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你流N了(2 / 7)
生过,又回到了一开始对方应游的样子:“好。”
伊竺起身,关上门前他好像犹豫了一下,又打开门,探出头,看着方应游,对他说:“哥哥,我走了哦。”
他定的是单人病房,视野可以看到医院大门的情景。方应游看着伊竺出了医院大门,转身准备开病房门,这时,正巧有人打开了门。
两人四目相对,方应游一时有些愣怔,是蒋元碧。她看到方应游明显也愣怔了一下,然后一脸严肃地问他:“你怎么了?自从你问我关于之前的事情过后,你就联系不上了。我觉得不对,去问了楚葶,楚葶说你请的是婚假,我查了你的消费记录,你这些天根本没有机票这类消费。”
方应游听到婚假先是产生一种极其荒谬的感觉,随后产生了一些类似干涩的情绪,心口一片堵塞,一时竟说不出什么话来。
“没什么…”方应游犹豫了一会,还是没有把实情说出来。
蒋元碧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直起身:“不想说就不说吧。”他们之间,相处向来有分寸感,方应游有些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她拨了下长发:“这是蒋家的医院,刚刚看到你的医院id消费记录,我又刚好在这出差,就赶过来了。你要回a城吗?需要的话我可以捎你一程,我明天还有会。”
“好。”方应游也想赶快走,摆脱伊竺的掌控,离开这个地方才能让他理清纷乱的思绪。
蒋元碧拨了个电话,打完后她看了看手机,对方应游说:“那收拾收拾,三个小时后我们就走,回到了a城再检查。”
“我没什么东西可以拿的。”方应游苦笑了一声,回答她。
“好。”蒋元碧也没多问他:“我的车就在楼下,我们直接去机场吧。”
两人迅速地下了楼,离开了医院。谁也没在意,病房角落里有个东西动了一下。
天才蒙蒙亮,方应游就坐上了蒋元碧回a城的私人飞机。
此刻方应游却有些睡不着了,他看着窗外面棉絮一样的云,还有清晨水洗过一样碧蓝的天空。蒋元碧正在电脑上处理事宜,她若有所察,转过头来问方应游:“怎么了吗?”
“没什么。”方应游把目光从窗外收回来:“还有,谢谢你。”
蒋元碧把视线转回到电脑上,淡淡地笑了一声:“有什么好说谢的。”
又过了一会她又说:“到时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我也会努力帮。”
方应游明白蒋元碧察觉到了什么,他在内心其实是很感激的,知道他的消息就过来了,免去了他不少麻烦。但他知道,蒋元碧不需要“谢谢”这样浅薄的话语。
方应游回到a城之后,去医院检查了后,隔天就回去上班了。刚刚坐到工位上楚葶就有些担忧的望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但还是开口了:“当时听到你请婚假的时候,我都惊讶坏了。”方应游低头收拾了一下桌面上的东西,没有应声。
这是伊竺拿他的手机,发信息给陆局的。陆局向来信任他,也没有多问,直接爽快地给他批了假。
“这是怎么了?云碧姐来找我问的时候我惊讶死了。”楚葶问他。
其他同事也围了过来:“小方啊,结婚了呀?也不提前跟我们说声,给我们发发喜糖啊。”这都是一些善意的调笑。方应游也不好拂人面子,他扯出笑意,说好,明天给你们带。
这时陆局出来了,他拍拍手:“工作工作!不要闲聊了!”同事们一拥而散,各自回到自己的岗位工作了,方应游逃过楚葶的问题,也在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方应游照例到乘坐电梯来到地下的研究室记录数据。当他记录到037的数据他滞了一下,抬起头仔仔细细地审视过眼前的玻璃柜还有里面关押的生物。那生物体是他亲自捕回来的,他的记忆回来了,他如今也大概知道了,这大概只是伊竺的一部分,因为追捕只测每平方造成的磁场影响,才出现了这种疏漏。
那东西在水里飘来飘去,方应游却知道那只是个躯壳而已。
他当时刚刚落地a城头就一片绞痛,冷汗直冒,险点把蒋元碧吓着了。那阵过后,他的记忆像被清水洗过一样,像玻璃窗上的灰尘被擦去,终于的亮了起来,回忆起所有的事情。
至始至终…都是一个谎言。
他后来去医院检查了身体,只是有假孕的症状,没有怀孕。听到这的时候方应游松了口气,心里却不知怎么的,有些怅然。他只需要暂时服药,加上饮食调理就能慢慢好了。
隔天方应游接到宠物店打给他电话,里面的温柔的女声通知他去接小葵,或者有需要的话续费。方应游挂了电话后,把手机握在手里发呆了半晌。方应游自嘲地笑了一声,拿起车钥匙开车去接小葵。
小葵在宠物店呆了十几天,反倒看着胖了不少,方应游掂了掂他,小葵那张毛茸茸的胖脸一个劲儿往方应游怀里拱,方应游忍不住笑了下。
宠物店的小姐姐忍不住好奇,笑着问方应游:“那个送小葵来的帅哥呢?”
