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喝一次吧哥哥(1 / 2)
车水马龙,节假日的下午有些堵车。
陆央不时看着手表,陆言的头椅在副驾驶车窗,注意到陆央有些心不在焉。
“你有别的事吗?我是不是打扰你工作了……”
“没有,我在看时间。”
“我知道你在看时间。”
“嗯,三,二,一。”陆央莫名其妙开始倒数,随之,红灯亮起,车辆开始流动。
陆央扭动着方向盘,再次开启车子:“这里跟咱们那里的时差是七个小时。”
“所以呢?”陆言不明白他的意思。
“所以刚才那一秒,你的十七岁已经过去了。”
陆言听见他这么说才惊觉:“对啊,今天是我的生日呢。”
这慌张的一天,居然把这事儿给忘了。
车停在一家蛋糕店旁,陆央自己进去,取回来一个蛋糕。
“哥,你知道我要来?”陆言抱着蛋糕有些震惊。
“我又不是先知,”陆央轻笑:“昨天订的,我本来要自己吃。”
“切。”陆言嘟嘟嘴:“原来是巧合,算了,当你给我订的吧。”
两人到陆央的住处时已是傍晚。
陆央住在市中心的一间单人公寓,屋子不算小,可卧室只有一间比较大的。
“楼下有家琴房,我空闲时可以去练琴。”陆央卸下腕上的手表,同他闲聊着日常生活轨迹。
陆言泡了个澡,穿着哥哥的浴袍在屋里头瞎转着,除开他自己带来的,牙刷还是一只,拖鞋还是一双,护肤品还是哥哥以前喜欢用的那些。
“哥,你这边还是一个人啊。”
“嗯,你觉得我这边应该有几个人?”陆央语中有调侃。
“没什么。”陆言捏捏嗓子:“我瞎问的。”他又扫一眼玻璃橱柜,看见里面摆着几瓶红酒,几只高脚杯:“你喝酒吗?我记得你以前不喝。”
“那些是一个老先生送的,他赞助我们乐团,经常来听演奏。”陆央煎着平底锅里的牛排。
“哦,”陆言点点头,轻手轻脚打开橱柜:“那今天跟我喝吧。”
“你喝什么酒?”
“怎么,不舍得?”
“有什么不舍得。”陆央已经做好饭,反手摘掉黑色围裙:“小孩子喝什么酒?”
“刚才我已经十八岁了。”陆言固执拿出酒瓶。
晚饭时间,两人坐在方桌对面的两端,陆言点燃带来的香薰,放在餐桌上。
“这是什么?”陆央问。
“这是我给你带的礼物啊,听说能安神。”他低头尝一口牛排。
ok,哥哥做饭还是这么难吃,不过勉强下咽,还是蛋糕更好吃。
透亮的红酒自带香气,陆言闻一闻,低头轻尝一口,有些酸涩。
他喝不懂,逼着陆央喝,陆央晃一晃酒杯,折起的衬衫袖口处青筋若隐若现,陆言盯着他的手腕看,看得有些入迷。
“再喝一次吧。”他说。
“什么?”陆央好像没听清。
陆言端起自己的酒杯走过去,脚步很任性。
都说变成大人以后就不能再任性,这是属于成年人的魔咒。
陆央迈过地毯的分界线,将自己的酒杯放在他嘴边:“你再喝一次,哥哥。”
只要,只要这个人让他任性,这个魔咒就可以被打破。
坏掉的玫瑰插在方桌中央简雅的花瓶里,陆央的唇角碰到杯口唯一有温度的部分,笑了:“你啊。”
他接过高脚杯,指缝与陆言的指缝擦过,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淡红的痕迹从他唇角溢出,一点点下落,打湿他的领口,胸口。
“衣服湿了。”陆言为他去擦,可膝盖磕到桌角,疼得下意识摔倒。
倒没倒在地上,正好倒进一个温热的胸膛,一只大手揽过他的腰,屁股结结实实就坐在一双大腿上。
白色的浴袍扬起一角,陆言光洁的大腿轻而易举曝露。
红晕从脖间到耳根,他只想把腿遮好,因为……
“没有内裤换啊?”
陆央的声音挂在他耳边,不像平时那样清晰,有些口齿不清。
“不是,在行李箱最低下,我懒得找。”陆言调整个舒服点的姿势坐在他怀里,陆央的下巴放在他肩上,眼中的神采奕奕已经化为模糊。
陆言瞧着他脸上的微红觉得很可爱,忍不住戳一戳:“哥哥酒量真的很差,已经醉了吧。”
“不知道。”陆央迟钝摇摇头,微不可察瞟一眼眼底下的白腿,忙收回视线,喉结微动。
陆言收拾过餐桌,视线扫过餐桌上的香薰,一起带进卧室。
浴室里水流声作响,而后越开越大。
他听了一会儿,直到水声停止,忙关掉灯钻进被子里一侧。
浴室门开,灯映出门前精瘦的身影,床边,香薰的火苗微弱。
床动了动,另一侧已被人占据。
“睡了?”陆央低声。
陆言困的睁不开眼,没力气回答。
不知是清醒还是现实,身下床垫动了动,呼吸声靠近了。
没过多久,又靠近一截。
脖子后面有些温热,那是陆央呼吸的频率。轻微的酒气渗入他的鼻息,沐浴液掩盖不去。
陆言揉揉眼,翻个身,额头蹭到一截下巴。
“哥哥。”他梦喃着叫了一声。
吞咽的口水的声音在黑暗中一闪而过,而后陆央的呼吸快了很多:“我…我的睡衣找不到了。”
“床头那件吗?我穿了。”陆言打个哈欠:“你要的话我给你。”
他低手解起扣子,解到第三颗,手腕被截住。
陆央的手很烫,像刚从汗蒸房出来。
陆言打开床头的小灯,起身支在他旁边,手探向他的额头:“你发烧了吗?”
灯影下,陆言半开的领口前,粉嫩的乳头若隐若现。
陆央怔怔看着,腹肌极快起伏着。
“再让我看一下。”陆言怕手摸不准,低身,额头贴上他的额头。
“哥哥好像没有发烧。”他的语息扑打在他的脸颊:“要去医院吗?”
“太晚了。”
“那明天再去。”陆言重新关掉灯,低魅的声音从陆央耳旁路过:“哥哥,生病的人,做坏事很容易被原谅。”
香薰原本的玫瑰形状燃坏,迷离无名的香气席卷卧室的每一个角落。
陆言刚盖上被子,那只再熟悉不过的手,试探性伸进他的上衣里。
而后已经紊乱的呼吸抵上陆言的耳朵,激活耳垂上那些从未被唤醒的神经。
腰下,硬物隔着睡裤在股沟间摩擦,陆言往后靠了靠,那只手就大胆起来,慢慢往上摸着,摸过他的肚脐,他的肋骨,而后指尖小心地碰了碰他的乳头。
“不管做什么,都可以被原谅吗?”
陆央的声音近在咫尺,似一只被囚禁很久的野兽,只等笼门打开,就会跑出来将人啃食殆尽。
“可以。”陆言安慰般摸摸他的手腕,陆央的手指蠢蠢欲动。
可以被原谅,就算是血亲。
就算有一万句不耻难以言明,未必能敌过人类最本质的兽欲。
相似的长相,相同的血脉,共同长大的轨迹,无限的包容和疼爱,这是家人。
可也是枷锁。
陆央从未承认,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