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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钰躺在赌桌上,一条腿屈起,血色的咒文在大腿根处隐约可见,他伸手朝着摩柯挥了挥,眼中带笑,“要过来吗?”
“我现在很好奇你的本体是什么?”摩柯眼盯着白钰腿根处的符文,“能够玩弄欲望的妖族比较少见,能跟进财真君玩在一起还不被他的理念给弄疯的就更少见了。”
“你在乎这个?”白钰左腿架在右腿上缓缓磨蹭,食指伸出稍屈勾起一根金丝朝着自己这边拉紧,“还是在乎我和他有没有做过这种事?”
摩柯手掌横劈,“不要玩弄我的神思。”
“生气了?”白钰手松开,看着那根金丝断开,“把你玩到佛心破裂的方法多的是,我没有必要用这种下作的手段,你所能想到的最惨痛的景象是什么?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可如今这些满室铜臭的朱门不就是当初带平民反抗权贵之人吗?”
白钰拿起骰蛊在手中摇晃两下后掀开盖子,然后指尖在摇晃的骰子上一推,随着这轻轻的动作,摩柯眼前见到城墙坍塌,无辜百姓死于屠刀之下。
接着白钰手再动,拨回骰子,摩柯眼前那些屠杀之人的面目变的清晰,竟然时一个个头顶戒疤的和尚。
“寺庙不用交税,庇荫了多少丁户?”白钰捻起骰子从手中掉落,骰子在桌面上转动,“一小部分的真相。”
幻像中,几个僧人在灯火前围坐,商量事情,“为何要攻打百越。”“田里佃户逃跑了,需要新的奴隶,化外之地的愚民正好可做填充。”
摩柯深吸了一口气,慢慢呼出,额间金色印痕已有几分暗淡,“万物都有明暗两面,你只给我展现黑暗的一面,却不说光明的另一面。”
“可是当年灭佛的不正是你吗?”白钰面带无辜,缓缓吐出两个字,“殿下。”
顿时,黑气笼罩在摩柯眉心,他双眉簇起,眼中隐有血色,但仍在努力抵抗。
“你和我当初都提倡的是乱世用重典,若不是该死的佛门横插一脚,我怎么会变成这样?”白钰手撑在桌,身子前倾眼眸下垂,“殿下,可怜可怜我。”
猛一下,白钰被推倒在桌上,桌面堆砌的银两推散在地发出沉闷的声响。
摩柯双目赤红,眉心佛印已经完全漆黑,“我记起来你的本体是什么了,白钰,你的刺激让我想起来一些事,比如,我曾经是宣扬佛法的,你却诱惑千佛寺的众僧入魔来干扰我。”
“你想起来的事可还真是不太好,不过他们能被我哄的堕魔,不是正代表他们的定性不够嘛。”白钰揽住摩柯的肩,吻着他的脸颊,“就像你现在一样,不喜欢可以走,我绝对不拦着。”
面上的黑气渐渐散去,摩柯的眼中透出几分迷茫,他并不能算是那个人的转世,只是有了那人的几缕残魂,隐隐处于正常和黑化之间。
“我与那位殿下只是认识的老朋友,对你,才是真的喜欢。”白钰靠在摩柯肩侧,“不是想知道我的本体,来我身体深处找啊。”
在摩柯意乱之时,白钰在他背后伸出手朝着梵音寺的方向比了个中指,就勾引你们下凡历劫的佛子怎么了?十多年前能勾到手,重开一世仍然是轻轻松松上手。当年拿灵山压我,如今我在世上一天,你们佛门就别想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