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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天人交战,姜木木实在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封鸩则独自坐在隐蔽的凉亭里喝闷酒,余光看见过来的小草,问道:“送完饭了?”
“送完了。”
封鸩微微点头:“他吃了吗?”
“小的没看见,只是把食盒交给了安福。”
许久没有人说话。
封鸩抬头看着被云遮挡了一半的月亮自顾自的说道:“还是拉开距离好。”
小草一愣以为在和他说话,想起送食盒是隐约看到的人,思索着回答:“可是夫人对您情根深种,您还没告诉他,之前和二皇子殿下的关系是在作秀吗?”
“告诉不告诉他有什么区别。”
“您是担心…不成功?”
“他现在和我拉开距离…如果最后不成功的话,说不定皇帝会看在他是亲骨肉的份上饶他一命。”
小草看着明明互相喜欢却又无法相爱的人,忍不住道:“可您之前在边疆时,不就在夜里刻过夫人的木雕吗?现在把人娶到了,却又要把人推开了。”
“我就刻了一次还没刻完,那次还是因为觉得和别的皇子比,他不争不抢。”
“那成亲后您在练兵场里刻的那些木雕又怎么解释?总不止一个了吧。”
封鸩懒得解释。
这几天在空闲时又想了很多,以姜木木的性子应该多半只是个皇帝为了监视他拍来的工具,主要的人应该在他身边的随从里。
“卫亭所有传递信息的方式,都查出来了吗?”
闻言安福瞬间正经道:“二皇子那边说最晚明天就能查完。”
“嗯。”
等计划万无一失,届时他们就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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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弱娇软皇子受x狠厉糙汉将军攻【六】
翌日,封鸩依旧早早的从卧室里走出,不过并没有穿平日里的劲装,而是换了件耀黑缂丝游鳞云锦,面上带了个獬豸面具,临走前看了眼姜木木房间的方向,便上了在后门停候着的马车。
车夫来回调转方向,到城门时被守卫拦住车就要按例检查,不远处的将领一眼便认出了马车,伸手把要上前的守卫拉住,对着车夫道:“出城吧。”
闻言车夫稍加用力甩了一下鞭子,马车驶了出去,车内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后面的对话。
“皇帝下令进出城的马车都要检查,您这怎么行?”
“老子的事你少管。”
“哎你!我一定会给将军说这事的,要是那辆马车有问题,你就等着吧!”
“告去吧你。”
没什么阻力便出了京城,越往前行驶周围的房屋就越破败,马匹踏着青草夹道的青砖甬道而行。
进出城的每一辆马车都要检查,美名其曰是为了京城的安全,实际上确是防止城外大把无家可归的人进城扰乱贵族们早已定好的社会制度,而青翼营中绝大多数的却人都来自城外,包括封鸩自己。
封鸩沉默的看着车窗外一晃而过的是破损的房屋和成群的乞丐,时而传来的是孩童的哭喊与长者的悲泣,一座坚不可摧的城墙阻隔了两个世界,景治帝怀抱软玉时喝的每一口琼浆玉液都是用底层人的血榨成的。
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在车夫的一声悠长的“吁—”声中缓缓停下。
小草先下车再次观察周围没有异样才让封鸩下来,车夫见状把马车停在能看清附近情况的不远处。
封鸩站在原地看着眼前熟悉的简朴房屋,突然想起了姜木木,明明好歹也算个皇子,却跟他之前的生活水平也差不了多少。
脑中映着昨天娇贵小人儿逛街时明媚可人的笑容。
只希望他能耐下性子再等等自己。
迈开步子向前走去,小草垫后关上门后,看着守在窗户旁的随从自觉的向另一个窗户走去。
封鸩坐在有些吱嘎响的木凳上,把面具摘下放在桌子上,接着抬眸看向眼前神色冰冷的人:“卫亭的事查好了吗?”
姜云霁微微颔首,从衣袖中拿出张折起来的纸递过去:“卫亭身后的东西很深,虽然目前只能查到一部分,但能基本确定他是皇帝的人,这是我的人秘密拦下的信件。”
封鸩大体扫了几眼信上的内容,无非是在说成亲后的几日自己都不回府,但一有什么情况就会向皇帝汇报之类的。
幸好,看来卫亭也不是个厉害角色,不然整天跟在姜木木身边,他多少还有些不放心。
“封鸩,军队的事怎么样了?”
“青翼营不用担心。”
闻言姜云霁不禁皱起眉:“可…算了。”
封鸩看出他的担忧道:“青翼营绝大多数都是跟着我一步步走出来的,我清楚他们的为人,况且在城外这些年他们吃的苦头不比我少。”
“嗯…只不过计划可能要提前了。”
“出什么事了?”
姜云霁随后把左手放到桌子上,尝试用手拿桌上的信纸却显得僵硬无比。
见状封鸩道:“是对付姜云鳞的手段。”
“嗯,大哥最开始便是浑身慢慢僵硬,逐渐连行动都变得困难,直到全身都无法动弹后陷入昏迷,三天后身体恢复睁开眼时就变成了痴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