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怪3(浴池里P股夹昏过去还要继续)(1 / 3)
错怪3
“谢大人,谢大人!请让皇上收回成命吧……”
宫廷外,神色灰败的前礼部尚书,如今已被一贬再贬,成为偏远地方县令不日就要启程的李大人,拦在一辆华丽鎏金的马车前,几乎要跪下,马车旁的两个侍从连忙上前扶住。
“李大人请起,何故如此?”轿中的人连帘子都未掀开。
“冒犯您的哥儿,是我府中的侍妾所生,已狠狠重罚了,赔礼也已送往府上,谢大人,那只是小儿的无心之举,一时仰慕大人太过,才犯下这等罪行。”
李大人真是恨不得打自己两嘴巴,素来听闻这位翰林阁的谢大人不好打交道,他一向不以为然,十几岁的黄口小儿,不过板着张脸充当大人,有什么了不起的。
所以府里的哥儿当众给他下药事情暴露,他当时一时拉不下脸来道歉,后面也没私下表达过歉意,甚至还想,天底下男人哪有这般清高的?主动送上来的美人都不要?分明是看不起他,该道歉的是谢元锦才是,所以权当这事没发生过,后来日日被御史台的弹劾得满头大汗,贬官三连,直接远离京城去当小县县令了,他才惊觉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多方打听之下,才知自己上次惹的瘟神发威了,这才连忙补救。
“皇上金口玉言,并非儿戏,请回吧。”
“起轿。”小厮庆留喊了一句,轿子便利落地抬了起来,稳步前行。
“谢大人……谢大人,不如回府看看我的赔礼,再做定夺也不迟啊……”
李大人不甘心啊,他子女众多,在京城用自己生的孩子为妻为妾笼络了不少朝廷要员,一旦出京城起码五年不能回来,关系都是要走动来维持的啊,如此这般前功尽弃他不能接受。
他跟着走了一路,许多官员侧目,兴许是谢元锦不耐烦了,清冷的声音从轿子里传出来:“李大人见好就收吧,这枕边风可不好吹。”
枕边风怎么不好吹,吹了十几年了,他也因此一路升迁,唯一错的一步就是妄想把风吹到他谢元锦的枕边,功亏一篑。李大人心想。
“谢大人……”
“李大人如此不满意,那结党营私还是贪污受贿,自己选一个吧。”
这一旦查起来,怕是由不得他选!此话一出,如一道惊雷劈下,李大人坚持不懈的步伐突然如脚下生根,庆留经过他时,还绊了他一脚,他瘫坐在地,久久回不过神,心中只有四个大字,悔不当初。
书房亮起了油灯,谢元锦端坐在书桌前,却不是忙着公文,而是看着用于教学的手稿,看样子是在准备今晚的教学,后天就是魏夫子的学堂开学了。
庆祥点好灯,还忍不住观察了一下周围是否还留有痕迹,没有发现异常便把心放在肚子里,跟端着洗手盆的庆文对视一眼,两人前后脚出去了。
“公子今晚怕是等不来人了,那谢昭怎敢再进书房。”
“是啊,只怕他错怪公子,心生怨怼,公子好心为他启蒙,不是想惹来祸事的啊,今天给金创药的时候,我们也向他解释了,都是咱哥俩的错,公子实在不知,可我看他的神情,却是不信。”
想起谢昭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庆祥也有些生气,“只看他能不能想通了,若是他因此恨上公子做出对公子不利的事情,对付他我也不会手软。”
“这事有什么想不通,大公子中探花时打马游街,整条街都是年轻哥儿姑娘,香囊鲜花争先恐后投过来,路都难走,更别提那日放榜,十几个大臣榜下捉婿,就为了争公子当谁的女婿,闹得不可开交,多亏公子轻功好,不然那些个高官老头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他,还有那天李大人府里的哥儿也是姿容绝色,就这李大人还被咱家公子打击报复了呢。难道这样的公子会对自己的弟弟,还是外室子,有那种想法吗?”
