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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间头脑空白,待神智渐渐回转,他便腾地红了整张脸,连带着耳根脖颈也未能幸免。
他扶住含珠的腰,手底下的一截腰细得吓人,他单手便能握住大半。二人鼻息交融,顾从璋被含珠肉嘟嘟的、仿佛噙着花露一般甘甜的嘴唇吸引了所有的心神,他忍不住地,伸出舌尖探了探肉唇中间的细缝。
含珠很乖觉地分开肉唇,顾从璋便顺势将舌头探了进去,他手底紧紧攥着含珠的细腰,长舌也蛮横强势地插进了对方的嘴里,他搜刮着含珠口中的津液,如同汲取蜜汁一般全数吞进自己喉间,因为太着急,还有许多津液顺着他们的唇间流了下去。
含珠被他吸得意识不清,有些头脑发蒙,他攀着顾从璋的肩膀,却还是被吻得一点点后仰,于是他只好改为搂住顾从璋的脖颈,借此承受对方猛烈汹涌的亲吻。
好甜……
顾从璋一边卷噬着含珠口里的蜜液,一边在心中喃喃着,他像是被蛊惑了心神,用舌头勾缠着含珠的软舌,将那截舌头勾到自己的口中,吸着舔着。好香,好软——
顾从璋觉得自己快疯了。
他放过含珠的舌头,却又启开牙关咬住了含珠的下唇,饱满的唇肉被啮咬得微微下陷,他又含在口中吮吸,含珠被他亲得闷哼不止,眼前也如雾遮掩一般朦胧。
“嗯……”含珠忍不住喘了一声,有些受不住地哀求,“轻点……唔——”
口腔又被大舌塞满,顾从璋被含珠那声喘得愈发失了智,他肆意地舔弄着含珠口中的每一寸,顶他的上颚,长舌抽插进出,不时舔舐对方柔软的蜜舌。
含珠被他亲得后仰,他一点点地弯了腰,忽而卸了力,被顾从璋整个压在了草垛上。
“呜嗯……”
含珠将手按在顾从璋胸前推搡,顾从璋却岿然不动,炽热健壮的身体死死地压着含珠,如同一只饿了许久的狗终于觅见肉食,贪婪地不愿意放过任何一点。
“唔唔、顾……顾从璋你放开我——”终于寻到一个间隙,含珠挣扎着偏过头,顾从璋的吻便落到了他的脸颊上,“我、我舌头麻了,让我歇歇……”
顾从璋却恍若未闻,张开口便咬住了含珠颊上的软肉,含在嘴里轻轻地吸了一下,随后便伸手攫住含珠的下巴,逼迫他转过来,然后低下头,在黑暗里准确地找到了含珠的肉唇,一下便咬住他的双唇,在口间吸了又吸,仿佛在榨取汁水一般,过了好久,他又不顾含珠的抗拒将他双手压在头顶,长舌顶进对方口中,四处搜刮涎水,吞进腹中。
黏糊的水声在草屋里响起,含珠哭喘着,他没想到顾从璋会亲得这么吓人,他本来是想同他亲好几次,一点点凑够时间的,哪知道他这么凶,亲得他脑袋都发昏了。
不知道亲了多久,含珠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要被亲肿了,顾从璋才终于放开他,额头抵着他的,重重地喘气。
含珠也气息不平地喘着,他擦了擦流到脖颈的津液,有些不满地推开了顾从璋,离他远远的:“……你、你亲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顾从璋被推开了,又忍不住靠近含珠,他挨得近了些,又想去亲含珠,可他听着含珠戴帷帽的动静,知道他又要离开了。
“明天——明天还能来找你吗?”
