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夹紧点”(4 / 18)
想知道?那我们就说好了,等会儿我告诉了你,就叫了丫环过来,带你回自己院子里去,怎样?”
晋商听闻,脸上肉眼可见的不开心了起来,“你怎么总是想着撵我回去,我不过是想同你待在一处罢了。”
唐宛听闻他的话,并没有因为小公子喜笑自己而高兴。她位卑人轻,这样的喜爱委实有些消受不起。
虽然他有这个年纪的天真浪漫,但他明明知晓被发现了会让她受罚,还多次不顾自己安危,跑过来找自己。
如果不是自己每次都能用些有趣的小玩意儿哄骗他过去,不知要被罚多少次了。
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晋符的人打杀了她,也是无人敢置置喙的。
她直起身子,“那便罢了,你不愿意我也不能强迫你回去。你就在这里待着吧,什么时候累了,就自己寻了路回去。”
“嗳…”
袖子被人拉住,她微低了脖子,看到那个小人儿微张着小嘴,似乎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好言好语,怎地突然就变了脸色。
夜渐深,她已感到有几分冷了。
唐宛心里有些微微不耐,见他这样的神色,那分不耐消退了几分,将竹蜻蜓塞到他手上,转身进屋去了。
晋商跟着她进了屋子,小小的身板爬上榻坐好,手撑在炕桌上玩|弄着竹蜻蜓,脸上表现的毫不在乎,偏忍不住用余光去看她脸上的神色。
唐宛在瓷制绣凳上坐下,拿着桌上看到一半的书,就着烛光看了起来。
她知道小团子一直在看她,全当作什么都看不见。
她知晓他这是缺少母亲的关爱,不过是之前做奴婢时,偶然碰见,照拂了他几分,并没有同其他人那样处处管制他。
他觉得自己与旁人不同,便喜欢来找自己玩,时日久了,这段关系便有了补偿缺失的母爱的意味。
不过是,她暂时能够拿捏他,才没能让这段关系失衡罢了。
想到此,她刚有几分软了的心,又硬了起来。
想着冷着他有段时间,也是时候收收了,太过了,只怕也不好收场。
她是走了过去,在他对面坐下,从他手上接过,在他的注视下,摁了一下蜻蜓的眼珠子,在静室中,只听地一声轻微的响动,便脱了手飞了出去。
晋商眼珠子在蜻蜓上转了转,又转回她身上,她平静温和地看过去,他扭过着脖子轻声哼了一声。
晋商在屋中独自玩了许久,唐宛估摸着时间,提出来送他回去。晋商虽然还是不愿,在她的软磨硬泡之下,只能息鼓偃旗,最后不情不愿地说道,“我不要婢女送我。你送我回去吧。”
唐宛听闻,随手穿上一件风披,推开门向还坐在屋里的小团子说道,“走吧,还愣着做什么。”
晋商愣了一下,抓起竹蜻蜓跟着往外走。
夜已经渐深,从这里到三房还有一段距离,唐宛手上拿了一个灯笼,带着晋商往外走。
晋商握着她的披风一角,在后面嘟囔,“真不想回去。”
唐宛笑了笑,“不可。你明日还要早起读书。若起不来,被你父亲知晓,一顿罚怕是免不了的。”
晋商不满扯了扯她的衣角,“好好的,做什么说这样晦气的事情。”
唐宛但笑不语。
在三房不远处的竹林,她遇见了前来寻晋商的丫环婆子。
唐宛将小团子交给她们,并不跟着过去。晋商走的并不情愿,一个人闷头快步往前走,风呼呼吹着,将他的衣袍吹起,远远瞧着,小小一团很是可爱。
婢女匆匆朝她道谢,赶紧提裙跑过去追他。
唐宛一笑,紧了紧身上的披风,转身回去。
只是,远远地瞧着,不远处似乎有一点光亮,瞧着并不十分清楚。
唐宛以为是有婢女趁着夜色在竹林深处偷偷祭拜,故没有前去打扰,也没有让婆子过去撵了去。
只走了一段路,忽有人怀中抱剑往她的方向走过来。
唐宛一愣,认出这是晋察身边的侍卫,留风。
留风一站到她面前,就冷冰冰说道,“宛姑娘,二爷有请。”
唐宛一怔,看向那光亮,忽然察觉到大概是晋察在哪里,“是有什么事吗?怎地突然前来找我?”
留风只道,“走吧。二爷还在等你。”
唐宛知晓这是没得商量的事情了。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手上握紧了灯笼杆子,跟着留风往前走。
在夜里,男人一身劲瘦黑衣,步子迈得又大又快,丝毫没有意识到身后女人跟不上。
唐宛吸了一口气,抬手拉起裙摆几乎是小跑了起来。
好在并不是很远。这处有一处小亭阁,晋察就坐在那里,石桌上摆了茶水,男人正端起来喝。
唐宛喘了一口气,赶紧平复呼吸,同是抬起手臂捋平裙摆,这才上前两步,向男人问候,“二爷。”
留风已经悄无声息地退下来。唐宛余光中寻了一下,四周都无他的身影,不免诽谤起来,果真是主仆二人,一样的神出鬼没。
男人没回话,继续慢慢喝着茶,直到杯中茶水尽,他才放下手,将茶杯稳稳放在桌上。
直到唐宛闻到随风送过来的酒味,她才恍然发现,瞧他这模样,应是刚从酒席上下来。
010
“愣着做什么,还不上来服侍我吃茶。”
他身旁并没有一个婢女服饰,所有他这句话确是同她讲的。
旁边放置着一个红泥小火炉,唐宛走上前,微微俯低了身体,帮他煮茶。
待煮好后,她拿起茶壶,过去给他续茶。
茶水如徐徐清泉流水,自壶口细细流出。
晋察低垂着眸子看自袖子中露出的一双纤细的皓腕,大抵是酒喝的多了,忍不住心旌摇荡起来。
一双纤纤玉手轻轻执着白玉壶,他的视线情不自禁往上。
女人衣服穿得单薄,却也遮挡地严严实实,只能堪堪看到内里一身交颈白衣,外罩的浅紫色披风。
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穿着,在他眼里,却有了一些别的意味。
大抵是遮挡的太过严实,又落在她身上,便带了些色情的味道,想要用眼睛自外而内将这些衣物层层剥落,直到将藏在内里的白嫩酮体显现出来。
他眼前忽然就浮现了初见,女人隐隐露出的殷红肚兜,以及白嫩胸|乳上的点点红梅。
思及此,他的呼吸徒然深重起来。
唐宛自是不知他的心理活动。
她低着颈子给男人斟茶,能察觉道男人的视线,似乎落在了她身上,从手往上,而后在身上流连。
那视线像一条冰冷滑腻的毒蛇,让人忍不住齿冷。
一时之间,她只觉得时间慢极了,每一秒都像是折磨。
她勉强控制住身体,不让她不受自己的意志发抖。
同时,在心里回想着两人的种种过往,男人的凶狠残暴,对她的恶劣暴力途径,虽说今日将她从谢峰手中救出来,却仍不改恶劣脾性,对她一番贬低戏弄。
从一开始,她就在他心里留下了秽乱内帷的法可言,绣鞋踩在地上,发出琐碎而令人心烦意乱的沙沙声响。
晋察看着女人的背影,大步跟了上去,等两人并肩而行的时候,又悄悄放慢了步子。
只女人沉默走着,并未发觉。
唐宛只顾闷头走,回过神来才发现眼前陌生得很,刚想回头,却发现晋察正站在她身侧,一只手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