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仓库和他记忆中完全一样,只是多了一些取暖的设备。
pvc把这段时间大家捡来的金属废品堆成一个小尖塔,在夜晚把火炉放在旁边,将金属塔烤得火热。因此,仓库里虽然没有暖气,但温度并不低。
雁行半躺在他们的拼图上,闭着眼睛像是在睡觉。
他的一只手压在枕头上,另一只手缠着围巾,在空中摇晃。围巾的另一端系在从天花板垂下来的绳子上。
不知道pvc他们把他关了多久,何已知只能从三人脸上贴的纸条的数量判断,应该是挺久的。
想到那三人煞有其事的为了他把雁行抓住,关起来的样子,何已知感到既无奈又好笑。
capta继续拉着何已知往前靠近。
当他站在拼图前时,雁行蓦地睁开眼睛。从屋顶落下的混合着月光和灯光的光线将他的面容映照得清晰可见。
那双猫一样的眼睛在灯光下闪烁着。
何已知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的两只猫也在他的旁边。司马从容趴在雁行的腿上,用奇怪地眼神看着他,似乎在奇怪,这个人今天怎么还不上来摸我?
“嘿,”何已知忽略capta继续向前拉扯他的力量,在原地停下,“我们通过了。”
“该死的奇迹制造机。”雁行低声道。他的嗓音带着一丝沙哑,迷离,像是刚刚从梦中醒来。
何已知听到自己的心跳加速了起来。
(本章完)
奇迹制造机2
何已知轻轻地吐出一口气,缓缓走向雁行。他把袖子卷到手肘上,露出修长结实的胳膊和灵活的手指。脚步在室内发出微弱的回响。
“你要干什么?”雁行清醒了过来,警惕地问道。
“放你走。”何已知简洁地说。
他在拼图旁跪下,膝盖和雁行的抵在一起。他没法再往前,因为雁行的腰侧和胸`前躺着一只不愿意挪窝的白猫——姬东墙一长条地趴在那里,扭曲成麻花的身体隔着衣服与男子身上的纹身首尾相贴。
真是一个好位置,何已知有点羡慕地看着他。
“我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何已知身体前倾,拉住从屋顶钢架上垂下的绳子,“等解开后你就走吧,我会留下来跟他们说明的。”
雁行用胳膊撑起上身,让绳结离他更近一些:“哪怕我走了再也不会回来,你也能接受?”
“不能。”何已知毫不犹豫地回答。
“但是你还是要放我走。”
“我总不能侵犯你。”何已知停下来,眨了下眼,“别担心,这只是个玩笑。我说的是人身自由。”
可他却不能去碰他们,只能在这里腰酸背痛地和一根麻绳搏斗。
何已知的手僵在半空中,一脸尴尬。
但是你是我的责任,何已知在心里想到。至少他是这么希望的。
他确实告诉了。
“你等一下,我去找剪刀。”何已知突然站起来,打断自己的念头。
“都是你的好队员。”雁行咒骂道,“等侯灵秀考完试我要让他好看。”
冠冕堂皇的大话让雁行不禁冷笑:“那么未经允许地闯进我的家里并不算侵犯我的人身自由?”
“谁打的绳结?”何已知一无所觉地发问。他伸手插进自己的头发里,把那些凌乱的发丝缠绕在指尖。这是他苦恼时下意识的动作。
“这几个人来真的啊。”何已知无奈地按住额头。他以为山竹他们顶多只是做个样子,没想到他们是真的打算把雁行绑住。
“没有,”何已知摇头,“只是喜欢听你说话。”
他本想让何已知感到不爽和愧疚,却没想到对方竟然因为这句话而心跳加速。
而且不得不说,pvc的捆绑手段还挺周到。
原来他费了半天劲,只解开了一个结,绳子上还有好几个死结缠在一起。
何已知又费了一会儿劲,试图解开剩下的四个死结。他的手指在绳子上快速地穿梭,但似乎毫无进展。
“不是你的责任,你道歉也没有用。”雁行平淡地说。
雁行想要甩开那些碍事的头发,却发现自己连这么简单的动作都做不到。只能任由何已知伏在他身上,在他面前晃来晃去。
何已知小心翼翼地把钳子插在自己领口里,然后用双手为雁行解开缠绕在手腕上的围巾。
喜欢奢侈品的小爱新觉罗随身携带的抹布可能都比他今晚付的房费更贵,何已知不想承担破产的风险。
他走到pvc的工具箱旁边,从里面翻出了一把大力钳,回到雁行身边,直接从绳结上将绳子绞断。
“好了。”何已知说。
“我自己来。”雁行说,伸手想拿钳子
剧作家走到角落的一堆备用敏捷道具里,找到了被藏起来的雁行的轮椅。他仔细地检查了一下,确认没有被拆掉什么零件,然后推回拼图旁。
“pvc。”雁行回答。
他他妈告诉了全世界。
何已知笑了笑,并没有说话。空气中似乎有静电在噼啪作响。
“不行。”何已知避开了,“我不能让你剪碎山竹的围巾。”
“很好笑吗?”雁行危险地压低声音,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地看到青年因为笑而倾斜的肩膀和肱二头肌。
雁行在绳子的摆动中稳定住身体,何已知温热的呼吸在他头顶徘徊,让他有些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