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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为什么开心?”周末问。
“因为你不舒服知道和我说了,你不觉得这是一种进步吗?”
周末咳嗽两声,眉眼却带了一些笑容:“那你路上注意安全。”
“嗯,末末你现在先睡一觉,我这就叫人去陪你,如果实在不舒服的话就让他送你去医院。”
“知道了。”周末说:“拜拜。”
他挂掉电话后又吃了两粒药,裹着被子躺下,可能是因为有人惦念着的缘故,原本在他的记忆中那么难受的生病发烧,如今也没有那么难捱了。
但他万万没想到,傅言之竟然直接把周云宁召唤出来了。
当周云宁大包小裹地进门的时候,周末正在厨房的岛台上用勺子舀酸奶吃,他身上裹着一块深绿色的毯子,见周云宁来了烧得湿漉漉的眼睛往门口看过去,兄弟二人对视一眼,周云宁瞬间火冒三丈:“你发烧!你发烧你吃冰激凌!”
“我就吃三勺,发烧可以吃冰激淋的,可以退烧的。”
“你不要你的胃了?谁告诉你发烧可以吃冰激凌的,你不冷吗?”
“我不冷。”周末显然是有点不太服气,“冰激凌退烧效果特别好。”
周云宁:“……”
这死孩子咋就那么犟!
“回去躺着去。”
周末趁着周云宁发火的间隙,赶紧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塞到嘴里,擦擦嘴裹着毯子跑走了。
周云宁原本给周末带了粥,但是一进来就看见周末在炫那么凉的东西,现在再让他吃些滚烫的粥,凉热一刺激,他怕周末会吐,于是只好把保温桶放在厨房,自己进屋去看看弟弟。
“我再测一下体温。”周云宁拿着体温枪在周末耳后测了一下,“有点低烧,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一开始还挺疼的,但是现在已经好多了。”周末摸摸鼻子:“哥,傅言之叫你来的啊。”
“对啊。”周云宁想起来还有点没好气儿:“你说你,不舒服了宁可打个国际长途和傅言之说,也不肯给我打个电话,我来照顾你不是比傅言之照顾你方便多了吗。”
“傅言之说了,让我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要告诉他。”
“这和给我打电话冲突吗?”
周末立马怂兮兮地摇头:“不冲突,不冲突。”
“你躺下睡一觉,我今天在这里陪着你。”周云宁把周末摁住,让他躺下,“明早上要是再不退烧就去医院,听到了没?”
“好的好的。”周末连忙点头:“哥哥,你那你今天晚上睡在哪里?”
“什么睡在哪里,你这个流感,半夜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烧起来了,你看我敢睡吗?”周云宁看着周末,还是有点担心:“夏天生一回病,秋天生一回病,免疫力真差,改天让妈妈给你联系一个老中医开几副方子让你补一补。”
“可以。”周末答应得很痛快,拍拍身边的位置:“哥,你躺我身边。”
周云宁:“……”
“弟大也得避兄了,更何况我弟弟是个有男朋友的。”周云宁神色复杂:“你快睡觉吧,我就在客厅。”
“那我去给你拿一床被子。”
“不用你,你就告诉我在哪我自己拿就好了。”
“在客卧的柜子里。”周末翻身躺下,对着周云宁摆摆手:“哥哥晚安。”
“晚安。”
周云宁可能忘记了,他弟弟是个奇葩,发烧的时候特别亢奋,除非能一场高烧直接把人烧晕过去,否则他根本就闲不住。
下半夜三点,他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一睁开眼睛,就看见周末蹑手蹑脚得,拎着一块抹布试图穿越客厅。
“你干嘛呢?”
周云宁问。
“内个……”周末摸摸鼻子:“我想擦地。”
“哈?”周云宁从沙发上坐起来了,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想干嘛?”
“我想擦地。”
周云宁:“……”
“你是不是疯了。”周云宁看着体温枪上三十八度的结果,一脸无语:“我说你是不是疯了,你身上不疼吗?”
“还好,但是我真的很想擦地。”
“你去躺着歇一会儿行不?”周云宁一脸无语:“傅言之家里没有扫地机器人吗?你想吃点什么?我找人给你做。”
“那我想吃香蕉。”
几天不见了怪想他的
事情好像突然就变得很魔幻,周云宁看着自家弟弟一手拿着香蕉,一手拿着吸尘器干家务,突然有一种在做梦的感觉。
“我说,你能不能歇一会儿?”周云宁看着有一些无奈:“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生病了,你现在做什么?”
周末把最后一口香蕉塞到嘴里:“没事,我现在没什么感觉。”
周云宁用体温枪又对准周末的耳后测了一下,发现温度又上涨了,血压瞬间上升:“回去躺着,周末。”
“可我现在躺不……”周末看着周云宁可怕的眼神,最终怂兮兮的缩脖子:“那好吧。”
周末躺下就有点咳嗽,整个人陷在床上断断续续地咳着,听着周云宁怪揪心,见周末躺下半天没有要睡得意思,于是把周末的外套扔给他:“咱们去医院。”
周末不爱去医院,这是傅言之交代过了的事情,但是他没想到这次周末答应的这么容易,非常痛快地起身穿衣服甚至还带上了自己的医保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