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条大亨(2 / 2)
大一岁,已经拥有了法拉利的钥匙;而金惠媛乘坐的宾利显然不是她自己的,否则,她也不至于买个肯x基还要一溜小跑。
跟妈妈的第一次吵架帮银霁理清了思路,世界上好像存在这么一条规律:不管是金家、郑家还是庶民的家,姓什么根本不重要,最好的资源,似乎永远只会流向男丁。
如果是有两个男丁的家庭呢?想到这里,银霁不由得抬眼朝右边看去——好消息是,厕所满员了!
磨磨蹭蹭在公用厕所里玩了一会手机,银霁是被楼下的动静吸引出来的。
擦得锃光瓦亮的舞台周围逐渐有人聚集起来,一个个都情绪亢奋,躁动的空气甚至升腾到了二楼,有些令人不安。
银霁走到栏杆边,不用费力就看到一个剃着“ac闪电dc”的后脑勺——比她上次在“老船工”看到的要锐利得多,金端成应该是这两天才修整了发型,比起吐槽这个,她在和平年代用刺杀者的心理分析着,金家人为什么总是抱团出门?这不是替犯罪分子行了方便嘛。
在观众的欢呼声中,一个巨大的透明水箱推到了舞台中央,水箱里布置了炫目的灯光,映得箱底那些脚镣手铐寒芒四射。有人要表演逃生魔术?这倒挺新鲜的——
银霁看向舞台一角,蓦地,所有好心情全都从脚底抽走了。
“你知道走穴是干什么的吗?”妈妈的吼声在耳边回荡着。
明昶裹着一块薄薄的浴巾,站在音响附近瑟瑟发抖,头发湿漉漉的,两条腿从浴巾中伸出来。一楼的中央空调并不强劲,可是这双腿上什么也没穿。
想来她就是观众们亢奋的原因。金端成和那个酒保打扮的人交代了什么,神经质了吼叫了几句,晃荡晃荡身子走向明昶,手还没碰到她的腰上,被她瑟缩着躲开了。
金端成很不满,从舞台边缘抄起半瓶酒再次走近,明昶慌张地摇头摆手,观众们起哄道:“喝!喝!喝!”
祈使语气逐渐激烈,没过一会,动词也换了:“脱!脱!脱!”
明昶孤立无援,无可奈何地光着一双脚走到水箱旁,双手紧紧捏住浴巾合上的部分,身形有些佝偻,水珠顺着发丝直往下淌。酒保打扮的人嗓门大,上前金端成打包票:“不会,彩排时就没出问题!”
又转身吩咐另一个工作人员,手往上指,嘈杂中,口型很好分辨:“叫他们把监控关了,监控!我说监控!”
那人甩着手,走之前表现出一种惶恐:“可……是动真格的啊!”
“……办法……要求的!”
二楼栏杆做了防滑措施,上面的泡沫被银霁攥得吱吱作响:好啊、好得很,尤扬的头七一定得大办特办,最好是把小田撅成两段烧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