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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元玄宝那条命,也是我好不容易才救回来的,他利息都还没还给我呢。要是就因为他是陆磧朋友,就给你连带着这么莫名其妙得阴死了的话……
呵呵,那咱们俩就算结下梁子了。”
李凡朝陆荇作辑一拜,大大方方得转过身,把背心大露放给陆荇,大摇大摆走出门去。
剑意,她有没有准备背后出手,阴谋暗算老子?
‘玄天剑意表示,没,咬着嘴唇在哭呢。’
屁,还哭,她爹死了都没哭,搁这装呢!
可李凡一直走到外边,和紧张兮兮,风声鹤唳,生怕被人来偷袭的张翯站到一起,陆荇都没出手。
啧,可惜,没把她咋出来,浪费老子半颗金丹……
呸,鲲,尝去吧,一股子甘草味。
援兵
这就是对付人比对付魔麻烦的地方了。
魔头你一眼看到就认得出来,可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这陆荇,持气的功夫着实厉害,李凡都那么摊牌敲打了,就想逼着对方失措之下露出破绽,最好是对自己出手。
可谁知陆荇居然没有一点反应。还适时得表现出一种‘怎会如此,居然这样’的震惊,和‘你冤枉我’的委屈。隔了好一会儿回来守夜时,也未曾在张翯面前表现出半分不妥来。好像刚才李凡只是和她寻常谈话一般,没往心里去。
不管怎么样,李凡估计对方面对自己的逼问,一定会大为戒备,暂时应该不会做出危害茯苓的举动,凭白招惹注意了。
这样茯苓的安危,短期内可以不用担心,那李凡接下来就得想办法确认元玄宝那边的事了。
可惜救出元玄宝,这就不是单凭他现在的能力可以做到的事情了,得等援兵来作主。
还好大概到半夜时分,从墨竹山派的援兵就到了。
援兵一共就两个人,两个真人。
黑色道衣的娄观道元婴真人,一高一矮,一黑一白,一瘦一胖,一个铁青脸,一个笑面佛,和讲相声得组合似的,一齐驾驭剑光落到阵法里。
严真人亲自出来迎接,李凡自然是跟着众人,一阵稽首拜见。
那黑高个的马面,不苟言笑的,是娄观道持戒律的韦真人,过来查探煞尸魔胎的。直接把放在庵堂里的棺材收袖子里了。
而那个白胖子圆脸,面相挺和善的,就是娄观道现在管着杂事的监院,观主的亲传弟子姚真人了。
“这就是娄观道元婴期第一高手么……”李凡有点怀疑,虽然人不可貌相,但这姚真人,看起来就和那种,米店的老板似的,一点没有仙侠画风呢?
而且说真的,不止是姚真人,还有韦,严,梁,娄观道这边见过的四个元婴,长相还真的都满接地气的,张九皋这种其实也是类似不修边幅,只不过看张翯就知道,实在是张家的底子太帅了,才勉强看着有点仙风道骨的味道,基础分硬撑起来的……
话说剑意,这姚真人比梁真人厉害?
‘玄天剑意表示,得再看看。斗剑厉害也不一定是修为最高,也可能飞剑特别厉害。或是经验老辣也不一定。不急,看看先。’
这主事的姚真人到了,自然得召开战前会议大家商量交流一下情报。
于是严真人和陆荇又出来说道了一番。而且细一对照,有一些事情也摆明了。
比如为什么南宫仙家会咬着牙出来庇护天台山的邪道,不惜现在就和墨竹山翻脸。
因为南宫家有人也在天台山的魔窟里快活呢,正好就被碰着了,而且还和严真人是相互认识的,干脆就撕破脸了,扣住了一众墨竹山弟子,要这边把拿到的煞尸全还回去。毕竟用活人炼尸这种事,若真凭实据给人拿到了,传扬出去,到底还是要遭三大派谴责,打为魔教,引起天下人围攻的。而墨竹山这边,自然也不可能丢掉十几个弟子扭头就走不是。
“还用了神火罩?那也简单了,贫道和那位南宫家的论一场,赢家全得,是不是如此?”姚真人笑眯眯,慢条斯理的问道。
严真人迟疑了一下,看看张九皋。
张九皋上前道,“真人容禀,在天台山中的南宫嫡系子弟,名为南宫无尘。当年被九皋废了肉身,可惜叫他逃了,兵解转世成功,还修到了元婴境界。不过或是他刚突破境界,道行不深,才在天台山采补,于是被严师兄碰到,大创了元气。”
姚真人一副了然的表情,依旧是缓缓道,“哦,无尘……我明白了,就是说他不会亲自出手来迎我,南宫家还会有其他人来是不是?”
“正是,想必他们约定斗剑,就是为了再找帮手。那南宫无尘,是仙王一百四十九子,或许会找他兄弟帮忙……”
还不等张九皋说完,外头突然传来一阵雷响。
咚,咚,咚咚咚!
雷声由远及近,撼天震地,众人忙出得殿厅来看,只见得天边一片金光,电蛇狂舞,积云连城,风卷云舒,自长空逼压开来。片刻之后便摧枯拉朽的压到头顶。
只见的天兵天将,金甲立士,分军列阵,旌旗连天,角鼓连鸣,把刀剑峥嵘显列,万道寒光积雪,三边曙色动旌。
夸父力士擂起夔牛鼓,九声响,就有狂风暴雨,电闪雷鸣,声震五百里。
左中右分列成三道军阵,全副坚甲神兵,光华绽放的筑基期炼体天兵,各陈五百,后天居然还有六条蟠龙拉车,自天顶积云中扯来一座行宫来。