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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啥,说他作为卧底隐藏在阴间有什么目的?说幕后黑手究竟是谁?
他们问了杨大郎就会说嘛。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还是说,他们愚蠢到卧底在身边竟然什么都不知道?还从那里岁月静好的样子。
那还不如就这么尴尬着呢,反正杨大郎跑不了。再厉害,还不是被他们拿捏的死死的。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然而就在这时,迷雾中突然吹起一阵大风。除了在树上的杨大郎,黑白无常立刻就被吹的站不稳。黑无常眼疾手快,一只手把住树藤上,另一只手把白无常紧紧搂在怀里,抵抗大风。
黑无常甚至还坏心思的往后闪了闪,两个人一起躲在杨大郎的后面。
两个人在冷风之中依然保持风度,只有杨大郎吃了一嘴的土、树枝、石头籽、草屑。
杨大郎一句p卡在嘴里。
“!”啪,一股风吹过来,嘴里塞了一把树叶。
“!”嘴里又进来了一把土,一根树枝好巧不巧地正好打中他的眼睛。
“p……!”杨大郎终于说完了,他的脖颈里面甚至都被风吹进了一堆破树叉子和烂树叶子。
等了许久,终于风平浪静。
黑无常搂着白无常从树后面出来。黑无常的头发被吹的有些凌乱,但是他把白无常保护的很好,连衣服都平平整整的。
刚刚白无常就把自己的头埋在黑无常的怀里,两个人抱的很紧,所以白无常脸上一点尘土都没有,看起来依旧是那么的神采飞扬。
而黑无常左右看了看,确定浓雾被驱散,这才稍微安下心来。无论浓雾为什么被吹散,这都代表他们后面没有什么危险在了。
两个人这才把注意力放到被他们捆在树上的杨大郎身上。结果一抬眼,倒是把他俩吓了一跳。
黑无常更是没忍住骂出一句脏话,“哎呀我去,哥们你咋了?”
白无常努力地想从他这副造型当中摄取出一些艺术感,去优化自己的语言。但是盯了半天,只能犹豫着吐出一句,“那个啥,其实这个造型还挺废土风……挺未来机械感,挺抽象新潮的哈。”
杨大郎把嘴里的树枝都吐出去,轻轻闭上了眼睛,感受着只有自己能懂的孤独。有的时候,语言是一种乏力的工具,就像现在的他,没有办法讲述自己的心情。但是却能说出几个形容词。
回天乏术。
生死由天。
爱咋咋地。
去你a的。
浓雾散去,月亮露了出来,照着大地。他们刚刚在浓雾之中,注意力都被浓雾吸引,这个时候才发现他们在下面的城镇里看到的火光,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中那么可怕。也许是因为燃烧的时间有点久,这时候东一堆西一堆,倒是看起来有点可怜。
白无常运力,让自己的灵力游走于五脏六腑之中,妄想汇集于灵脉,让自己能够飞起来。
最后却发现可能是因为浓雾的毒还没散,还在身体里面。他也就只能冲着黑无常摇了摇头。
“我们就在这里等消息吧,说不定一会儿就有人来接我们了。”
白无常说着,就打算接着去坐回他之前睡觉的那个树根。
他若是刚刚黑无常没注意,坐下也就坐下了。但是现在黑无常,可是全部的注意力都汇聚在他的身上,怎么可能还让他去坐那种硬邦邦的地方。
所以黑无常直接就地取材,用藤蔓织成了一个坐垫,弄干净后放在地上,才让白无常坐了上去。
“来坐在上面。又软和又不至于着凉,可别随地乱坐,这地上都是病菌的,而且很多草屑什么的就是扎到你,你又疼好几天。”黑无常跟老妈子一样,嘱咐着他。
杨大郎听着他俩的絮絮叨叨,闭上的眼睛又紧了几分,若是有手,他这个时候已经把耳朵堵上了。
非礼勿听,非礼勿听。
两个人等了没多久,就忽然听见天空中传来发动机轰隆隆的声音,还有扇翅来回旋转的声音。
三个人的眼睛都向天空中望去。
只见临行之居然把人家夕阳为什么这么红旅行团的直升机都借了过来,他就直接站在直升机栏杆上,一只手拿着自己的洒金竹泥扇,另外一只手把着直升机的门。端的是一副逍遥神仙的模样。
而最令人注意的就是直升机的扇叶上居然突兀的绑着两只大扇子,那熟悉的形状,那熟悉的颜色,还有刚刚那阵诡异的大风。
两个老神仙立刻就明白了,那个是什么东西。
见下面浓雾已经散了,临行之便直接跳了下来,又把面对外人时的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拿出来了。
摇着自己的扇子,嘴角微微翘起,“呦,看我找到谁了。”
黑无常自然有作为男人的面子,他才不想承认他们直接鲁莽的冲了下来,结果就被这个雾熏晕了。所以他就踢了踢已经被包成粽子的杨大郎,“我们这不是下来直接追踪真凶了吗?你看,这就是。”
临行之疑惑的皱着眉,瞥向杨大郎,随后淡淡的说,“哦。”
如此淡定的态度倒是让黑无常不淡定了,他直接走上前扯着杨大郎的脸皮,“你看看这是谁?这是杨戬的老大哥,是在我们旁边一直表示的很和蔼的杨大郎啊,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临行之又摇了摇扇子,眼神不变,“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动声色,这是必修课。小子,你还太年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