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竟是新婚老攻的亲弟弟(1 / 3)
天空尽头处还带着一丝夕阳余晖,天色还没完全暗下来,俞家庄园已是灯火通明。
白祈安望着窗外景致出神片刻,对着镜子确定着装没问题后,打开房门下楼。
今天是他和c市赫赫有名的俞望渺结婚的第二天,现在他要去见俞望渺同父同母却异性的弟弟。
晶莹剔透的水晶灯散发着柔和的光,打在人身上如同流水,随着白祈安下楼的动作,客厅内的谈话声也清晰了起来。
一共是两种音色,两个人。
一个是他的丈夫俞望渺,另一个应该就是俞望渺的弟弟了。
“哥,怎么突然就一声不吭的结婚了?”略有些奶气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兴致,白祈安不由放慢了脚步,内心升起一股强烈的不安,这道声音太耳熟了。
“这些年老是有人往我怀里送些不三不四的人,整天应付挺麻烦,恰巧对他有点感觉,自己找的总归是比外人送的干净,最关键他背后没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势力,家里人受着我的恩惠,也都是知恩图报的,用起来听话方便。”这道声音低沉好听,语气很淡,仿佛在说什么无关紧要的事情。
声音的主人正是他的丈夫,俞望渺。
白祈安对这话没有太大反应,毕竟俞望渺说的是事实,他一早就知道事实。
普通的豪门世家联姻都是找旗鼓相当的家族,以达到互利共赢的目的,可是俞望渺不需要,俞家在c市,甚至说在a省都是身在金字塔尖的存在,自然可以随心所欲。
那少年了然笑了声“哥你还真是……”少年欲言又止“那你跟嫂子的婚礼,准备什么时候举办?”
问题一出,客厅突然静了下来,少年讶然“不是吧,哥,你不会连婚礼都不打算给嫂子吧!”
俞望渺静静的看少年一眼“他还有比半年多毕业,等他毕业后再说吧。”
“哦哦,原来嫂子这么年轻,那哥,你跟嫂子结婚完全就是处于利益,没有一点感情喽?”
俞望渺无声叹了口气,对弟弟的喋喋不休颇有些头疼“话怎么那么多?你不是跟你那些朋友有约吗?等会见完你嫂子赶紧滚。”
“这嫂子不还没来吗?”少年愤愤不平的小声嘟囔,俞望渺恨不得马上打发了他,侧头对旁边的管家道“去看看他怎么还没下来。”
管家接到命令,转身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楼梯边的白祈安,看样子已经在那里许久,该听的不应该听的估计也都听了个七七八八,汗颜道“夫人,您下来了。”
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齐齐朝这边看过来,白祈安笑的有些难看,硬着头皮点点头。
俞望渺招宠物一样朝白祈安勾勾手,白祈安步伐怪异的走过去,脸色惨白的坐到俞望渺身边。
“不舒服?手这么凉。”俞望渺把玩着白祈安的手,触感冰凉潮湿。
白祈安小幅度摇摇头,余光有意无意落在侧座少年的脸上。
少年长得显小,若不是白祈安知道对方俞自己同岁,都要以为他只有十六,七岁,一副稚气未脱的的模样,少年长得好看,唇红齿白,一双明亮的茶色眼睛闪烁着点点星光。
白祈安是吃对方的颜的,然而他现在并不是胆大包天到,敢当着俞望渺的面花痴对方。
相反他希望再也不要见到这张脸,尤其是在现在,在这里,在这种情况下。
俞望渺的弟弟,面前这个脸色黑成锅底的少年,是他的前男友!曲逸轩!
世界真小,婚真不能随便结。
别的不说,同在一个屋檐下,尴尬少不了。
一只宽大的手落在白祈安额头处,吓了他一大跳,慌张的睫毛乱颤,支支吾吾道“怎么了?”
