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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队长总是动不动就抱他,并且由于交流障碍的缘故,他的抗议还总是慢了几拍,每每等到他思索明白,想要比划着手语,表达点什么的时候,人家早已把他放下了。
同样的,今晚他也还没能表示个什么,就被窗外那夺目绚烂的烟花吸引了注意力。
他心里其实清清楚楚,俞笙这家伙就是瞅准了他如今注意力有问题,上一刻还想争辩些什么,下一刻可能就被其他什么事物吸引,忘得一干二净。
于是小俞总得寸进尺,该抱的、该搂的、该上手的地方,是一点也没放过。
反正今晚除夕夜,秦星羽扣他家了,谁都别想带走。
作者有话说:
么么哒~
查岗
俞笙刚在飘窗上坐下来, 想陪着身边的人一同看烟花。结果才看了没半分钟,忽然间,床尾的手机响了, 是个来自海外的号码。
不用备注他也知道,是他那远在意大利的父亲大人打来的,平时他和海外分公司的同事都是线上沟通, 没人给他打跨国电话, 除了伪装ip的电信诈骗, 就是他爸。
极不情愿地懒懒将电话捞在手里,俞笙也没避着秦星羽,而是就在这飘窗上滑动屏幕接听:
“没等我给您拜年,您倒是先给我打电话来了,过年好啊。”
俞笙对着电话另一端的声音冷冷淡淡的, 连“过年好”这仨字都说了, 就是不乐意叫一声爸。
电话对面,俞老爷子的语气似乎也带着那么点较劲的意味,冷哼一声, 明明都主动给儿子打电话了,却偏要大过年的教训几句。
“听说我回来以后,你惹你庄伯父生气了, 还惹了不止一回?”
“他老人家这是跟您告了多少回状?您才想起来给我打这个电话。”
俞笙悠哉悠哉地倚着飘窗上的靠枕, 这个角度能够完美地欣赏烟花, 当然更能完美地揽过秦星羽的肩膀。
以至于俞笙跟自家老爸打着电话,都有点心不在焉。
电话另一端,是老董事长中气十足的愤慨:
“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 听说你还把你晏晏妹妹, 从公司给调走了?”
“您以为我愿意啊?”俞笙语气冷硬地反问了句, 继而又恢复漫不经心的语调:
“能做自己喜欢的事,她挺开心的。”
把庄晏晏安放到秦星羽团队,俞笙确实是不大乐意的,要不是年会那晚,当场跟庄老爷子把话怼到死路口了,他也不想那么干。
在秦星羽的团队工作,那不仅仅是庄晏晏喜欢的事,更重要的,那还有庄晏晏喜欢的人。
他得把秦星羽看紧点。
当然,更重要的是,对于他这位发小庄晏晏,是谁,干嘛的,怎么就被谣传成了俞家少奶奶候选人,他得给秦星羽一个坦荡交代。
不过显然,此时电话里的老董事长并不买账,相反还怒意渐胜,声音也提高了好几度:
“听说你还把你庄伯父分公司的合作业务给砍了?”
“您看您这每一句都是听说,不过听说的也对,这在我的权限范围。”
俞笙不带丝毫语气地回答,国内分公司是否与巴黎分公司合作,他的确有这个决策权。
他此时几乎可以想象得到,自家老父亲在电话那头吹胡子瞪眼睛的模样。一点也不出所料,远在意大利的俞老爷子长长出了口气,似乎是不想讨论这个话题了,干脆沉声质问:
“哼,你在哪?”
“在家。”俞笙明显不大乐意跟他老爸唠家常,大过年的,他不在家能在哪。
“我当然知道在家,我是问你,和谁在一起?”很明显,老父亲对这么个敷衍的回答,相当不满意。
“您说呢?”
俞笙直接一个反怼,不带半点含糊。
俞老爷子似乎是一下子就知道了答案,在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也不知都思索了些什么,才语气凝重地沉声命令:
“玩归玩,不准耽误工作。”
俞笙冷笑了一声,懒得回答,他是认真想和秦星羽谈感情,怎么就成了玩了?
俞老爷子也是头疼,他儿子跟他八字不合不对付,这个态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今天大年三十还愿意跟自己在电话里多说几句,往年连电话都不带接的。
尴尬沉默了一会,俞老爷子的语气缓和下来,叹息着:
“过年了,记得给你妈妈打个电话。”
“知道了。”俞笙淡淡地答应,言罢又冷着脸嘲讽了句:
“想打就自己打,都老夫老妻了……一个人照顾好自己啊。”
也就开头的“过年好”,以及最后这句“照顾好自己”,是俞笙正八经儿跟他老爸说的问候,他也没办法,他做不到跟他爸好好说话,从小就这样。
挂下电话,这会儿室内的空调温度已经上来了,屋子里也暖和起来。飘窗上的秦星羽已然自己脱下了那小熊披风,抱在怀里,还轻捏着披风帽子上两只毛绒绒的小熊耳朵,试图跟小熊交流点什么,尽管仍旧发不出半点声音。
窗外的烟花盛景一览无余。
秦星羽的目光亮闪闪的,垂下羽睫看一会小熊,又扬起眉宇望一会烟花,宛若这夜空之下最纯净无暇的星芒。
零点的钟声轻轻敲响,俞笙揽紧了身边的人,谁都没有说话,安静而默契地看着这盛世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