“现在公子不记得昨晚的事,那对他是天大的幸运了,要是记得还会再理他吗?怕是魏夫子那边也不成了。”
“诶。”庆文打庆祥一下,示意他别说了。
谢昭站在院门口,脸色苍白,不知道听了多久,哥俩都有些尴尬,庆文说:“大公子在书房里头等你,你……”
庆文欲言又止,还是想劝劝他,怕他等会闹起来。
谢昭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低头掩下眼底的异样,说:“我知道,是我错怪大哥哥了,我不会再提那件事。”
庆文稍显宽慰,不枉他昨天帮他对付四公子,便让他进去了,只是看他走路姿势特别奇怪,双腿还打着颤,便猜得出昨晚的“战况”了。
哥俩趴窗户听了一会儿,只听到里头读书识字的声音,再透过窗口一看,那谢昭眉眼低垂,站在公子身旁认真听讲,便拍拍庆祥,又说:“大公子没看错他,这谢昭的心性确实不同常人,挨打挨骂挨肏都阻止不了他读书,人也长得忒俊,身姿俊朗,说不定明年的探花还是咱谢家的。”
庆祥也笑了,“要是谢昭真成了探花郎,你说到时三老爷是认还是不认?”
“不认也得认了,就四公子那德性,我都不想说……”
“后天便是入学的日子,魏夫子为人迂腐,恐怕对你有偏见,只有付出比别人更多的努力,才能打破偏见,明天你休息一番,不用再来了。”
谢昭这才抬眼看他,感激地说:“谢谢大哥哥。”
他的声音还嘶哑着,一整晚也不怎么出声,谢元锦静静地看着他,谢昭也默然回望,眼里是确有感激,只是不见了那初见时的仰慕。
“你的头怎么伤了?”谢元锦虽知道原因,但也想听听他的说辞。
“昭儿顽劣,不慎从墙上摔下。”谢昭说。
“是吗。”谢元锦抬手触碰谢昭面上的伤痕,却被猛地避开,他微微一怔。
谢昭似乎觉得自己反应过大,小心翼翼地看着谢元锦的脸色,嗫嚅道:“疼得厉害……”
谢元锦仔细瞧着谢昭,他可真是一点也不擅长撒娇,十分拙劣,忍不住轻轻勾起嘴角,又把手放上去,这次直接是从脖子上的红痕开始,一路往上,轻轻点了点他的额头,满意地看着他浑身起鸡皮疙瘩又低眉顺眼的样子,心情愉悦地说:“庆祥,去库房拿清容膏来。”
屋外的庆祥一愣,清容膏?那可是御赐之物,对疗伤去痕的效果极佳,宫里的尊贵人物也只有一支,不过是打架弄破了皮……
谢昭感觉到一丝丝的危机,借口说自己想回去休息了,“大哥哥,我已上过药了,先回去了。”
“站着。”谢元锦眼皮也不抬。
谢昭不敢走,定在原处神情僵硬。
谢元锦亲手为他抹上了药膏,白皙修长的手指为他解开绷带,化开一抹清凉,仔细地揉过每一寸伤口,只把他弄得脸色发红,左脚踩右脚地回自己院子。
庆文还笑呢,就听见公子叫他,问了昨天谢昭挨打的事情。
第二天,四公子谢元烨因去赌坊赌钱事情败露,痛打了二十个板子去跪祠堂,屁股打烂了,跪都不跪不住,一边一个小厮左右撑着他一起跪,夏日炎炎,屁股伤怎么也好不了,三叔谢明源厚着老脸来求陛下御赐的清容膏,被庆祥打发了回去,开玩笑,清容膏清的是脸,哪有用来清屁股的。
这几日谢昭已入了魏夫子学堂,并不知道府里发生的这些事,夫子原先对他淡淡的,从来只当个透明人,但他的字极好,有几分书法大家的神形,第二日课堂作业收上来,魏夫子就已留心,而且谢昭已苦学多年,又得谢元锦指点,在课堂上已掩不住才华,某日策论问答一鸣惊人,至此魏夫子对他另眼相看。
几月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