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情深”(3 / 7)
的肩,冲身后人摆摆手,带他的小爹上车。
“我要回一趟蒲家,你让我下车去吧。”一驶出别人的地盘,蒲朴便说。
“我送你去。”陈明烨调转方向盘,踩着油门往蒲家的方向去。
下了车,蒲朴简单的道句谢,陈明烨还是第一次看见他的小爹如此失态:在车上时他就咬着指甲,眼神飘忽闪烁,脸也白了好几个调,下车时也重心不稳,跌跌撞撞朝蒲家奔去。
蒲家别墅的建造属于仿古设计,黛瓦白墙,飞檐翘角,亭台楼阁,风雨连廊,勾心斗角。
蒲朴在前头慌张进来,陈明烨也跟上他小爹。一进门是青石铺路,蒲朴在家里绕了好几个弯,嘴里唤着他家幺妹的小名。
更奇怪的是,这蒲家怎么比上次来时荒凉了不少,这庭院里的花草树木都是一副枯败,野草藤蔓野蛮生长,潭水也是一汪死气,原本满池的锦鲤只剩下一只乌龟。
偌大的屋子里,陈明烨没见着一个活人。
“慧慧!我喊你怎么不应声?”蒲朴总算是找到幺妹,他按着妹妹的肩膀,晃了几下。
蒲慧杰怔怔地看着哥哥,瞅见哥哥身后的陈明烨,疑惑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没什么,什么都没发生,”蒲朴抱住蒲慧杰。
不得不说,他们兄妹俩几乎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蒲家大小姐蒲慧杰传闻是蒲父在外头养的狐媚子所生,生母/父至今都不知是何人。
她长得太像蒲朴了,就连陈明烨都有一瞬间的恍惚。
“你没事就好。”蒲朴握住蒲慧杰的手,他低下头,眼睛小幅度的转了转,“慧慧,最近这几天不要去上学了,多陪陪父亲好吗?”
蒲慧杰脸上闪过一瞬间的错愕,她再次看向陈明烨,又盯住蒲朴。
“父亲年龄大了,还生着病,多陪陪父亲。”蒲朴提醒,“没事不要出去,知道了吗?”
蒲慧杰点头,眼神再度冰冷,让人难以捉摸。
“好了,你现在去楼上看看父亲,不要离开他。”蒲朴把蒲慧杰的手掌捏紧些,“如果你能够和我一起生活就好了。”
最后一句话的声音很小,刚好叫陈明烨听见。
回到车上,陈明烨行驶着车回陈家。
一回屋,蒲朴刚一放松,陈明逸推门进来了。
他照例是要在小爹怀里卿卿我我的。
可今日小爹的眼神里满是忧愁,他看得出来,小爹的笑容是强挤出来的。
“小爹,是不是大哥又为难你了?”陈明逸坐起来从后抱住蒲朴。
“你这话说的,眀烨什么时候为难过我?”蒲朴的食指划过陈明逸的鼻头,“是慧慧,她那么小,父亲病得厉害……唉,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你最近不是要考试吗?三天两头来我这,不怕挂科被老爷子一顿收拾?”
