眼——那条浴巾还绑在泰戈的腰上,明明松松垮垮的了,却怎么都不肯掉下来…
随即他的注意力就被既粗鲁又温柔地动作勾了回来——在闭眼缠吻的时间里,泰戈已经双手撩起他的睡衣下摆缓缓推了上去。衣服堆在锁骨下时,泰戈给了他一个邀请的、写满疼爱的眼神——他不由得在这样的眼神中咬咬牙,抬起胳膊允许泰戈脱去他的睡衣——肌肤暴露在变得粘稠的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