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 1)
包括刚刚进门的白秋宇以及对方身边跟着的一名相貌出众的男人,气质沉稳又内敛。
“发生了什么事情?”白秋宇挑眉望向前方。
这次的酒宴聚会是他的场子,谁敢在这里闹事?
“不知道。”旁边的男人冷峻的脸上没有半分的情绪,丝毫并不感兴趣。
白秋宇旁边的助理眼尖认出了纪燃的身份,说道,“白总,那是纪氏集团的纪燃。”
听到这个名字,原本淡漠表情的男人眼皮轻颤,薄唇抿成一条直线。
“纪燃?”白秋宇刚回国没多久,对于国内大大小小公司的事情略有了解,“跟前些日子飞机失事的纪鸣远什么关系?”
“是纪董的儿子。”
助理斟酌片刻,说,“本来这次的请柬按道理说应该是没发给他们”
纪家现在就是浑水,无论请柬发给谁都不妥当,索性就懒得给。
“那纪燃出现在这里”白秋宇若有所思地说,余光瞥了眼旁边的男人,“蔺总,我可能有点事要去处理,先让助理带你去贵宾室如何?”
不管怎么样,酒宴是以他名义举办,现在出了事情,理应过去看下情况。
蔺臣川是他的客人,这种事情不太适合带着对方过去掺和。
况且按照对方那冷漠淡然的性格,估计也不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
谁知————
“不必,”蔺臣川嗓音低沉,“如果方便的话我跟你一起去。”
闻言,白秋宇瞥了眼对方,点头,“行。”
对方都不嫌麻烦并提出来一同过去,他自然也不能过多强硬不允许。
另一边。
纪燃低垂着眼眸,目光落在身上那白色西装上一大片红色痕迹的污渍,眼底的愤怒稍纵即逝,化作冷冰冰。
对面的杨山还在污言秽语意淫他,没有半点犹豫,将手上拿着的酒杯二话不说就往对方那脑袋上砸去。
“嘭———”
发出剧烈的声响。
杨山被砸得整个人两眼冒星星,短暂性耳鸣,瘦小干瘪的身体摇摇欲坠。
冒着泡的黄色液体混杂着粘稠的鲜血顺着脑门流下来。
疼痛感让他回神,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
旁边的人们见状都忍不住多看了纪燃两眼。
果然
哪怕现在对方身处于绝境当中,依旧恣意张扬,甚至脾气都未曾减少。
直接拿着手上的香槟二话不说就对准人家脑门给人砸上去。
“”杨山惊慌,“流血了!”
纪燃面无表情。
砸完的瞬间心中舒服了不少。
唯一的难处就是,身上的白色西装借的是宋明瑾的,可现如今却被弄脏,也不知道干洗的话能不能将污渍彻底洗掉。
“你居然敢砸我!”杨山发出爆鸣的怒吼声。
“砸你又怎么了?”纪燃勾唇,“就算我再落魄,也轮不到你这种下三滥的货色来我面前耀武扬威。”
杨山想不到纪燃的脾气这么火爆,气得乱咬,“什么耀武扬威,明明就是你缺钱想要找我包养你!我拒绝后你恼羞成怒!”
“不好意思,”纪燃冷笑,“我不喜欢男的。”
“就算我真的需要找人包养,要找也是富婆,而不是你”
话未说完,戛然而止。
他撩起眼皮时,视线落在正前方,在看到那张冷峻的脸时,瞳孔骤缩。
两人的目光于空中对视。
周围的一切包括人、声音都如同消失般。
尘封已久的名字在这一刻于纪燃的心尖滚了滚,他嗓子有些发紧。
蔺臣川。
对方脸色冷漠淡然,目光稍作停顿在他身上一秒又挪开。
那双深邃的眼睛在很久很久以前,望向他时带着浓烈的情意,可此刻余下的只有冰冷寒意以及把他当做陌生人般的淡漠。
实在是令人感到难受。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蔺臣川是燕城的人,家族、公司发展都是在那边,为何时隔多年会回到临城呢?
可这些问题对方不会回答并告知他。
甚至就算这次在酒宴上碰到,两人之间也不再会有任何的瓜葛。
也不知道刚刚他说的那些话蔺臣川听到了吗?
不过听没听到都没什么关系。
毕竟蔺臣川应该恨透他了。
被下药
纪燃不敢去回忆那些老旧的事情,更不想在这种狼狈的时候遇到对方。
可现在根本就来不及躲避。
早知道蔺臣川跟白秋宇认识,并且还会来到酒宴的话,他估计根本就不会来。
本来那挪开的视线又再次地望向他。
眼神中明明没有含着异样情绪,可却让纪燃有种未寸衣缕站在对方的错觉感。
冰冷的目光中有让人容易忽略的炙热。
杨山还想说点什么,可察觉到四周安静下来,身后传来白秋宇的声音———
“发生了什么事情?”
闻声,杨山顾不上脑袋上被砸出伤口的疼痛,连忙跟白秋宇哭诉,“白总,您可要给我做主啊,纪少爷这可是砸您的场子”
边说还边将头上的伤口以及狼狈的模样指给对方看,“这些都是他砸的。”
“我不过想要跟他聊上两句,他就提出要我包养他这件事,您看我年纪也四十多,孩子都跟他差不多大,结果我拒绝后他就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