方应游脸上的笑意淡了点:“是我…朋友,他当时帮我把小葵送过来。”
小葵回到家还东嗅嗅西嗅嗅的,方应游摸摸小葵那柔软的背:“找什么呢?”
小葵抬起圆溜溜的眼睛,叼起伊竺的衣服,方应游的笑意淡了少许,伊竺在的时候,小葵明明很怕伊竺。
方应游发呆了片刻,低头轻轻地摸了摸小葵的头,他刻意用一种轻松的语气,像是对小葵,又是向对自己说:“他不会回来啦。”他不知是庆幸还是另外的什么,小葵仿佛听懂了一样,喵喵叫了两声。
他尝试了自己做面,入口的一瞬间却咸的让他干呕,他呕得眼泪都出来了,甚至让他怀疑是不是假孕的后遗症。
他抬起眼,看着镜子中的自己,依然是很端正的样子,却因为刚刚的呕吐显得有些憔悴,脸颊好像都凹进去一些,显得更加立体,睫毛湿答答的黏成一簇一簇,眼周都有些发红。
方应游的心里泛起一些近乎茫然的情绪,他不知道这种感觉是什么。他没有谈过恋爱,前几十年也算得上独立,早习惯了一个人,可他现在却觉得这个房子这么空旷,空旷得让人难以忍受,让他几乎呼吸不过来。
他还是回到了餐桌前,慢慢地,一口一口吃完了那碗面。
很快就又过了几个月,季节交替,他的工作依然很忙碌,经常要出差,早出晚归的。路上绿色的叶子慢慢变黄,秋叶往下飘,落在地上,鞋子踩在上面会发出脆脆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入秋的原因,方应游好像比平常比之前更加安静了,虽然他平常也话少,但现在在工作以外的时间总是发会呆,更多时候是独来独往,没事时就按时打卡下班。
同事们都笑称方应游结婚后“惧内”了,总是准点下班。哄笑着让他带对象出来一起玩,方应游也只是淡淡地笑一下,没有搭腔解释。
他现在可以很平静地在心里承认,他真的爱上伊竺了,不管是吊桥效应还是别的什么。
虽然这听上去有些荒谬,但方应游并不在乎。
下班后方应游慢吞吞地走在街上,用鞋子踩碎落叶。他最近不怎么爱开车上班了,一般都是一个人走路上下班。他的耳边响起那个熟悉的声音时,方应游还以为自己幻听了,直到第二声的时候他才抬起头,看见了伊竺。
伊竺还是没什么变化的样子,方应游看到他时,他本以为自己会非常的难受,这些日子心悸时不时涌上心头,但是此刻他却很平静:“有话要说吗?”他问伊竺。
伊竺点了点头,有些局促地走过来,方应游仍往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