没有去拽含珠的手腕,顾从璋只是在他身后有些紧张地问道。
“随你。”含珠戴上帷帽离开,亲了这么久,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自己脸上的胎记是不是真的没有了。
胎记没有了。
含珠对着他找来的镜子细细地看了又看,那块朱红色的、几乎占据了大半张脸的丑陋烙印终于如云消雾散了。
镜子里的含珠一张秀气普通的脸,五官整体说不上好看,却因他的眼神而带了一丝冷然的气质。窗外促织声三两,含珠对着油灯看《秀色集》上的新任务。他想要快些变漂亮,只是凭借这一张素气普通的脸,他是绝无可能报复月浓的。
至少要让他登高跌重、尝尽冷眼,再将自己曾受到的折磨一一奉还。
[恭喜主人又完成任务啦。]
[任务四:一日内,与一个男人搂搂抱抱
奖励:眉蹙春山,眼颦秋水。]
这次没有指定对象,含珠倒有些意外,洗漱完后便从小木柜里拿出一盒从青黛那里要来的胭脂,准备往脸上画胎记。
他将将要落笔,《秀色集》便开始哗啦啦翻页,动静颇大,含珠看过去,纸页便停下来,空白的书页上显现出几行字来。
[任务造成的改变是不会被人所察觉的啦,大家只会觉得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但是不会记得你改变以前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哦。]
竟然如此神奇。
含珠本来还打算用胭脂给自己画上胎记以掩人耳目,这下看来倒不必多事了。只是,若日后改变甚大,其他人也会毫无察觉吗?
[是的呢。]
“他们不会奇怪吗?”含珠在心里问,毕竟他只是个小厮,若是容貌清丽,不可能不挂牌当小倌的。
[人物会自动补齐逻辑漏洞,主人不用担心啦,我超厉害的。]
含珠于是彻底放下心来,心绪稍平,含珠才终于觉出双唇有些痛,尤其是下唇,摸上去便能感到微微肿胀,含珠对着镜子细细观察了一番,嘴唇只是红艳不少,倒是没有破皮。
都怪顾从璋亲得太用力了。
含珠又对着镜子伸出舌头,昏黄的灯火下,那被亲磨的肉唇微微分开,香艳柔软的舌头探了出来,牵扯出些许银丝,叫人忍不住想要扑上去含进嘴里,一亲芳泽。
看起来也没什么问题。含珠收回舌头,用指腹按了按脸颊两侧,顾从璋的大舌头在他嘴里胡乱舔弄,他的两腮都有些微微发酸。
算了,大概睡一觉就好了。想到是自己有求于人才被亲成这样的,含珠便不再多抱怨,躺上小破床很快便睡着了。
翌日一大早柴房门便被伙夫重重拍响,含珠被吓得在被褥里微微痉挛,很快下床去给他开了门。
柴房门被推开,在外等得不耐烦的伙夫正想破口大骂,冷不丁瞧见被阳光刺得用手遮住半张脸的含珠,目光忍不住落在他的肉唇上。
唇珠很饱满,双唇也分外水润,色泽秾艳,微微分开的唇间可以看见雪白的贝齿,还有齿间殷红的舌尖,伙夫目光发直,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中的津液。
等适应了光线,含珠放下手,又反身走回床边,门口的伙夫却怔怔然久未回神。
这人人厌恶的丑奴好像不太一样了。可是究竟哪里不一样了,他又说不出来,只觉得那肉唇好看得紧,叫他心下燃起火来,伙夫甩甩头,赶走这莫名的情绪,进门抱了捆柴火便出门去劈。
上午,含珠洗完所有人的衣裳才得了空闲,趁月浓还未起床,他习惯性地去拿帷帽准备出门,刚刚碰到才想起来胎记已经没了,方才瞧伙夫的反应也没有什么诧异之处,含珠便舍了帷帽,头一次光明正大地往济州街道上走去。
再也没有人向他投来或好奇、或怜悯、或恶心的目光,好像没了那个丑陋的胎记,他就从一个怪物变成了一个正常的普通人。
街道上人头涌动、摩肩接踵,含珠趁乱摔进几个人怀里,任务却没有提示完成。含珠思索着任务要求,难道是因为没有“搂搂抱抱”?一定要对方与自己同时有搂抱之实才算成功?
脚步习惯性地停在好婆的摊位前,她坐在一张小板凳上,搂着插满糖葫芦的草靶,含珠先将任务搁在一边,从衣兜里掏出大半袋云片糕,放在好婆的膝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