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1 / 2)
每每梦到这事,都会让他气得要死,暗骂上辈子的自己蠢,有媳妇都不懂得好生抱着。
他一只手揽着她,一只手拿过一把扇子,给她扇凉,说道:“睡罢。”
褚映玉不知道这位王爷心里后悔上辈子成亲第一年不归家,很是无语地说:“王爷,你这样不累吗?”
“不累。” 他回答得铿锵有力。
褚映玉叹气,人心都是肉做的,这些日子,他的表现她看在眼里,甚至明白他是什么样的人。
正是如此,今儿听到他的承诺时,要说没有触动是不可能的。
她不知所措,却也能感觉到心里生出的欢喜。
现在不是前世,前世她活得惶惶,命运蹭蹬,看不到未来,自然不敢轻易奢望不可能的事。
今世开局太好了,而他从一开始就向她诉衷情,明确地表达他的倾慕之心。
当人的生活变得安逸时,难免会有其他方面的需求,会忍不住想要得到更多的心灵抚慰和寄托。
她也是喜欢他的吧?
怎么能不喜欢呢。
他是她的丈夫,他的身份、地位、容貌、品性……都足以令女子为之倾慕,相比之下,重言之症真的不算什么。
褚映玉侧过身,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在他不解地看过来时,小心翼翼地吻上他的唇。
她有些颤抖,这样主动的事,她很少做,每一次都带着一种惶恐不安,生怕被拒绝,又怕自己做出格,带来不好的后果。
每一次,她都需要鼓起所有的勇气。
陆玄愔没有动,几近屏息地看着她。
两人的亲热不少,但都是他主动,她从来只是被动地接受。
他并不蠢,相反,他敏锐得不可思议,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在情场上,只需要一些端倪,便能让他瞬间推理出一个令人信服的结果。
直到她腼腆地退开,陆玄愔终于没能忍住,双手紧紧地将她按在怀里,沙哑地说:“映玉,你……”
你是不是也有些喜欢我的?
他想这么问,却开不了口。
面对敌人的千军万马,尚且没有丝毫动摇的七皇子,此时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褚映玉将脸埋在他怀里,忍住心里的羞意,含糊地说:“王爷,睡吧。”
她安安静静地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徒留陆玄愔再次睁眼到天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苏媃在昌乐公主府里养了大半个月的伤,终于告辞。
其实在公主府的第三日她就想回雍王府,只是昌乐公主总以这样那样的借口留下她,褚映玉也担心她的内伤不宜移动,让她在公主府继续养伤。
反正公主府里的好东西多,各种名贵的药材不吝啬地往苏媃这儿l送,那就多留些日子。
苏媃无奈,只好继续留下养伤,过了一段难得悠闲的日子。
就是养伤其间,昌乐公主不要总是过来打扰,明里暗里地劝说她另投主子就更好了。
第一次发现昌乐公主的目的时,苏媃不禁啼笑皆非。
她没想到对方居然打着这样的主意。
不过这样的事,苏媃遇到得多了,以前也没少有人暗示过,让她另投他处,别跟着一个无法登顶的皇子。
面对昌乐公主的暗示,苏媃直接以“此事要禀与皇后娘娘”为由,将她堵了回去。
就算是昌乐公主,也不敢挖皇后的墙脚。
皇后这些年表现出来的行事手段,威严甚重,就算她现在避居坤宁宫养病,也没有多少人敢小瞧她。
昌乐公主是知道皇后的厉害的,最后只能作罢。
让她去找皇后不可能,她就想着,要是苏媃自己愿意投自己门下,就另当别论。
说到底,还是不愿意放弃。
是以在太医明确表示,苏媃姑娘不必再卧床养伤时,苏媃马上告辞离开。
昌乐公主虽然很想将人留下,可也不能明着抢人,仍是没能劝说苏媃跳槽,她只能十分遗憾地派人送她回雍王府,并且准备一车的谢礼,指明是要给苏媃的。
褚映玉知道今日苏媃回来,按捺不住,到二门处等她。
看到苏媃从马车下来,褚映玉高兴地道:“苏媃。”
苏媃没想到王妃居然会亲自在这里等自己,受宠若惊之余,某种怪异的念头又浮现在心头。
作为暗卫出身,苏媃的洞察力非常敏锐,她早就发现,王妃对她有一种极为奇怪的信任和纵容,似乎不管她做什么,王妃都是支持的。
在王妃还没有嫁过来之前,就如此了。
褚映玉走过来,拉着苏媃的手,问道:“你的身子恢复得如何?太医怎么说?不会留什么后遗症罢?”
越说她越担心。
苏媃在公主府养伤时,碍着规矩,她不好频频过去看她,只去了两次。
若不是怕随便挪动对苏媃身体不好,褚映玉很想将苏媃带回府里养伤的,公主府再好,哪里比得过雍王府。
苏媃温温和和地笑道:“多谢王妃关心,奴婢很好,太医说再养些时日便好了,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真的?”
“自是真的。”苏媃莞尔,“昌乐公主对奴婢很是大方,各种名贵的药材都很舍得,奴婢的身子养得极好。”
褚映玉顿时放心下来,觉得昌乐公主此举是应该的。
要不是有苏媃在,傅云姝会死在她府里,福宜长公主悲恸之下,第一个倒霉的就是昌乐公主。
要知道,上辈子昌乐公主被福宜公主第一个报复,卫国公府也元气大伤。
褚映玉关心苏媃的身体,和她说了几句话,就催她去歇息。
“你好好歇息,不必急着去做事,有什么事先交给宁福儿l就好,养伤要紧。”
听着她的叮嘱,苏媃面上应下,心里着实有些无奈。
其实她的身体真没这般脆弱,但看王妃关切的模样,又不忍心拒绝。何况,被王妃这般关心,其实感觉还真的挺不错的。
晚上,陆玄愔回来,就听到褚映玉叨念苏媃的事。
陆玄愔原本不以为意的,听她念得多了,心里略有些吃味,在她继续叨念时,直接将人搂到怀里,俯首堵住她的嘴。
很好,终于消音了。
好半晌,褚映玉涨红脸,嗔怪道:“你干嘛呀?”
她差点就没办法呼吸。
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拭去她唇边残留的水渍,他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
心里却想着,她如此信任苏媃,甚至是纵容,只怕是念着上辈子苏媃护持她的情谊。
再回忆这辈子在靖国公府初见时,她对自己避之不及,心里的郁闷更深了。
某位王爷越想越难受,拿起桌上的笔,提笔写下:【去年未赐婚之前,你一直不想嫁与我,是也不是?】
褚映玉看到这行字,眉头微跳,哑口无言。
见他一双桃花眼幽幽地盯着自己,执拗地要一个答案,她期期艾艾地说:“王爷,当时我们彼此各有婚约,我并未多想……”
“不对!”陆玄愔目光犀利,一语道出,“你不愿。”
她分明就是不愿意的,只想和他划清界线,这辈子不愿意再嫁他。
只要想到如果自己没有梦到前世,没有主动出击,只怕这辈子可能她就真的嫁给孟瑜山或左五郎,他心里就生出一股戾气。
褚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