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颂棋被迫代替聂时秀赵凌天一见钟情认错人(5 / 6)
者。
赵凌天左边的是一个金发的修士,长发及腰手持羽扇,眼细长,总是眯眼微笑的模样,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后面却背着一把琴,手腕上的兽环层层叠叠数不清,展示了他驯服了多少个高级品阶灵兽,一摇动扇子,叮叮当当清脆作响。
楚颂棋听聂时秀补课过,那一定是四大家族里最会驯养灵兽的大少爷,叫啥来着……慕容巧,好像是这个名字。
赵凌天右边是个白发及肩,如雪一般的少年,浑身皮肤上纹着数不清的符纹,应该是赵凌天的伴读,精通阵法和符咒,根据聂时秀的说法,此人白发为天生,皮肤所纹皆是其力量的来源,个性古怪,行事诡异,对赵凌天忠心耿耿,时常沉默寡言,时而语出惊人,叫白玉,外号小白。
他们一从阶梯上开门下来,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他们身上,周身寒气白雾蒸腾散开,光辉而缥缈,人们都尖叫起来,纷纷围上去,楚颂棋直接被人流带过去,抽都抽不出身体。
“赵大爷辛苦啦,闭关修炼一定很累吧!”
“小白,小白!快看这边,我给你做了点心!”
“慕容巧的兽环又变多了,不知道他们的修为精进到什么地步了……”
三人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些场面,面上淡然自若的表情让楚颂棋想起了聂时秀,他也时常这样,好像看不见别人似的,就这样无视着欢呼鲜花和赞美走下来,由专门的护卫护着。
这些欢呼的人群中,有的是因为他们家世背景显赫,有的是因为崇拜他们修为强大,有的觉得他们相貌出众,浑身光环,是自己的心之所向。
看着这些拥挤的人群,赵凌天皱了皱眉,心里暗自不快。
总是来巴结的人也不少见,但赵凌天出自体修世家,往大了说,这些人扰乱了南丹宗的纪律,往小了说,这些人耽误了自身修炼,没一个像样的。
老派古板的赵凌天十分看不惯,心底暗自冷哼,脸色更臭了。
楚颂棋蜷缩在草丛中,他的视线穿过层层绿叶,远远地观察着赵凌天。
他刚刚想要去到炼丹房,被人群挤到了一边,眼看赶不上课了,得先穿过人山人海才行。不能直接大摇大摆走过去,不能被赵凌天认出,得偷偷溜走,他缓缓地移动,尽量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就在楚试图悄无声息地离开时,他的册子不慎从他手中滑落,滚向了命运的方向。
赵凌天一行人周围围得水泄不通,喧闹吵闹无比,应该注意不到。
楚颂棋趁机赶紧伸手拿……
嗒。
一只脚不偏不倚,踩在楚颂棋的册子上。
楚颂棋顿时浑身僵硬,抬头一看,映入眼帘的,是赵凌天那宽阔而结实的胸膛。
赵凌天的胸肌庞大而凸出,如同两座大山,几乎占据了整个视野,紧绷的肌肉如同坚硬巨石,阳光照射下,楚颂棋从下往上看,整个人竟铺天盖地般的被胸肌阴影遮住了。
楚颂棋心中响起凄厉惨叫:“……”
楚颂棋颤抖地问:"能……能挪开您尊贵的鞋吗?"
赵凌天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笔直地如同一把剑,锋利地指着楚颂棋。
“你是谁?”
楚颂棋浑身冒冷汗,脑子疯狂思考,竟回不出一句话。
一旁慕容巧笑眯眯地凑过来,一只胳膊亲昵地搂住赵凌天的脖子,兄弟一般开玩笑地晃了晃,目光在楚颂棋身上打量,看见了聂时秀的玉佩,拿羽扇遮挡了笑意变深的表情:“哟,这不是你娃娃亲的聂家大少爷嘛!”
