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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念之前查过，龙族就算没了心，也不会死，这和舒宸之前说的一样。

但会实力大跌。

这样就更容易困住了。

舒宸眼前发黑，好疼，和拔护心龙鳞的时候一样疼，但他还是强撑着“哼”了一声，表达自己的不愿意。

萧念本来精神就不对，被他一刺激，昏了头，真的把那颗心给拿了出来。

可是看到舒宸跪在地上大口吐血时，他心也跟着颤了颤，本能地蹲下身，给舒宸输送灵力。

这一输送，就发现，问题可大了。

“怎么会这样？我”

萧念还没说完，便被舒宸推开。

不枉他有意刺激，萧念还真能做到这一步。

不是有命定死期吗？那就死呗，但死也要死在萧念手里。

就算以后没有自己，萧念也别想再找其他人。

真相

目的达成了，可是怎么还不死啊！

哦，原来是萧念在旁边强行给他续命。

人生第一次想做点疯狂的事，报应立刻就来了，萧念再也不敢有任何不规矩的想法。

“还给你，我给你接上。”

无尽的灵力涌进舒宸体内，治疗这具枯败的身体。

要是让你治好了，那还有什么意思，舒宸面上心如死灰地想着，同时和萧念唱反调，加速自己生机的流逝。

“不要了，你要它不要我你自己留着吧。”舒宸再次试图把萧念推开，这次没推动。

萧念也发现了舒宸的不配合，但他不敢停，根本不敢离开舒宸一点，输送灵力的手一停，舒宸就真的要死在他面前了。

“我不知道会我以为不会出事的，我错了，你别这样，你让我接上，之后怎么罚我都可以，求你了。”

好真诚，都跪下了。

可惜舒宸现在就是想死。

“算了吧，我不想再继续了。”

他伸手，在萧念绝望又带着些许期盼的目光中搭上萧念的手腕，折断，然后把身体里剩下的最后一点灵力用在萧念身上，施法推开他。

萧念艰难维持的那点平衡被打破，等他再冲过来时，留给他的只有一具尸体。

很快，人尸变成了龙尸，他和前世一样，连熟悉的那张脸都留不下来。

舒宸以灵体形态站在附近，看萧念反复徒劳地给他安装心脏，试图用灵力将他唤醒。

有点感动，但是

“系统，我怎么还没回去？”

【是这样的，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能完成任务，我还剩下不少能量，可以让你以这种状态在这个世界多停留一段时间，我们一起看看男主的惨样。】

“不想看，我要回去。”

系统的目的当然不是真的想欣赏男主惨样，听舒宸这么说，小心翼翼道：【你不会真生他气了吧？】

【他不是故意的，他真不知道这么做你会死，你看，他早就后悔了。】

自萧念出事后，系统就一直没有下线，关注着舒宸的一举一动。

看他收集可以将人复活的禁术，找到后却什么都不做，只是一遍遍向系统询问，“你确定男主能回来？”，得到肯定答复后，才离开书房，重新坐到萧念身边发呆；

看他亲自询问裁缝如何量尺寸，回来后给萧念量，量好后，打开萧念的储物袋——萧念的东西都不对舒宸设防，找出从朱雀那得到的赤锦，拿去让舒池找合适的人，做他和萧念的婚服。

苏阳得知这件事后慌得一批，生怕儿子给她搞个冥婚出来，千叮咛万嘱咐，婚服慢点做，拖得越久越好。

种种事情，在系统眼里，算是相当深情。

舒宸：“我没有生气。”

【你没生气为什么不想看男主？留下来看看吧，你不是一直很喜欢他这种惨样吗？】

舒宸感觉，他是变态这件事，在系统这里算是洗不白了。

“我现在不喜欢这种了，送我回去。”

【等等，你母亲来了，不看完吗？】

舒宸：“不看，你这种看似商量，其实在强迫的行为真的很讨厌。”

系统消停了，声音都变虚了，“好，我送你回去。”

舒宸不知道系统是怎么做到的，再睁眼，面前的场景已经变了个样——没穿越之前的浴室，他还泡在浴缸里。

动动手，适应良好，身体还是自己的，但感觉已经过去了一个世纪，他都快不记得家里的东西怎么用了。

浴袍放哪来着？

算了，先躺回水里吧，他得好好回忆一下。

【你这样也好看。】

舒宸：！！！

“你还在？”

【对啊，还在，我暂时不想回去。】

“说得好像你也有家一样。”

【以前是没有，以后，如果你愿意的话，应该会有家。】

系统仗着自己知道的多，又开始说听不懂的话了。

【对了，之前答应过，等一切结束，就告诉你我知道的所有事。】

【你准备一下，我把你被删掉的记忆还给你。】

舒宸：？

和最开始那次一样，系统说完这句话，大量的消息就涌进舒宸脑海中。

或许在系统看来，接收消息不需要怎么准备，他给的时间足够。

舒宸将指责的话咽下，开始消化系统给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