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1 / 2)
“……为什么?我bi已经达标了。”杞无忧最讨厌听到的就是教练让他增肌,哪怕这个教练是徐槐。
因为这意味着他又要在健身房里狂练体能,无聊地举好久的铁。
徐槐:“你最近是不是又长高了?”
这个杞无忧还真没注意。
“不知道……”
“按摩完去测下身高,我再给你重新定标准。”
担心自己的手太凉会冰到小杞,徐槐先把自己的手心搓热,再往他背上涂抹药油。掌心和手指紧紧贴在皮肤上,力道不轻不重地沿着颈部往下,手心里的药油均匀地在杞无忧的背部皮肤上涂抹开。徐槐的掌心温热,比杞无忧后背皮肤的温度还要高。
运动员的手大多是有些粗糙的,徐槐也不例外,指腹与掌心上面有一层薄茧。
他的手按上去,几乎是一瞬间,杞无忧暴露在空气中被徐槐触碰到的皮肤就起了层鸡皮疙瘩,温度升高,渐渐有种轻微的灼烧感,激起一阵战栗,心理层面上的那种。
杞无忧刚训练完,身体的各个部位都叫嚣着疲惫,周身关节酸软不堪,尤其是小腿和腰,他的身体实在是僵得不行,整个人都快麻了。
“肌肉绷这么紧干吗?”徐槐笑了声,“太硬了,放松点儿啊。”
作者有话说:
按摩师:这两个人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终于解锁了orz
不能忍
徐槐说完话就感觉到手掌下紧绷的背肌明显变得松弛了一些。
“这里疼吗?”他手指在杞无忧的肩头按压了一下。
“不疼。”杞无忧把小臂垫在下巴上,声音平静。
徐槐指尖并拢,继续叩按着杞无忧背部的肌肉。
“这里呢?”手掌伸平放在他脊柱上,拇指指腹又用了点力,沿着脊柱两侧缓慢推压。
杞无忧连眉头都没皱一下,语气依然平缓:“不疼。”
大手继续往下移到他腰骶,“腰呢?”
“还好。”这两个字是送气音,杞无忧说出的同时,连带着胸口也跟着浅浅地起伏了下。
隔着肋骨与胸腔,仿佛能感受到跳动起伏的心脏。
“一点儿都不疼吗?”
运动员身体的压痛点不外乎颈肩腰腿,这些部位的肌肉劳损程度最为严重,可是杞无忧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这不太符合人体规律。
换成别的小队员,这个时候早就嗷嗷叫着喊疼了。
徐槐按压的力道又加重几分,语气颇为疑惑:“这里也不疼吗?”
徐槐手劲儿出奇得大,一股尖锐的剧痛袭来,杞无忧被按得霎时间冷汗都要下来了。
他咬着牙忍住没出声,转过头看了徐槐一眼,瞥见男人深蓝色的眼底藏着一些得逞的笑意。
故意的啊……
徐槐又问了一遍:“疼不疼?”
这次杞无忧老老实实回答:“疼。”
“对啊,怎么可能不疼。”徐槐眉头这才舒展开。
他注视着杞无忧的眼睛:“疼的话你要告诉我,不能忍着,这可不是个好习惯,知道吗?”
徐槐见过一些很能忍痛的运动员,受了伤也不以为意地继续训练,以为只要不到进医院的程度就都只是小问题,以至于身上的伤病越积越多,对日后的运动生涯造成很大的影响,得不偿失。
“我知道了。”
杞无忧唇角弯了弯,眼睛里也染上一点笑。
他转回头趴好,听到背后徐槐小声嘀咕了句:“这不是会笑嘛,又在紧张什么。”
杞无忧脸很热,不知不觉红了耳朵:“……我没紧张。”
徐槐盯着他漫上薄红的耳尖,觉得他的话很没有说服力。
“现在什么感觉?”他笑了笑,问杞无忧。
“嘶──”杞无忧倒吸一口凉气,小幅度地抖了下,声音也微不可察地有点发颤,“尾椎骨有点麻……腰,也疼。”
徐槐的按摩手法娴熟又老练,也不知道是在哪里学的,还挺专业,和按摩师相比也毫不逊色。
他从杞无忧的背部反揉到肩头,杞无忧被动承受着,只觉得浑身筋骨都要被他揉开了,又疼又爽,仿佛连神经末梢也在跟着颤栗。
不只是疼,还很热,皮肤之下的血液仿佛是滚烫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灼烧起来,燃起大火,会把他烧成灰烬。
这么疼吗?
徐槐瞥了眼杞无忧身侧紧紧握起的拳头,有些疑惑,他的力度明明比刚才要轻呀。
“行了我轻点儿,马上结束。”
没过多久,温热而有力的手便离开了杞无忧的肩背。杞无忧内心长舒了一口气,他以前从未觉得按摩有这么煎熬过。
然而还没轻松多久,就听徐槐接着道:“腿。”
按摩完腰背,下面就是腿。
这是常规流程。
“裤子,”杞无忧手撑着床面转回身,犹豫了下,“要脱吗?”
运动员平时训练结束后经常按摩,他对于脱衣服这件事本身是没什么羞耻感的,可是,在偶像面前脱裤子,还是多少有点尴尬,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好充分的心理建设。
这怎么还害羞上了……
徐槐见他一脸不自然的样子,颇有些好笑道:“你以前按摩脱不脱?”
杞无忧下意识地看向按摩师想要寻求帮助。
按摩师乐得有人帮他干活,正倚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刷大熊猫视频。他是大熊猫狂热爱好者,此刻的注意力完全在屏幕里毛茸茸、圆滚滚的动物幼崽身上,他听不懂中文,浑然不知这两人在说什么。
“你看jarvis做什么?”
杞无忧故作镇定地收回视线,“没。”
没什么,他只是不想在偶像面前脱裤子罢了。
听见徐槐提到自己的名字,贾维斯恋恋不舍地抬起头,“发生了什么?”眼睛还时不时地往屏幕上瞟一眼,视频里的大熊猫正在“吭哧吭哧”地啃苹果。
雪季结束后,集训队要转去成都旱雪场集训,到时候他就可以亲眼看一看大熊猫,与它们近距离接触了。
这是贾维斯来到中国最快乐的事。
“抱歉,”手机里欢快的音乐声仍在继续,他以为是自己的手机音量开得太大,于是把音量调小了一些,“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没有,你继续看吧。”徐槐扬唇笑道。
他又侧过头,眉梢轻挑,望向杞无忧的眼睛里带了几分戏谑,但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像是在等杞无忧主动。
看得出来,徐槐大概又在逗他,这个人还真是恶趣味。
有什么大不了的,我脱还不行吗?
杞无忧心一横,把滑雪裤的纽扣解开,“唰”地一下拉开拉链。
“来!”
一脸不情不愿的表情,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一样。
小朋友的这副模样让徐槐直接笑出了声。
别扭鬼。
其实,杞无忧之所以表现得这么犹豫,不只是因为别扭和害羞。
他脱掉了裤子,一双长腿无遮无拦地暴露在徐槐眼前。
“你这里怎么有这么大一块淤青?”徐槐一眼就看到他左膝上刺目的青紫色,颜色很深,显然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之前摔的,快好了。”杞无忧眼神闪了闪,嗓音低低的,有些心虚。
他今天又摔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