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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到零星的词语,什么“家属”“儿子”。
“哎呦”前面一声惊呼吸引了大家的注意。
(本章完)
叶枫手脚比脑子快先动了起来,几步奔跑过去,伸手拽住了前面斜着倒下去那人的胳膊,一把撑住他阻止了他已经倾斜的身体摔下去。
“宴老师。”
“我草,祖宗你怎么了!”胡平的称呼总是与众不同。
宴笙稳住身体,长松一口气,刚才差点就丢人现眼摔得满地找牙了。
“谢谢你啊,借你用一下。”
宴笙说完伸出右手搭在叶枫手臂上,抬起左腿翻起左脚掌。
一片生锈破旧的刀刃嵌进了薄薄的真皮鞋底,宴笙咬着牙迅速拔了出来,刀口带着新鲜的血迹。
“流血了,小古快来处理下。”
胡平招呼古振乐。
宴笙还没想明白呢,胡平已经催促开了。
只有扶着宴笙的叶枫一动不动。
“当真,赶紧的,我这光脚杵着好看啊!”
不仅古振乐,刚才关心宴笙伤势围过来的所有人都恨不得退出几米远。
“我这车,谁帮我开回去?”
“哦哦哦,对不起,我来,我来。”
都说开他的车是用余生在赌博,搞不好就搭上了后半辈子。
“你得抓紧时间把宴主任伺候好了,不能留一点后遗症影响工作啊!”
“胡来,你来开,撞坏了不找你赔。”
“此话当真?”
“小叶,我要回去主持大局,你开着宴主任的车送他去医院,再送他回家换双新鞋,然后再回来市局。”
市局上下除了胡平没人敢开他的车。
“现在不疼了,就是刚才扎那一下猝不及防。”宴笙极力为自己刚才的失态挽尊。
“宴老师,你不舒服?”叶枫系安全带的手一顿,顺手摸了一下宴笙的额头,又摸了下自己的。
胡平搓了搓钥匙片转手塞进了叶枫空着的手。
虽然嘴上说着不要赔,那是因为他相信胡平的技术,结果这不着调的转头把钥匙丢给了新来的毛头小子。
叶枫伸手三下五除二脱掉了宴笙的黑色皮鞋,内里的薄袜子也被他迅速扯了下来。
少年人的气息带着汗意扑面而来,避无可避,逃无可逃。
“伤口不深,我多消毒几次,如果疼你就说啊。”
古振乐反反复复仔细清洁着宴笙的伤口,动作又轻又揉。
毛头小子会开车吗??
他每天都穿着一样的衣服,这小子知道他这车该怎么开吗?
要真撞了,他肯定不可能让人家赔,但是他现在也是靠工资吃饭,修起来也心疼啊。
“宴老师,疼吗?”叶枫问。
叶枫细心调整安全带,不小心又拉长了时间,本来十来秒完成的事拖沓成了一分钟。宴笙屏住呼吸,再不敢胡乱出气,内心煎熬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胡平一把抓住钥匙:“不要我赔那好说啊。”
“伺候个屁!”宴笙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差点冲出口的话。
“小叶抓紧时间,速战速决。”
袜子底破了口边缘被血液染成暗色。
“撞坏了不赔啊?”胡来往前走了两步。
“行吧。”宴笙一点没有矫情,掏出车钥匙提在半空晃了晃。
“没有,安全带有点紧,勒得难受,我自己放一下。”宴笙胡乱找了个借口。
“咱们今天的重要工作可离不开宴主任支持。”
走到副驾驶拉开门,先扔进去鞋子紧接着把他塞了进去,贴心的弯下腰帮他系安全带。
古振乐拿着双氧水,碘伏蹲下`身体小心的擦拭着宴笙脚底的伤口。
白色的细小泡沫密密麻麻的涌了出来。
宴笙几乎没见过光的脚丫子白白嫩嫩,被大伙盯着,不自觉的转动了好几次脚趾。
宴笙又甩了甩手里的钥匙。
古振乐提着东西连退了好几步,拒绝得非常明显。
叶枫已经扶起他开步,顺手提溜上了那只坏鞋。
“这刀太脏了,得去打破伤风。不要让这只脚接触地面,你也别开车了。”古振乐处理好伤口站起了身。
宴笙后仰脑袋极力拉开一段距离,不断深呼吸想要平息这突如其来的“骚扰”。
宴笙气笑了,提着钥匙转向胡平。
叶枫坐上车,调整了下座椅说了句:“晏老师,咱们得抓紧时间,你这脚耽误不得。”
宴笙一个“嗯”字还没完,红色小跑轰鸣着如同脱缰的野马冲了出去。
宴笙后背绷直,平身第一次深刻体会到了:推背感。
胡平伸出头朝着车尾气方向扬了扬手,他相信宴笙通过后视镜能看到他。
不过宴笙这会没功夫看任何地方,他紧闭上了双眼。
“小叶开车这么猛???”
黄友成看着不过两分钟就消失不见的车屁股,听着车窗外和来时路一样的砰砰声,十分意外。
胡平挥了挥手:“他技术比我好,他跟他哥16岁就上赛道,虽然和专业赛车手比开得是最慢的,技术是最烂的,但是人不一样啊。”
“宴老师可有福气咯,哈哈哈哈。”
黄友成怎么听怎么觉得胡平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