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日快乐(3 / 4)
从射精的快感里缓冲回来,他闭着眼睛,胸脯起伏着,小声喘着气。
业今赋低头看他,理智都在浑浑噩噩的情欲被拔了出来,只不过他一张口却是:“小北,还有几个套,再做一次?”
业之北的肉棒都没有从业今赋的屁股里抽出来呢,他将湿漉漉的头发撩到脑后,然后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
已经快两点了。
“不做。业今赋,我累了。”业之北小声说着话,哼哼唧唧的,像是小狗似的。
业今赋心软的一塌糊涂,声音柔软的几乎要滴下水来:“那不做了,哥哥自己解决,咱们回家好不好。”
“好……不,不行。”业之北刚要答应,却突然想起来了邓临下午时跟他兴致勃勃说了关于许多他们第二天的计划,那时他也统统答应了下来。
“明天要和邓临一起骑马。”业之北哑着声音补充:“看他骑马。”
又是邓临。
业今赋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又慢慢扯出来一个笑,柔声说:“北北,你忘了?明天咱们要一起回老宅的。”
“……”业之北沉默了几秒,抬起眸子看他,眼神中渐渐聚起来费解:“业今赋,有时候我真的看不懂你。”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业之北回了老宅,面对的将是不休不止的说教和催婚。
业今赋宁愿两人面对业建平的催婚,宁愿业之北去见那些相亲对象,也不愿意让业之北与他的朋友单独呆在一起,哪怕只有一天的时间。
或许因为业今赋知道,无论如何业之北都不会喜欢上业建平给他指的相亲对象。
但是他却不能忍受业之北身边有任何可能进一步的亲密关系。
或许业今赋有别的想法,但是业之北懒得去猜了。
“北北……”业今赋的声音很轻,他别开眼睛,说:“有时候我也看不懂我自己。”
业之北垂下眸子,没有再说话了,他推了业今赋一下,将肉棒彻底从他的肉穴里抽出来了,然后将睡衣又重新穿了起来。
业今赋被推开之后,脸上莫名变得无措起来,他似乎想要去拉业之北,但是却在看到他受伤的手腕时,又放了下手,他朝业之北露出一个笑来:“小北,哥哥在这儿等着你,等明天……明天你和邓临玩完,我们再回家好不好?”
业之北扣好最后一粒扣子,抬眸与他对视,然后朝他伸出手:“车钥匙给我。”
业今赋顿了一下,将车钥匙放在他的手心,如释重负的笑了起来:“只要你别生我气就好。”
“我有那么爱生气吗?”业之北瞥了业今赋一眼,一边坐到了驾驶座上,发动了汽车,“我才没有经常生气。”
业今赋与他挨得近近的,一会儿整整他的头发,一会摸摸他的耳朵。
“没有经常生气。”业今赋低低的说,“但是我很怕……”
虽然业之北面上看着淡淡的,其实他的内里就像最柔软的蚌肉,就连脾气也是极好的,几乎不会生气。
所以这样的人,一旦生起气来,业今赋轻易是哄不好的。
上一次业之北与他争吵还是在他十八岁的时候。
时间有点久了,但业今赋记得,导火索是业之北身边有了相熟识的女性朋友。
那时是两人关系刚刚确定没多久的时候,无论是业今赋还是业之北,都不能将这段禁忌之恋拿到台面上来说。
政圈里,没有人为自己拉票时会宣扬自己是同性恋,而一个官员一旦被打上同性恋、乱伦的标签,那对他的晋升几乎是当头一棒。
何况,业今赋姓业,他的一举一动,也隐晦代表着他背后的业家。
他不能有任何出格的举动。
刚确定关系时,他们两个人好像就达成了共识。
白天,他们是亲如手足的兄弟,晚上,他们是水乳交融的爱侣。
那时也是业今赋正被领导重用,晋升期忙都脚不沾地,两人聚多离少,每次见面都是匆匆结束。
业今赋也是在加班回到家,和业之北做完,业之北去洗澡时,替他接到了那位女性朋友的电话。
夜晚,近十二点的时间。
“北北,我今天喝了好多酒……你来接我,我头好晕。”
什么样的情况下,女生才会对另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说出如此任性、亲昵又像是撒娇的话?
好像就确定业之北一定知道她在哪里,一定会去接她一样。
业今赋敛下眸子,说:“他在洗澡。”
“你是谁啊?”女孩显然喝醉了,说话含含糊糊的:“我要跟业之北说话!”
业之北恰巧洗完澡出来。
他看着业今赋压抑着情绪的模样,却率先将他手中的手机抽了出来。
“他们都走了吗?你自己待好,别跟人说话,我现在过去。”
业之北朝那头叮嘱几句,挂了电话,和直直看着他的业今赋对视一眼,说:“我去接个人。”
“……她是谁,北北。”业今赋的声音晦涩低哑,眼底压抑的情绪变化莫测。
“朋友。”业之北三两下换好衣服,一边扣着扣子一边说:“你先睡。”
“不解释解释吗,还是你觉得这样我可以睡着?”业今赋站起身,一步一步地逼近他:“她是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你们进展到哪一步了?业之北,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朋友会在这个时间让你去接她?”
业之北皱着眉,抵着他的肩膀阻止他向前:“是我高中的朋友,前些天她刚回国,马上就又要回去了。业今赋,你发什么疯?”
“……”业今赋轻笑了一声,声音温柔,却咄咄逼人:“发疯吗?北北,这些天……前些天你拒接了我多少次电话,我们上次好好聊天在什么时候我都不记得了,每次见面都是走神,或者回复别人的消息,每次做爱你从来没有脱过衣服,吻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在皱眉……”
“如果你觉得我在发疯,那就是吧,哥哥认了。”
那时业之北的表情也沉了下来,他皱着眉,语气平静的问业今赋:“你是在指责我吗?”
业今赋望着他,刚刚说出的每一个字都像在他的心尖上加码,沉甸甸的疼痛和疲惫几乎压的他喘不过来气,胸腔里激荡着的,是无处发泄的妒火与烦闷。
“业今赋,我不懂你。”业之北歪着头,平淡的说,“人前不让我过份亲密的是你,接电话会避着人的是你,告白时说会给我接受你得时间的是你,现在指责我的是你。”
是了,业今赋从一开始就知道业之北不是同性恋,他无法坦然接受同性之前的亲密举动。
业之北同意和他交往不是因为性别,而是因为单单喜欢他这个人,因为他们只会依赖彼此。
业之北说他不太适应同性之间接吻,做爱,业今赋虽然急不可耐但是面上却说愿意等他彻底接受……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但是感情却又是另一回事。
若是现在的业今赋,大概会软下语气认真哄炸毛的业之北,但是那时候他已经被打电话的女生气疯了。
“所以你还是喜欢女生,你更能接受女生?是她吗?打电话的那个,她喝醉了,你去接她,哈,接下来呢,你和她接吻的时候会皱眉吗,和她上床的时候会说她很紧夹的你痛……”
说到这儿,业今赋闭上了嘴,这种事情,光是说出来就足够折磨他的理智了。
“你真是疯了。”业之北后退一步,目光复杂,态度却骤然冷漠起来:“你现在不太冷静,等你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