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我喝酒不过分吧?(3 / 7)
过酒精确实是它的成分之一,但占比非常少。”
西泽尔:“……”
西泽尔额头的青筋跳了一下,他就不该相信莫蒂费尔的鬼话。
残余的醉意还没散去,西泽尔按了按眉心,发现调酒师不见踪影:“调酒师呢?”
莫蒂费尔:“哦,他刚刚去上厕所了。”
西泽尔目光挪到他手上的鸭舌帽,后知后觉地发现帽子被莫蒂费尔拿走,西泽尔微微眯起眼:“你拿我帽子……是想做什么?”
莫蒂费尔随手把帽子给他戴回去,坦荡自然道:“我只是好奇你的头发去哪了。”
这时调酒师匆匆回来,西泽尔不想再跟满口谎言的莫蒂费尔纠缠,冷着脸将星币付给调酒师,转身欲走,却被莫蒂费尔拦下。
“刚刚是我不对,这样吧,我赔个小礼物给你。”莫蒂费尔取出一个纸质档案袋,放到西泽尔手上。
西泽尔没打开:“什么东西?”
莫蒂费尔抱臂道:“联邦高层里拖着谈判不肯松口的领头人物。”
西泽尔:“给我这个干什么?”
“你不是希望能快点结束谈判吗?”莫蒂费尔唇角微弯,压低的声音里带着蛊惑:“把这老家伙杀了,阻碍就不复存在了。”
西泽尔匪夷所思:“他是联邦的高官,你联合我去暗杀他,你想叛国?”
莫蒂费尔却摇头道:“不不,这顶多算政治斗争。”
“你看,这家伙既挡了你的路,也挡了我的路,既然如此,不如我们一起去暗杀了他。”莫蒂费尔继续吐露惊人言论:“在联邦,这种政治斗争不在少数,当我还是上将的时候,就有不知道多少人试图买凶杀我。”
“而这些人里面,当然也包含了帝国的雇佣兵。”
莫蒂费尔低笑了一声:“我雇佣你,跟他们雇佣帝国人,有什么区别吗?”
西泽尔冷冷道:“区别是你疯得更离谱。”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
莫蒂费尔在他身后说道:“愿主保佑你,你要想清楚,那些难民拖不了那么长的时间,解决这个人,对所有人来说,绝对是最快最省事的途径。”
西泽尔回头,目光穿过摇曳的灯光,看向莫蒂费尔。
莫蒂费尔双手插兜,后背随意倚靠在栏杆上:“用一个渣滓的命换数万条生命,这难道不是很值吗?”
西泽尔皱眉:“这并不光彩。”
“但很有效,不是吗?”莫蒂费尔朝西泽尔走过去,低头看他:“愿主保佑你,你要明白一件事,想停止战争,不能只把目光放在战场上,还要去看那些挑起战争的人是谁。”
“以及——谋杀敌国高官,这不叫不光彩,这叫兵不厌诈。”
西泽尔看着他说:“你真的很会诡辩。”
莫蒂费尔弯了一下唇。
西泽尔同他对视片刻,转身离开了包厢。
那个档案袋他没留下,也带走了。
莫蒂费尔冲着他的背影懒洋洋道:“等你的消息,愿主保佑你。”
西泽尔回去后仔细地翻看了一下莫蒂费尔给他的资料。资料上的人他认识,是联邦最高议会的七大委员长之一,名叫巴尔,主管军事外交。
正是此人不满帝国给出的条件,才压住了停战议案不予通过。
西泽尔将资料认真地看了一遍,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莫蒂费尔在酒吧里说的话。
“用一个渣滓的命换数万条生命,这难道不是很值吗?”
莫蒂费尔说的没错,哪怕手段不光彩,但干掉巴尔,的确是最快最有效的途径。
——但前提是莫蒂费尔能保证,顶替巴尔的下一任委员长能够通过停战议案。
西泽尔皱了皱眉,来到落地窗前,默不作声地看了一会儿窗外的夜景。
像这种暗杀任务,西泽尔曾经还在军校时,也不是没有执行过。
暗杀通缉犯,跟暗杀敌国高官,有什么不同吗?
答案是没有。
一切都是为了帝国的和平。
西泽尔发现,其实他唯一抗拒的,是这次跟他搭档的人换成了莫蒂费尔。
他的死敌。
他可以为了救人刺杀巴尔,可巴尔死了,莫蒂费尔也能从中得利。
……感觉怪不爽的。
西泽尔犹豫了片刻,低头给莫蒂费尔发了一条消息。
愿主保佑你:你能保证,接任的下一个委员长会听话?
莫蒂费尔好像专门等他消息似的,立即回复了他。
小号1:这点你不用担心,巴尔死后,我会安排我的人接替他的位置,届时,我会让他以最快的速度通过停战协定。
西泽尔面无表情地打字。
愿主保佑你:你拿什么保证此人的可靠?
小号1:听说过我的一个能力吗?
小号1:审判之秤
西泽尔微微皱眉,他对莫蒂费尔的了解仅限战场和床上,莫蒂费尔的这个技能,他确实没听说过。
愿主保佑你:没有。
下一秒,莫蒂费尔直接打来语音,西泽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通了。
莫蒂费尔低醇优雅的声音传来,被电流压缩后有些失真:“简单来说,这是一个类似于契约的能力,双方在契约时约定好交易的内容,一旦有一方违反,就会遭到惩罚。
西泽尔明白了:“你用技能跟那个人定了契约?”
“是啊,”莫蒂费尔低笑道:“这样可以放心了吗?”
西泽尔蹙眉:“靠谱吗?”
莫蒂费尔意味深长:“这次合作,你可以试试跟我签订契约。”
西泽尔冷淡道:“你觉得,我相信恶魔嘴里的鬼话?”
莫蒂费尔语调含笑:“不不,我亲爱的元帅大人,你可真是误会我了,契约对双方的约束力真实有效,哪怕是我违约,也会付出代价。”
“选个地址见面,我可以为你展示。”
莫蒂费尔话音落下后,另一边许久没有回应,莫蒂费尔知道西泽尔正在权衡利弊,但他并不着急,留给了西泽尔充足的思考时间。
片刻后,西泽尔那边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哒”,莫蒂费尔几乎能想象到那副画面——西泽尔垂着头,用那只银色的复古打火机点燃了指尖夹着的烟,烟头冒出一点猩红的火光,西泽尔的面容在袅袅烟雾中变得模糊,微眯起的蓝瞳也染上了几分迷离。
他喉间顿时发紧,下面一下就硬了。
莫蒂费尔暗骂一声,最近一遇到有关西泽尔的事,他总是无法克制自己,究竟是西泽尔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
多年以来他步步钻营,只想着如何将权利和财富更牢地攥在手里,因为怕被政敌派来的卧底窃取机密,他从不与那些贴上来的男男女女发生关系,也对他们的身体生不出任何欲望。
他见过底层人最肮脏的交媾,也见过男男女女沉迷情欲的丑恶模样。
在莫蒂费尔看来,这世间的所有人都千篇一律,哪怕皮囊再美,内里都装着相似的乏味灵魂。
在第一次想着西泽尔射出来之前,莫蒂费尔从不知道自己的性癖是西泽尔这款。
为什么?不止一次,莫蒂费尔这么想过。
死对头长得是有那么点姿色,但那有什么用?西泽尔冷淡得像冰,人又古板,打起架更狠,给他带来了不知多少次的麻烦,他们甚至无数次差点置对方于死地。
本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