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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上砰砰作响的脚步声响彻整个家中,朝日打开房门,将所有东西随意扔在一旁,扑倒在床上。朝日一边胡乱扭动一遍懊悔地大喊大叫。
「为甚么!为甚么偏偏被潸冥看到这副模样,他一定会觉得很奇怪!」
「今天真的是太倒霉了!」
“唉,事到如今还能怎么办呢,又不能消除潸冥的记忆。”
朝日从床上抬起头来,表情兇狠地看着天花板,浮现出潸冥那自视甚高的脸孔。瞬间一肚子气就上来了。
“当然,如果能够的话一定要先狠狠痛扁他一顿!”
不断在懊悔、愤怒的情绪当中翻覆,朝日的内心十分不平静,需要一些时间来消化。闹了一番总算冷静下来,脱下充满汗臭味的外套和制服,他拉起t恤,垂下头看着t恤下的身躯,非常脏乱。
胸前的乳头肿胀、顏色暗沉,旁边的肌肤微微透红;而往下延伸到腹部有被殴打的痕跡,有些地方则开始出现瘀青。
鬼使神差似的,他触碰那片瘀青,微微刺痛,手指在上面停留很久。他盯着那个地方陷入沉思,坐起来叹了一口气,拿了一罐跌打药膏往身上涂抹。
好巧不巧遇上了潸冥,也许那一撞对别人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他来说
对他来说难以啟齿,即使如此他的心底深处比谁都要清楚,在那个时候他竟然有了反应!
在公车上被压到的时候让他的乳头也受到莫大的刺激,下半身竟然开始变硬,外套下的裤襠微微隆起,裤襠变得紧绷,那个时候真想找个洞躲起来。
朝日将棉被拉到头上,真想一辈子就躲在被子里住下来,当个透明人就好。
自从发现乳头被触碰到后会有反应,都会小心翼翼地不去触碰,做了许多防护措施。但一天天过去他只觉得乳头的感觉越来越敏感。
每天胆战心惊地换衣服早就已经成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了。本来以为只要不去触碰就会自然变好,却不曾想情况越来越恶化。
现在被如此触碰就有这么大的反应,他实在是很头痛,纳闷为什么自己的身体那么敏感。
朝日永远忘不了那时候让他意外发现乳头敏感的事故。
那是在国中刚开学时,前些天因为从楼梯上摔下来,被怀里揣着的书本刮到乳头,那里有些出血所以用ok绷止血。
隔天一早进到教室,屁股还没坐热,老师在班上宣布要全部新生做健康检查。
现在回想起来早知道那天要身体检查,怎么样都要想办法请假躲掉检查。
到了健康检查的时候,本来好好地排着队量身高体重,前面那些基本的检查都顺利地做完。和宋晋有说有笑地拿着检查表格排着队前往最后的一关。
他从远处看到前方有个白色隔帘,于是好奇地问做完的同学。
「其实里面没什么,医生只是听心跳还有检查喉咙而已。但是要把衣服掀起来让我觉得好冷,体育馆的冷气也太强了。」
没想到最后有医生拿着听诊器,要大家一个个掀起衣服检查。
谁知道做个身体检查还必须要脱衣,朝日惊慌不已,要是被眾人看见胸上贴着奇怪的东西,一定会大家被耻笑到爆。
趁还没轮到自己,朝日跟宋晋说要去上厕所,离开后赶紧伸手进衣服里把创可贴撕下丢弃。
终于轮到他了,照着医生的指示掀起衣服,就当朝日以为事情就到此结束可以放心接受检查时,听诊器上冰凉的金属贴着肌肤缓缓游动。那个东西在胸部附近徘徊,空气中的震动让乳头悄然立起。
朝日注意到了,羞耻地涨红了脸。他往医生那里瞄了一眼,见医生没有任何动静,继续用着听诊器。
医生看向自己胸部的目光十分刺眼,他的眼睛不断扫视着自己裸露的身躯,乳头慢慢变得挺立,才不过短短三十秒的检查对朝日来说异常煎熬。
好不容易撑完了这个检查,医生也收起听诊器了。正当可以放下衣服的那一刻,听诊器掉在朝日的身上,金属的部位不偏不倚划到乳头。突如其来的意外让朝日忍不住娇喘。
朝日也不敢相信自己的喉咙竟然会发出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声音。
相信医生也听到了,因为医生的身躯明显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动作。既然医生没再多问,朝日当然是装作不在乎地离开诊间,同时也说服自己那只是一场小意外而已。
但是,朝日无法忽略整个过程中穿插的那些异样感。
脑袋开始不自觉幻想着如果医生鄙视着在面前娇喘的他,然后继续用那个听诊器压在乳头上凌辱自己。想到这里,朝日赶紧在门外蹲下来摀住忍不住上扬的嘴角。
那时的他发觉到那是个不能踏入的禁忌之地,一旦踏入就会跌入无底深渊。
站在门外的他停下思绪,逼自己要清醒一点。
正因为这样,所以一直以来都很辛苦地隐藏这个秘密,小心呵护敏感的乳头。想着至少能慢慢治疗这个敏感的胸部直到没有產生感觉的那一天,就能摆脱这个令人困扰的性癖。
没想到今天竟然会再次浮现那个感觉,当胸部又开始因为碰触而肿胀时,事情的走向早已不再单纯。
朝日躺在床上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想到下午在公车上就这样走掉了,没有好好跟大家解释好像挺不负责任的,可是,如果在那个场合继续待下去恐怕会有更糟糕的事情发生。有这种不得了的性癖就已经很心累了,他可不想在公共场合社死。
朝日把头埋进枕头里,枕头的松软暂时疗癒了今天所有倒霉事带来的疲惫。
他转过身想要找到舒服的姿势睡个觉,手腕的一阵刺痛让他眉头皱了起来。今天到底是遭了什么罪,是因为没看黄历就出门吗?
「哼,手劲还挺大的嘛。」
明明只是个装模作样的同级生,没想到力气这么大,之前还以为他除了埋头读书,甚么都不会。
由于那之后发生太多事情了,让他一时忘记了上午跟潸冥对打的时候那股力量悬殊的挫败感。
瞬间涌上来的身体记忆,蠢蠢欲动、来自深处的臊热正破茧而出。
他闭上眼后闪现出各种不妙的想法。
倘若那个时候让自己不堪的一面展现在潸冥面前,会发生甚么事。也许他会用讨厌的目光扫视自己,又或者是继续用他的暴力狠狠地在别人面前辱骂、肆意玩弄着自己。
他好奇在那之后继续被随意蹂躪、践踏是否有更多的感觉。
如果那时候没有逃开,他恐怕会因为渴求快感而露出不堪的面貌,开始不管车上的人如何看待,只希望被挑弄得越来越兴奋。
那道在内心沉寂已久的、被锁上的门,一点一点地出现裂痕,最终内心的渴望越来越大,试图挣脱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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树杈上的小鸟嘰嘰喳喳地叫着,天空是一片无尽的蔚蓝,又是崭新的一天的开始。学校的大门迎来一群群学生走进校园。与此同时,穿着警服坐在警卫亭的椅子上的落腮鬍大叔把朝日给拦了下来。
朝日在背包内不停翻寻,包都快被掏出一个洞了,但还是找不到学生証。他应付着警卫,深怕他联络教导主任,到时候真的逃不掉了。
「我说,要不要直接帮你联络老师啊?没有学生证也进不了校园,我也只是奉命行事罢了。」
「不用、真的不用了,我马上就会找到了!」
“奇怪了,怎么找不到学生证,一直都放在内层里面不可能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