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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谭局?难道你朋友的老家是饶安?”这是叶枫想到的唯一可能,否则怎么可能由谭局和胡队商量。
“他叫艾阳。”宴笙试探着说出了名字。
叶枫的反应没有让他失望。
“诶?我记得这个人!”
叶枫刚到饶安,去借卷宗,被孙懋刁难,然后黄友成陪着他过去借出来的卷宗是一份高中生自杀案。
彼时,他第一次接触到完整的卷宗,生怕看漏什么,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几处细节甚至过去这么就都够背出来。
后来胡平还针对卷宗让他总结。
而案件的主角名字就是艾阳。
“那份卷宗被借阅过几次,都是宴老师你借的吗?”叶枫那时也十分好奇,为什么平平无奇一份自杀案的卷宗会被人反复借阅。
宴笙“嗯”了一句。
“哦~我又想起来了,我看的时候,你从我身边路过还偷看来着,然后还叫我认真看!”
叶枫那会并不太认得宴笙,不过现在熟悉之后,回想起来立刻对上了号。
“我没有偷看,其实卷宗的内容昨晚上我才第一次全面阅读,当时我只是觉得你看的让我很熟悉,瞟了一下看到了名字。”
“那你昨晚确定了艾阳是自杀?”
虽是疑问句,但是叶枫是陈述语气。
他这样的菜鸟都能看出当年的勘查调查工作耗时很久,十分扎实,经得起任何推敲。
更别说宴笙这样一个具有丰富实战经验的痕检专家。
“我也是奇怪,为什么那么巧,你会拿那么卷宗来看。”
“忘记了,好像是胡队让老黄给我拿个简单点的学习下,让我知道破案的流程,哪些部门介入,先后顺序吧?毕竟我以前都是待基层,没有机会跟过刑侦办案。”
对于当初的很多细节,叶枫记得并不太清了,因为都是领导说啥,他干啥,乖顺得很。
说到这,他忽然想起了当初唯一一点疑惑。
“为什么艾阳案这么简单,调查却经历了那么久?”
“哪看来你并不知道孙懋为什么那么不爽你。”
宴笙没有回答叶枫的问题,反而再一次提起了这个让大伙都很膈应的人。
“你是不是很奇怪,孙懋那么讨厌的人居然能在大家眼皮子底下安然待着,谭局也并不管他?”
叶枫摇了摇头:“其实没有太好奇过,个人有个人的境遇,我管好我自己就行。”
宴笙赞许的点了点头,不过还是准备把小朋友并不好奇的八卦告诉他。
“孙懋的父亲是位优秀的警察,因公死亡,抓捕行动中,被负隅顽抗的歹徒开枪击中胸膛,当场牺牲。”
“孙懋想走他父亲未走完的路进了公安系统,他大学毕业那几年,科班出身本科文凭在饶安可算是个香饽饽。”
“因为这个地方太偏了,很多人不愿意来,所以他这样的算人才,因此比你幸运毕业就进了刑侦队。”
“那会胡平还不是刑侦队长,是带他的师父……”
胡平听说了孙懋的身世,对他很是照顾。
饶安那几年经济落后,刑事案少,孙懋入职一年多,刑侦经验还停留在破入室盗窃案。
打交道最多的就是盗窃犯,还是人赃并获那种。
所以无论是破案过程,还是审讯过程中和犯罪分子斗智斗勇的经验四舍五入等于没有。
某天,有个律师辗转找到孙懋,给他讲述了一个悲惨的当事人的故事。
闻者落泪,听者伤心那种。
(本章完)
律师在谈话过程中,明里暗里的反复提示孙懋,他在此之前已经见过了层层领导。
但是兹事体大,领导们不好直接出面,所以需要他们暗地里操作。
人不知鬼不觉悄悄进行……
还叫孙懋一定要保密,顺道把他夸奖一番,说是某某领导指示来找他的,这是领导委以重任。
这种软硬皆施,糖衣炮弹裹层蜜的手段,孙懋哪里见识过。
当即答应了律师的要求,提供卷宗……
律师办案提取卷宗是需要流程手续的,非当事人律师不能看。
孙懋并没有搞清楚其中的区别,以为只要律师要给人伸冤,就是当事人律师。
卷宗让人看了,还让对方拍了……
有人向公安部实名举报,饶安市局泄露死者隐私,将案子内容透露给无关人,对死者家属造成极大困扰以及不可逆的经济精神双重损失。
胡平几次去找他,去劝他,和他谈心,想要说服他重新开始,他都自愿荒废下去。
否则有个英雄老爹,自己为什么甘愿躲在角落里当狗熊?
“你第一次去调卷宗难道也是艾阳的?他之前泄露的卷宗也是这份?艾阳的卷宗有什么特殊吗?不是自杀吗?”
“因为我第一次去调卷宗,他比对你态度还恶劣,我当时就翻进去要揍他,被胡平撞见了把我拉住了。”
“你怎么知道这些?”叶枫好奇,宴笙回国才几年,这些事听上去好像很久远。
叶枫厘清了其中的关系,也明白了孙懋并不是因为他新人欺负他,
看到呈现的如山铁证,胡平依然不相信,认为是有意构陷。
胡平以为过了一阵,事情平息了,谭局气消了,孙懋还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