俞望渺的手掌紧紧贴着白祈安的额头感“我听说那东西清理不干净的话,会发烧。”很快他收回手“不烫,没有发烧。”
“我……”几个字卡在喉咙里,白祈安有些难堪“清理干净了,只是有点累。”
俞望渺回想了一下,从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从今天中午再到现在,白祈安受不住很正常。
曲逸轩目光都没从白祈安身上移开过,见到两人还真像那么回事的和谐模样,脸色一沉再沉。
结合着白祈安脖颈上刺眼的红痕,再加上刚刚对方别扭的走路姿势,都是成年人曲逸轩哪里能不明白两人说的是什么。
曲逸轩讥讽的从嗓子里挤出一声短促的冷哼,俞望渺双手包裹住白祈安的手,闻声望去,曲逸轩绷着一张脸,一副苦大仇深,媳妇跟任何跑了的晦气样子,目光更是毫不避讳的盯着自己的新婚妻子。
俞望渺目光悄悄在两人中间探查一圈,道“我记得你们两个都是轻虹大学的,看样子你们两个认识。”
曲逸轩唇角勾着冷笑“何止认识,我们……”
“我们是同班同学!”白祈安额头直冒冷汗,抽回被俞望渺握着的手。
他不能让曲逸轩将两人曾经的关系说出来,至少不是现在,俞望渺曾经夸他,气质长相都是清冷不谙世事,为人处事肯定也是干干净净,自己当初的那些破事,要是从曲逸轩口里说出来,少不了添油加醋,要是让俞望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自己的所有一切的好坏全在俞望渺的一念之间,他自己倒是无所谓,可他不能拿家人去冒险。
他需要一些时间整理思路,以委婉无缺的方法坦白。
曲逸轩鄙夷的笑笑,随后慵懒的靠在沙发上。
俞望渺动了动手指,掌心突然的空荡让他有些不适应,他拿起桌子上的水杯,把目光放在白祈安身上。
刚刚的反应过激了,白祈安强行稳定心神,大脑飞快运转起来“我和逸轩是同学,同学间多少会有点摩擦误会,现在好了,我们成一家人了,有些误会以后找个合适的时间,再该解释的解释,该解决的解决。”
“误会…”曲逸轩神色复杂的低喃。
难不成当初两人谈恋爱和分手的时候,有误会在里面。
“什么误会,现在说开不好吗?”俞望渺喝了口水后,把水杯放在桌子上,玻璃材质的杯子和玻璃材质的桌面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现在说?现在说不全露馅了,白祈安道“两个人之间的误会,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说挺尴尬的,怕您笑话。”
俞望渺见状也没有刨根问底,沉声道“既然你们两个这么熟,也没什么好介绍的了,不是累了吗?回去休息吧。”
“好,那我先回房间了。”
白祈安从容离开客厅,打开房门的手发颤,进到房间关上门的刹那,整个人瘫软到了床边。
紧绷的精神刹那放松下来,身体上的各种不适接踵而至。
身后的隐私火辣辣的痛,双腿疲乏酸软,锁骨处的牙印也隐隐作痛,这两天饭也没好好吃,还有今天的惊天大雷,昂贵的地毯花纹复杂,花里胡哨的有些目眩,白祈安疲惫按着太阳穴闭目养神。
接近凌晨,庄园中央的喷泉仍旧的工作着,在周圈彩灯的映射下,盛开出一朵朵颜色各异的花。
俞望渺合上电脑,活动着手腕,放松的看向窗外绚丽的喷泉,觉得索然无味。
他拿起桌上的手机,刚刚出书房门,脑海中突然想到什么,又折返回去。
懒得开灯,书房黑漆漆的,微弱的手机光映照在俞望渺的下巴,显得他欲加难以捉摸。
“肖秘书,去查查逸轩和夫人以前的事。”
秋天来临一月了,天气明显转凉,俞望渺一进门就看到,自己的新婚妻子穿着件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