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省的池迟有的时候去忙他自己的事情,不能时时刻刻粘在一起。要不是知道他的目标就是要赚钱,而且看了很多部阳间狗血剧的临行之已经深刻的了解到,一个劲的把伴侣困在自己的羽翼里,不是什么好事。
一定要给他独立的机会,才能让爱情得以保鲜。
临行之心里的小人,此时已经坐在阴暗的墙角,只有一束孤零零的光照下来,把他笼罩在里面。小人咬着手绢,流下面条泪,呜呜呜,老婆太能干了怎么办?
池迟见他迟迟没有说话,我的摇了摇他的手,两个人十指相扣,在阳光下拉出长长的一道影子。
“想什么呢,这么长时间没有说话?”池迟问。
临行之还沉浸在自己哭唧唧的世界里,支支吾吾吐出一两个词语,“就是把骨头挖出来,好好盘,还想把你关进笼子,嘿嘿。”
“嗯?”池迟眨眨眼,总感觉自己听到了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正常人应该都会觉得恐怖,但是池迟只会在想他是不是低估了临行之对他的爱意。
毕竟都已经想把骨头挖出来了。
“不过这个时候,我的骨头早就变成骨灰了吧?毕竟现在一块墓地蛮贵的,用骨头挺占地方的。”池迟有点可惜。能看到自己的骨头还是挺新奇的经历的。
“哎……”两个人同时都觉得好生遗憾。
池迟睡饱后,习惯性的从床头柜上拿起自己的手机。按了一下,没亮。这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和临行之两个人玩的太晚了,忘记充电了。
没有貔貅在,世界都安静了许多。两个人携手走在陌生的街头,看到感兴趣的店就进去逛一逛,看到感兴趣的小花小草也会停下来。临行之自然对这种没有兴趣,只是看着池迟蹲在地上,细细观察。
池迟拿着手机,插上充电头,长按许久。
临行之也醒了过来,伸长手臂往旁边拍拍,没有摸到人。这才迷迷糊糊睁开眼,长臂一伸,拦腰把池迟拽进了自己的怀里,“还早呢,再睡会儿。”
池迟只能被迫放下手机,往他温暖的怀里蹭了蹭。看着他的睡颜,自己却睡不着,脑子只能胡思乱想。
一会儿是昨晚他们在路上聊天,他把自己所有的过去都说给临行之听,从他小学的时候拿了什么奖,再到哪年哪月哪天不小心在下雨的时候摔到了石子路上。说他没有父母的孤寂,说他有了朋友后的欣喜。
临行之听的心疼极了,时不时就要抱他一下,好像这样就能把那个哭泣的小男孩从童年里面拯救出来。
池迟脑子里面闪着各种零星的片段,他也分不清过去还是现在,半睡半醒之间更是迷糊,他仿佛又进入了那个虚幻的世界。
他看见自己穿着宽袍大袖,头发长可及地。手微微伸出,去抚摸面前娇嫩的花朵。五根手指纤长洁白,骨节分明。而他左手还正拿着一根古朴的毛笔,上面画着严肃的花纹。
池迟翻了个身,幻境也随之破灭。他陷入了深度睡眠。
临行之察觉到怀里的人离自己越来越远了,马上又微微用力,把他拽入自己的怀里。
俗话说,最香的觉不是在你刚睡着的时候,而要么是被惊醒的时候,要么是睡到自然醒,再睡个回笼觉的时候。
两个人身体力行的验证了这条结论的真实性。在这个有一点点寒冷的早上,被窝里却温暖如春。此时的他们不用去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焦躁不安,只是偏爱这一窝温暖。
而这边阴间的貔貅已经快打爆池迟和临行之的电话了。不为什么,就因为在阴间的一个山头上爆发了一场剧烈的爆炸。而爆炸发生的时间偏偏是在晚上,很多人都睡着了,虽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是惊吓程度满分。
爆炸的剧烈程度甚至连菜鸟驿站都收获了一场石子雨。而那个山头平常根本没有人去,事情的诡异和严重程度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判官也顾不上什么春困秋乏夏打盹,冬天要冬眠了,判官笔一拿,就带着穿着睡衣的黑白无常和孟婆飞身上前。
就连阴间编外人员饕餮都要挺身上阵,去那个山头好好摸索。如此一来,菜鸟驿站便没有人镇守了,他自然是放心不下小叶子独自一个人在这里的。毕竟案例在前,谁知道会不会突然又晕过去一个两个的。
这才想把临行之叫回来,至少有一个人可以在菜鸟驿站里留守。结果这两个人的电话死活打不通。
饕餮焦急地一边看着手表一边拿着随手抄起的铁锤,着急地拨打电话。
开叶披着毯子,抱着傻愣愣的凤凰和迷迷糊糊的小火,抿着嘴看着他。即使在菜鸟驿站里面,透过窗户依然可以看到那个山头燃起的熊熊大火。那里是属于阴间的未开发地,即使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有人在那里搞了什么幺蛾子。
而外面已经有一列一列的阴差踏着整齐的脚步声,在各个街头站定。就是由他们来负责保护普通民众的安全的。
在这种时候也顾不得什么会不会引起恐慌了,所有的亡魂都安安稳稳的躲在自己的家里。
“饕餮,你就别担心我们了,你去吧。”开叶走上前,拦住了他还要再拨打一遍手机的手。这个时候菜鸟驿站自然没有亡魂取件,只能听见外面的脚步声,还有时不时的小爆炸声。
“那怎么行?你也看见了,这绝对不是个小事,别人我管不着,自然有阴差去守着。可是你我可是万万放心不下。”饕餮皱紧了眉头,轻轻摇了摇头,表示这事没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