四周纷纷响起窃窃私语,众人眼神交流着,掩住嘴巴交头接耳。
“不,不对。”赵凌天认真的肯定自己说的没有错,一把抓起楚颂棋的细瘦手腕,好像要捏碎,“说!你究竟是谁?”
楚颂棋本跪趴在地上按住那册书,被半吊起来,加上第一天就被揭穿真面目,顿时瞪大眼睛,张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赵公子,请息怒。”
里三层外三层密不透风的人群包围之中,居然有一个黑色魁梧身影,用了轻功飞跳下来,迅速冲到了两人中间,跪地抱拳行礼,面容坚毅。
“我家主人幼时曾大病一场,此后性情大变,赵公子多年未见,认不出也是自然,但这的的确确是聂家大少爷,如若不信,您尽可查看玉佩。”
赵凌天冷冷看着那护卫:“你是谁?”
“小的是聂大少爷伴读,名叫福旺。”
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情况,聂时秀昨晚就安排好了身边武功最高强的侍卫,暗中保护,一有情况就跳出来保护楚颂棋。
赵凌天的目光在楚颂棋和福旺之间来回扫视,楚颂棋躲在福旺身后低着头不说话,而福旺则坚定地横亘在赵凌天和楚颂棋之间,表情不卑不亢。
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似乎下一秒要大打出手,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微妙的紧张对峙,一个气喘吁吁的仆人冲进了人群。
“赵大爷,师尊在藏宝阁等您,命您速回!”
藏宝阁,南丹宗修士们最想进入的地方。
周围人也议论纷纷起来,没想到赵凌天年纪轻轻就得到了进入藏宝阁的资格,此时楚颂棋还不知道,南丹宗流传着一个说法,凡进入藏宝阁者,出来即功力便大增,这赵凌天本来就品阶极高,师尊还搞特殊对待,实属众人追赶不及了。
赵凌天的眉头紧锁,他的目光再次扫过楚颂棋,但最终,他深吸了一口气。
“好。”
给我记住,早晚有一天我会揭穿你的。
楚颂棋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对福旺道谢,福旺摇摇头微笑,说赶紧去上课吧,快要迟到了。忽然一旁的慕容巧出了声。
“诶,别走啊,聂兄,我也正好要去炼丹房,我们一起去吧。”慕容巧眯眼微笑。
炼丹房内四周墙壁绘有各种古老的符文,散发着淡淡的荧光。房间中央放有一座巨大青铜炼丹炉,炉火滚烫熊熊燃烧,喷出一股炽热气息。
师尊站在炼丹炉前,手持古老卷轴,正向修士学子们讲解着各种丹药的炼制药材配比、炼制火候等等。
楚颂棋坐在一堆学子中间,他全神贯注地读着册子,他左边是面容冷峻严肃的伴读福旺,右边是眯眼和煦笑着的慕容巧。
看起来在听讲,其实慕容巧手撑着下巴,在暗自观察楚颂棋。
和传闻中不学无术的聂时秀不一样,楚颂棋字写得端正规整,对丹药材料的效果和特性都了如指掌,在师尊的讲解上还增加了自己的见解意见,理论扎实,实在不像聂时秀这个纨绔子弟应该有的素质。
难道那个小时候调皮捣蛋的学渣聂时秀,真的是大病一场,转了性子?
慕容巧眯了眯眼。
周围学子看着慕容巧和楚颂棋的动静,互相对了眼神,都不做声。
之前赵凌天踩册子,已经明示了许多,他们不能得罪聂家这样的产出各式灵宝的商贾大家族,但更不能得罪体修武修世家的赵家。
……
当晚,赵凌天的书房内,为了证明楚颂棋是假货这一说法所言非虚,三人围坐在紫檀木书桌旁。
“他真的是假货,不是真的聂时秀?”回忆白天楚颂棋的样子,慕容巧摇动羽扇,微微思考。
赵凌天微微点头,声音低沉而坚定:“没有错的,他一定不是聂时秀。”
慕容巧在书房里来回踱步,突然停下了脚步,带着坏笑转过身来。
“要证明这个假聂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