“不会的,”陈明逸摇头,他听了蒲朴的前半句心里也不是滋味,可他一听到慧慧这个名字就无理由的发慌,一想到小爹见蒲慧杰时的笑容,他就有些诡异的怅然若失,像个不愿意分享的小孩在怄气。
“你也早点回去睡吧,小爹困了。”蒲朴打了个哈欠,陈明逸在小爹的脸颊上亲了一口,道了句晚安。
次日,蒲朴照例陪着陈老爷子把药喝下去,然后乖乖在他身边看书,眼镜架在鼻梁上,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书房里,桌上摆着陈老爷子与第三任配偶的结婚照。
蒲朴首次他时,他心里一惊——照片上的男人与自己不说百分之百像,却也有七八分的相似。那一刻,他也明白了陈老爷子上门提亲的原委,知道了为何这男的对自己忽冷忽热,原来也就是他的替代品罢了。
可是蒲朴不在乎,每个月的钱准时打到他的账户上,陈老爷子高兴了还赏这赏那,蒲朴的生活过得滋润,还白捡陈明逸一个好大儿,他也没必要在意陈老爷子把他当做小宠物还是作替身。
更何况他瞅陈老爷子也没有多在乎他,为陈老爷子找了中医后,那药果然不错,至少行房时这男人不会早泄了。陈老爷子当然也知道雨停了天晴了他又觉得自己行了,短短的时间里找了小三小四小五。
蒲朴依旧不在乎。
就像现在,蒲朴尽力将枯味无趣的文言文看懂,因为他听说那位白月光是一位国学教授,他扮演一个花瓶哄他老爷子开心,自己的日子也能过的好些。
“蒲朴,”一双手按上书本,将书本拿走放到一边,蒲朴抬起头,对上陈老爷子深邃不可捉摸的目光,“听眀烨说你父亲身体不好了,你抽空回去陪陪他。”
“好啊,”蒲朴知道,这是嫌他呆在陈家碍着陈老爷子和新招来的实习生助理以及新的佣人偷情了。“谢谢老爷子关心,我明天就回去。”
刚好蒲朴也放心不下蒲慧杰。
回蒲家,也正合了蒲朴的意。
“嗯,让眀烨送你吧。”
蒲朴也没想太多,点了头。
欢欢喜喜地收拾东西,陈明烨从没有见过如此开心的小爹,嘴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他开车送蒲朴,瞧见小爹一进门就想着找宝贝妹妹。
不安在一瞬间把蒲朴刚才的欢喜冲得干干净净,他先是去了蒲父所在的主卧,询问护理人员蒲慧杰的动向,得到的答复只有摇头,又去了阁楼,卧室,花园,均不见蒲慧杰的身影。
他试图联系蒲坚,电话显示离线。
“慧慧不见了吗?”陈明烨淡定的从后按住蒲朴的肩,把惊慌失措的蒲朴吓得一颤。
蒲朴转过头,他从陈明烨那双眼里敲出面前人的心怀不轨。
“你,你知道她在哪?”
像是询问,更像是肯定。
“哦不,当然不,”陈明烨举起手作投降状,他恶劣得明目张胆,“但是我可以帮小爹这个忙。”
“你?”蒲朴在继子强迫自己面前收回恐慌,他用力扣着掌心。
“小爹,”陈明烨凑上来,急剧压迫性的居高临下面向小爹,目光森冷异常,如尖刀刺向蒲朴,他压低声音道:“您也不想与我弟弟交媾以及在中药方子里添乱这些事被老爷子知道吧?”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蒲朴答应下陈明烨按兵不动,生活在蒲家,让儿子去办事。
尽管在蒲家的日子过得并不安心,但他只能选择相信陈明烨。
或许这会让事情变得更糟,可要是那些被陈明烨捏在手里的把柄被发现,与继子偷情也许还没那么严重,要是被发现那中药方子有问题他可就死定了。
中药本就是一步险棋,和陈明逸的不清不楚也实在是他步子迈大了,结果扯着了蛋。
又想收买继子,又想毒死老爷子。
的确是没想到天杀的陈明烨趁火打劫。
第三天,蒲慧杰回来了,从车上下来的还有一个巨大的包裹。
“慧慧,”蒲朴一把将她揽进怀里,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他没有对你做什么吧?你过得还好吗?你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没事。”蒲慧杰小幅度地伸手去推蒲朴,她并不喜欢身体接触,小巧稚气的脸上是冰冷,眼神是不属于一个孩子的空洞平淡。
“我带她去了趟医院,做了全身检查。”陈明烨在一旁补充。蒲朴抬头仰视对方,小声让蒲慧杰回房间去。
“小爹,这还有一份礼物呢。”
蒲朴看着包装盒上的点点血迹,叫人把它搬到地下室去。
打开后,里面是一位腺体被挑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