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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何已知他们为主角,剪辑了一个15分钟的视频,冠以“让司徒渺热泪盈眶的比赛”之名,在互联网上短暂地火热了一把。
那个自媒体没有记录他们的名字,而是用“长发男”、“金发男”、“潦草哥”和“小帅哥”代称,因此也只是有少数粉丝惊讶这个“长发男”长得很像何未知,而没有发现他们兄弟的关系。
“换成美男不就好了吗?金发美男!”
“哪有自己叫自己美男的,脸都不要了。”
爆睡一晚上加接近一个白天之后,大家终于从电量耗尽的状态中恢复,打起精神从被窝爬起来,把预选赛后续的工作完成。
何已知和侯灵秀并排坐着,正在填作为国家队下属团队参加八英寸大师赛的纸质文件。说是填,其实就是对着手机把雁行预先写好的内容抄下来。
山竹一个人按照网站的要求,给他们一直在做的视频账号设置粉丝名称、头衔等等一系列连侯灵秀都弄不清楚是什么的东西。
司徒渺哭的那个视频火了之后,又给他们的账号引来了一大波新的关注者,网站识别到他们的粉丝数达到“中等创作者”标准,就给他们分配了一个视频编辑,对方顶着一颗菠菜的头像,上来就问何已知“什么什么计划做了吗”、“什么什么活动参加了吗”,还劈里啪啦发来一大堆认识字但看不懂的名词,搞得剧作家一头雾水,向经常上网的少年求助也无果……幸好他们还有金发男。
“这下发财了。”山竹把账号后台调出来给何已知和侯灵秀看,就在他们几个睡觉的这段时间,新的关注者和播放量给了他们几万块的收入(税后)——这还不算可能随之而来的广告投放。
何已知不由得感叹金钱来得如此轻易。
然而他也清楚,这是山竹的运营天赋加上符玉昆的前期投入,还有他们各方面运气带来的结果。如果只有他一个人,即便带上戈多,也是断然不可能做到的。
即便如此,他们还不是最大的赢家,侯灵秀随后告诉两人:“玛玛那天下午赚了二十万。”
这回连山竹都被吓到了:“啥?她怎么做到的?”
少年停下笔:“有个老太太借她的手机拍照,看到了她相册里新做的杯子和盘子,喜欢的不得了,就说要买,还告诉了其他老太太……“
后来老太太们不知怎的攀比起来,谁也不让谁,最后每个人都定了一两套。
“这些老太太连公园的门票都不愿意出却可以拿出几十万买盘子?”何已知再一次为老年人的深藏不露所震动。
侯灵秀摇摇头,也不理解。
山竹则是一眼看出了其中的商机:“一定要和老太太们搞好关系呀阿秀,”他郑重地捏了捏侯灵秀的肩膀,“苟富贵,勿相忘。”
“我又不会烧盘子……”侯灵秀用笔拨开他的手,“而且玛玛也不是一下就能拿到这么多钱,把这些订单全部做完,得花上她大半年呢。”
“那也比vc哥强多了啊!”
“这个确实。”少年毫不犹豫地肯定。
“你们两个……”何已知感到好笑,这两人刚到这里时,被艺术家奇异的生活方式和手艺震撼,对pvc佩服的不得了,恨不得叩头认大哥,现在熟悉了就当面背面地逮着人家调侃。
“欸,我接个电话。”????山竹站起来,走到仓库外,过了一会又走回来。
“你的社交又回来啦?”何已知随口问。
刚来仓库时,山竹经常和不同的年轻女性视频聊天,后来训练紧张,就不怎么见他接电话了。
最近几天电话铃又多了起来,而且次次都是不同的来电提醒,接完以后那张被金发修饰的俊美脸孔上总带着荡漾的微笑。
“不是啊,”山竹重新在电脑前坐下,“是光哥收容所领养的事情。”
“为什么会把电话打到你这来?”
“我怕光哥说不清楚,就留了我的电话。”
何已知想起他们去找阿狗时徐光昂的表现,确实不像能好好把动物领养出去的样子。
“现在领养出去多少了?”侯灵秀问。
“已经领养的有17条狗,9只猫,还有一批在走程序。”山竹对这些数字如数家珍,“康熙也被人看上了,还是个住别墅的独居阿姨。”
何已知悠悠感叹:“不愧是皇帝,命真好。”
“你认真起来还挺能干的嘛。”
从背后传来声音,他们回过头,看到雁行和pvc回来了。
山竹嘿嘿笑道:“那当然。”
何已知和侯灵秀四目一对,心照不宣地把没写几个字的文件收起来。
pvc把不知道应该算早餐还是晚餐的卷饼发给他们,随后过来的雁行将两大包东西放在桌上。
三个人伸过头去看:“怎么这么多?”
袋子里全是给侯灵秀买的练习画画的工具。
“都是要用的啊。”pvc把东西倒出来,驾轻就熟地分成几类。
光是铅笔就有十多盒。
在何已知的认知里,笔就是笔。笔分为铅笔,钢笔,针管笔等等,但他第一次知道铅笔还分成6h、4h、2h、hb、b、2b、4b、6b、8b、14b……
山竹把带“黄”字的颜料排成一排,淡黄、芽黄、中黄、柠檬黄、土黄、深黄、橘黄、拿坡里黄……并试图从中找出最接近自己发色的一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