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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以为是你送的。”

“那个发圈对我来说很重要，这么多年一直都保留着，只要难过就会拿出来看上两眼。”

纪燃沉默不语。

静静等待着顾霜的下文。

有我在

“我很庆幸我今天问了你，知道发圈不是你送的，”顾霜说，“也让我知道了送发圈真正的主人。”

“我很想告诉他，他在我心目中很重要。”

“有时候一件小事或者一个微不足道的东西都是满满的回忆。”

话落，她抬眸注视着纪燃，问，“我说那么多是想问，送你黑色小皮筋的人———”

“是不是也很重要？”

听到这话，纪燃的动作停顿下来，不过两秒又恢复。

惊讶为何顾霜会知道小皮筋，还能够准确无误的说出是黑色的。

见状，顾霜解释，“你别误会，我没有想要窥探你隐私的意思，就是那天我们两个吃饭的时候我看到你手腕上有红痕。”

“可能你自己都没注意到，小皮筋藏在衬衫下面但是露出一点。”

“我那个位置刚好能够看到。”

这个解释很合理。

那天在洗手间也遇到了蔺臣川，两人还针锋相对，对方没发现手腕上的皮筋应该是因为手被反扣在头顶，刚好被袖子遮住。

“挺重要的。”纪燃垂敛眼眸回答。

顾霜问，“是蔺臣川吗？”

纪燃对于对方问出这句话倒也不惊讶，不久之前蔺臣川还问过他小皮筋的事情。

“你不想说的话也没事。”顾霜知道需要循序渐进，这件事应该让蔺臣川来处理，可她太了解两人的别扭、复杂以及难以宣泄的爱意。

如果她不帮助两人，或许协议结束都没人勇敢迈出一步。

在鼓励对方的同时，也是在鼓励自己。

纪燃眼底的情绪一闪而过，“是他让你来试探我的吗？”

顾霜连忙否认，“不是的。”

“我就是今天晚上的有感而发。”

“东西用习惯了就懒得丢。”纪燃这句话像是对留着小皮筋的解释。

顾霜说，“可是你现在头发也不长，就算习惯也应该放起来而不是随时带在身边。”

“”纪燃未语。

他承认。

并不是用习惯的原因。

而是跟蔺臣川分开后能带走的只有那么微不足道的东西。

可能看起来平平无奇又没有任何起眼的地方，可于他而言意义非凡，是与众不同的。

“经常戴着不如让送的人一直陪你。”顾霜像是不经意地说。

纪燃向来不跟任何人剖析内心情感情绪，这回刚想说点什么，顾霜却立马打断他的话。

“不用告诉我关于你的想法。”

顾霜露出甜美的笑容，“你可以跟蔺臣川说。”

“对了，我再告诉你个秘密”

纪燃问，“什么秘密？”

“你耳朵凑过来。”顾霜停下舞步，朝纪燃招手。

见状，纪燃迟疑一秒，朝对方靠近。

简短的一句话让他瞳孔骤缩，似是对这件事感到很惊讶。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看看。”顾霜向后退了一步，眨了眨眼睛说。

似乎想到事情的后果，她又连忙补充一句：“你可别告诉他是我说的。”

纪燃神色复杂，整个人还处于震惊中无法恢复。

“好。”

顾霜玩累了，把带回去纪燃送还给蔺臣川。

“别老盯着我，还能给人带丢了不成？”她豪迈地拽着裙子，伸手往茶几上拿果汁。

跳个舞给自己玩得这么累。

纪燃被推搡站在蔺臣川的身侧，后者端坐着没有动弹，也接顾霜的话。

最后几人实在太闷就开始玩扑克。

直到舞会到了尾声才散场。

顾霜是第一个撤退的人，伸懒腰打哈欠，“我得回去睡觉了，实在是太困，年纪大了熬不住。”

这话属实把徐知乐给逗笑，“在场你的年纪最小。”

“再小也熬不了，”顾霜说，“你们也赶紧回去睡觉。”

见人要离开，纪燃把手上的扑克放在茶几上起身，“我送你回去。”

大厅跟酒店有点距离，尽管都在庄园里，可现在天色已晚，参加宴会的男性比较多，喝了酒后容易酒精上脑做出下流的行为。

女孩子一个人不太安全。

就算没有，也防患于未然。

顾霜摆手，“不用送我，我跟我朋友们一起回去就行。”

闻言，纪燃也没坚持，刚好她们四五个女生回去也方便点。

“好。”

看着人离开后，就只剩下纪燃三人。

徐知乐作为这次聚会的举办者，除了今天晚上开场说了几句话，基本上都跟着纪燃几人待在一块。

“你们也要回去了吗？”他问。

纪燃感到有些疲惫，伸手揉着眉心，“准备先回去了。”

“那行。”徐知乐说，“刚好可以跟蔺总顺路回去，你们住得挺近的。”

何止离得近，根本就是住在同一间房里。

“明天见。”

道别后，纪燃和蔺臣川离开了嘈杂的宴会大厅。

深秋的夜晚的风格外凉爽，将所有的烦躁郁闷统统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