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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出去?”
草薙出云惊讶的提高了声音,十束多?多?良叹了口气, 无奈的看向他,
“难道你没有发觉吗?”
“过去两年,你有见过津岛小姐这么频繁的出门?吗?赶稿期她甚至可以一个月不出门?, 但是最近她几乎天天出去吧,而且……”
十束多?多?良合上书, 肯定的说,“虽然津岛小姐平时的打扮也很考究,但是你不觉得她最近过于精致了吗?”
“出于礼节性质的妆容和?这种细心搭配出来的装扮, 明明一眼就?可以看出不同?。”
他无奈的看了一眼茫然的草薙出云,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耳环,项链,鞋子……都是新的,而且都只穿出过去一次,这还不明白吗?”
坐在一边安静的栉名安娜也望向他,捧起杯子小口小口,“真?是迟钝。”
草薙出云半天才反应过来十束多?多?良是什?么意思。
他握着玻璃杯的手指收紧了,妇女之友多?多?良也就?算了,为什?么连安娜都这么清楚!
不,他不会是最后一个,他将期盼的眼神投向一脸天然的织田作之助,快,作之助君,你应该也不知道吧?太好了,这样他就?不是最后一个……
“我?知道啊。”织田作之助转过身,像是回答一个稀松平常的问题,“连八田君都知道了。”
怎么会这样?
也就?是说,津岛小姐有了新的交往对象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完全?没有察觉到??
连八田美咲都比他更早知道?
草薙出云的世界此刻一阵地转天旋。
此刻,令草薙出云引起群嘲的罪魁祸首津岛柊时正?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距离约定的时间还有一段时间,居然不知不觉的提早出门?,因为这个原因而早到?的话……
如果被太宰治察觉,他一定会不知道如何的得意。
还是悠闲的走?去吧。
即使?她刻意的放慢了脚步,到?达约定的咖啡厅的时候,仍旧比约定的时间早,咖啡厅中浓浓的煮咖啡的香气,外墙是半截原木色接着整面的玻璃。
玻璃很明亮,她的脚步停在咖啡厅外,隔着玻璃,太宰治撑着下巴,专心致志的看着一本书。
室内的光是柔和?的暖黄色,即使?是在中午依旧开着,像是披上了一层纱似的,将他的侧脸照射的如同?橱窗里的陶瓷一般精致,他垂下眼睛,认真?的读着书的样子格外的安静,看起来简直和?平时判若两人。
津岛柊时抬起手腕,看了看缓慢行走?的石英表,确实比约定的时间还早十几分钟,她抬手轻轻的扣扣玻璃。
像是突然被惊醒,太宰治茫然抬起头,两秒后,转头望向站在玻璃窗的她,露出了浅浅的微笑。
他凑了过来,将手掌按在玻璃窗上,贴近玻璃窗看着津岛柊时。
隔着玻璃,他那双沉寂的鸢色的恍然间也像是反射着光芒,流淌出迷离彷徨的柔情,他大概自己也不知道,这种微光,从他的眼中隐隐的显现出来。
就?像是黑夜中的一抹亮光,就?算只有微弱的一点,几乎接近熄灭了,却远比灿烂的阳光更加吸引人。
从暗无天日的黑暗中透露出来的星星点点,半是从没有接触过爱的茫然无措,半是发自潜意识的占有本能。
危险的美丽,绝对不是其他东西可以替代的。
津岛柊时缓缓的将自己的手贴在玻璃上,与他的手隔着玻璃相贴合,太宰治更加的凑近她,将额头贴在玻璃上,轻轻的呼吸在玻璃上氤氲出奶白色的痕迹。
太宰治垂下眼,不知道在想?着什?么,睫毛轻颤,在阴影的缝隙中,隐隐的可以窥见他鸢色的眼瞳。
几秒之后,他缓缓的抬起眼皮,专注的望向津岛柊时,露出清浅的微笑。
那是即使?现在已经隐藏在他温和?的外表下,依旧闪着光,飘散着妖冶危险的奇香的毒花。
绝非不解情爱的天真?,而是带着孩子气般的残忍的陷阱。
这种眼神,她太熟悉了,津岛柊时微微侧头,点了点玻璃上,他的眼睛,隔着玻璃,太宰治眨了眨眼睛,仍旧执着的望着她。
以纯洁无暇的脸摆出的诱惑姿态,善于玩弄心计耍谋略的,试图攻破她的目光,津岛柊时歪着头笑了起来,是幽深莫测的陷阱。
期待着她的自投罗网吗?
但是,这种老旧的小把戏。
同?样身为“太宰治”却不知道比他多?活过多?久的津岛柊时,在过去不知道多?少次遇到?过这样的危机,依旧可以全?身而退。
不论是扭曲的,还是疯狂的,病变的恋情,感情游戏,她从不处于下风。
即使?是殉情什?么的。
她可不会为这种黏黏糊糊的撒娇而走?进陷阱。
甜蜜的外表下,是暴风骤雨,和?绝不动摇的执着,一旦走?近,就?会像被卷入了台风之中,之后的事情,就?不是她能够控制了的吧。
但是,她是处于掌控者地位的,绝不动摇的。
该说感谢太宰改变了她吗?在江之岛盾引发的一系列事件结束之后,她就?下定决心,再也不放任事态任意发展。
一向宠爱他到?溺爱过度的津岛柊时此刻却丝毫没有为他的小心思买单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