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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了,难道不是对方自己说的需要个结婚的伴侣吗?
蔺家跟普通的家族并不同,是真正的豪门,门当户对娶妻生子是他们该履行的继承人所应该承担的责任和义务。
不可能跟普通女孩在一起。
更不可能跟男的在一起。
“我什么意思你听不懂吗?需要我给你翻译吗?”蔺臣川眼底的冷意就像是支离破碎般令人感到心疼,“我说我喜欢你,分开的这五年我还是喜欢你。”
“你”纪燃怔愣。
忽略下巴的疼痛,整个人就如同泡在水里,瞬间耳鸣。
蔺臣川说
还喜欢他?
这一磅消息将他砸得七荤八素,仿佛身处于梦中。
“可是你需要吗?”蔺臣川胸膛起伏,似是气结,“纪燃,你需要吗?”
位居高位的男人此刻就像是卑微到了极点,心正在一点点地碎裂。
那张向来毫无情绪的冷峻脸上此刻多了几分伤绝,仿佛是只要纪燃说出不需要就会彻底崩溃,悉数捧出来的真心将被丢弃于地面碎成上万片。
见人没有回答,蔺臣川语气恶劣,“说话。”
“别装哑巴。”
即使过于卑微的求爱,可态度却丝毫没有半点的软弱。
强势,不容小觑,又热情。
纪燃吞咽着口水,整个人尚未从这则意外之喜中脱离。
还想着去试探着蔺臣川是否是真的还喜欢他。
更没来得及去看顾霜所说的,蔺臣川的微信置顶五年都没换过,始终都是那简笔画小狗的头像。
“你给我三分钟。”纪燃喉结滚动,嗓音略显沙哑。
今晚发生的事情有点多,一时半会还没接收完毕。
“行,”蔺臣川说,“还剩下两分五十秒。”
纪燃:“”
怎么还有零有整带着秒数的。
他在脑海中回顾着所有发生的事情,想到宴会上他回去拿红酒时听到的话。
三分钟没到,纪燃就开口说,“可是你不是跟顾霜说你恨我吗?”
当时他可是听得清清楚楚。
听到对方毫不犹豫地回答了个“恨”字后就转身离开。
这也就导致着他接收到了错误的信息,把接下来所有蔺臣川所说的话当成一种警告。
让他不要有非分之想。
不要怀揣着其他不成熟的想法。
更是让他认清楚自己的定位,不要协议后还纠缠他。
“你听到了?”蔺臣川似乎没想到这句话被偷听到了。
纪燃迟疑片刻,点头,“听到了。”
当时他刚好回去拿红酒,就站在侍者的身后,刚好有人路过就遮挡住他。
还没来得及过去,就听到顾霜的问题以及蔺臣川的回答。
见人诚实地承认,蔺臣川松开纪燃的下巴,白皙的肌肤上残留一抹红色的痕迹。
是暧昧的勋章。
蔺臣川问:“既然你都偷听为什么不偷听完再走?”
纪燃解释:“我没想偷听,只是凑巧回去拿东西。”
谁知道刚好就听到两人那两句的对话。
“我是恨你。”蔺臣川说,“如果你能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要提分手的话”
对于这个问题纪燃不是很想回答。
许是看出他的态度,蔺臣川也没想着要继续逼问下去。
把话题转移到上一个,“三分钟过去,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纪燃刚想抿唇,温热的指腹就按在他下唇的位置,触碰到那被咬破的伤口。
“你别咬。”
简短的三个字就像是领地被侵犯的警告。
明明这是纪燃自己的嘴巴,蔺臣川却当做自己的私有物。
“协议没结束之前,你身上的每个地方都是我的。”
还善意提醒对方金额,“五十亿。”
纪燃一时之间不知道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蔺臣川。
太久没有回复,蔺臣川的耐心告罄,呼吸顿时粗重又急促,手指按压在下唇的力道下意识偏重,似要将眼前的人吞入腹中。
清冷低沉的嗓音带着几分克制与隐忍,声线略显磁性的沙哑。
“那个问题很难回答吗?”
纪燃晃了晃脑袋,“不是。”
不是很难回答。
只是
他凭什么这么轻而易举的得到蔺臣川的爱?
凭什么在伤害抛弃对方分开五年后又心安理得的接受对方的好意。
估计蔺臣川这辈子都没对谁服过软。
纪燃心中钝痛,喉咙就如同被刀片一寸寸地割开,疼痛到让人无法呼吸。
“我只是”他稍显哽咽,眼眶内蓄满泪水。
见状,蔺臣川凑上前亲吻纪燃的眼睫,将人圈在怀里,发出缓慢又延长的叹息。
嗓音偏低,与先前恶劣态度判若两人。
“燃燃,你别哭。”
“也别不要我。”
不喜欢男的,但喜欢你
熟悉的称呼让纪燃身子下意识地颤抖,泪水夺眶而出,如同大豆般滑落。
“”
喉咙哽咽,疼到无法说话呼吸。
他很少哭。
基本上都没落泪过。
对方的话就仿佛要刻入他的骨髓,是前所未见过卑微的姿态。
这不是他认识的那个高傲又冷漠的蔺臣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