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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组里鱼龙混杂,一些当背景板的小演员或是群演,工作人员也并非全认识,见了齐年这么一个俊俏的生面孔,也没觉得奇怪。
江引喝着手里热乎乎的姜汤,极寒与温热的交替刺激着感官,让他一时间有些恍惚,不由得出神望向秦星羽团队的方向。
隔着层层叠叠的人群,他看不到秦星羽有没有姜汤喝。
“别看了,人家是大明星,不是小演员,有的是人照顾。”齐年嘴毒地吐槽。
江引神色不变,将注意力拉回,落在那小男孩冻得通红的小脸上,抬眸瞥了一眼齐年:
“冷不冷?赶紧带他回车上吧。”
……
一整天的外景冰湖戏,傍晚时分,大部分演员才陆陆续续收工。
秦星羽算是收工早的,导演知道他的状况,也比较照顾他。
然而即便如此,晚上他仍旧意料之中地发烧了。
其实下午两三点钟,他就感觉不太好了。
不过他没跟任何人说,仍是坚持拍完一整天的戏份,待到四五点钟,冬日的夜幕降临后,才回酒店。
下午趁着拍摄间隙,回房车休息时,他看见了手机上俞笙的留言,询问他的状况。
他只是简单地跟对方说没事,也没精力再骗对方非说自己拍的是内景了。
他这边每天要拍什么戏,人家小俞总比他自己都清楚。
原本他下午虽然发了烧,但也只是微微低热,当时不算严重,也瞒过了安辰和时川这些自己团队的人。
他是在晚上回酒店,换了衣服、洗了个热水澡之后,开始彻底烧起来的。
体温直接飙到了395度。
作者有话说:
么么么,不出意外的话,下周末要真那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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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是家属?
当晚, 秦星羽发烧烧得迷迷糊糊,自己从抽屉里翻出退热药吃了,也没跟人说。
等到晚上安辰例行过来检查他的状况时, 按了半天门铃没人开门,打手机也没人接。
于是转头拿房卡刷开门时,看到仍旧喜欢坐在飘窗上的少年, 已然抱着被子, 将头抵着那能望见雪夜盛景的双层窗, 烧得没什么意识了。
安辰赶紧叫队医、量体温,五分钟后队医检查了一系列情况之后,火速决定去医院打针。
尽管队医们平时药物配备齐全,但并不能够随时打针。
这么一折腾,秦星羽微微清醒, 小声念叨着不去医院, 只是让时川把他预防哮喘的药拿来。
这么些年他对于自己的状况,已经有了一定的经验和判断,他知道自己发烧也许没多大事, 但很有可能会犯哮喘。
犯哮喘就麻烦了,明天他还有重要的戏要拍,不能耽误工。
队医给他用了预防哮喘的药物, 不过几位专家仍旧坚持必须去医院。
当下摇摇晃晃的少年从飘窗上下来, 意识不大清醒地站在卧室中央, 胡乱编造了个不愿意去医院理由:
“我不想换衣服……”
“我给你换,我给你换哥,你不用动。”
时川赶紧拿过羽绒服, 手脚麻利地将人裹了起来。秦星羽微微向后退着, 不怎么愿意配合。
安辰知道, 他家艺人身体不舒服或是不开心的时候,别说换衣服了,干什么都不配合,当下神色严肃,半是威胁地教育:
“秦星羽我跟你说,你现在赶紧跟我去医院打一针,要是明天一早退烧了,白天的戏照拍,我不跟别人说,你要是不去打针……”
似是经过了好一番的权衡利弊,秦星羽才茫然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
与此同时,酒店后院的小木屋外,江引、齐年带着同来探班那小男孩,于月夜下玩着雪。
连日大雪,近日这处场景又没有拍摄清理,那小木屋顶和院子里,都盖了厚厚一层积雪,犹如童话故事里的森林王国。
五岁多的小朋友兴奋地在院子里奔跑,江引倚着那小木屋的木门,席地而坐。
呼啸的北风刮在脸上,犹如落下刀子,割得生疼,半晌,他叹息着自语:
“今天冰湖里拍了那么久,也不知道羽哥会不会不舒服。”
原本闲来无事一块儿带孩子,顺便攒着雪球的齐年,噗的一个大雪球就砸在了江引脚边,冷嘲热讽:
“你就那么关心秦星羽?”
江引不说话,只因这会儿他正关注着小男孩,小男孩刚爬上一个小雪坡。
昨夜的雪,经过一整个零度以下的白天,早冻结实了,形成了厚厚的一层大冰坨,外面散落着一层零星碎雪,滑得厉害。
江引刚要站起来,把小男孩从那小雪坡上拉开,不料还是晚了一步。
啪的一声,小男孩从那小雪坡上,头朝下地滑了下来,顿时大哭。
齐年也赶紧上前查看,也不知道小朋友摔伤了哪里,多半是连痛带惊吓,也只知道哭。
江引查看了好一会儿,神色凝重决定:
“走,去医院。”
距离这片林区最近的正规医院,只有小镇上那一家,晚上十点半,秦星羽已经坐在观察室里打上了吊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